有人,有人和我躺在一起。我吓了一跳,想翻身坐起来看身后,可是刚一动,就感觉一只手从身后滑到我腰间,用力捏了我一下。
这种状况下,人的正常本能都应该是拼命躲开或者尖叫出声,可我却两者都没有,我拿手在被子底下握住了身后的这只手。
只接触一下我就确认了,手是井铮的。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还能让我毫无察觉的躺在身后,他之前不是说三个小时后就要离开了,我不确定现在时间过去多久,但是肯定不短了。
他没走吗。
我猜想的当口,身后伸过来的那只手反过来把我的手指握住,和我十指相扣。
熟悉又久违的呼吸声在我耳后阵阵袭来,井铮低声对我叫了声,“潘茴。”
我差点就下意识回应他,“嗯”字都到了嘴边才忍回去。
我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明明被他一次次伤害,明明心里恨着他,可怎么一跟他有接触,就会忘了那些痛处,忘了自己不该再信他。
潘茴你是个大傻瓜。
身后默然半刻,井铮又跟我说,“那个时间,你去故宫博物馆那里干什么。”
我睁大眼睛盯着黑暗深处,想了下还是开了口,“不用少先生操心,你不会改主意不放我走吧。”
身后的呼吸声明显深长了许多,一声一声过去,却始终没听到井铮回答我,他的后背紧紧贴着我的后背,这样的姿势下,我却感觉不到半分暧昧,只觉得背后很有安全感。
可是下一秒我就在心底狠狠骂了自己,告诉自己别犯傻清醒点,你背后的这个男人不属于你。
他给你的安全感,都是假象。
意识到这点,我努力动起来想从床上坐起来摆脱开他,可是刚一动,就感觉到一阵阵震动的感觉,顺着身后人的身体传到我身上来。
井铮接手机的声音随之响起,声音极低,“什么事。”开口很直接。
离得这么近,我也没听清手机那头跟他在说什么,只是隔了几秒后,听到他又说,“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说着,身后的依靠一下子和我身体分离开,井铮很快下了床,我也就势从床上坐起来,扭头看着他。
井铮的手机还举在耳边,看来通话还没结束,他也不看我,在黑暗里摸索着转到我眼前,站稳后朝床头一伸手,按开了台灯。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一半被照亮,一半还隐在黑暗里,看上去泾渭分明的分割成两部分,给人一种很诡异的割裂感。
就像他被分成了两部分,完全不同却又无法分割的两部分。
我抿唇看着他,井铮的视线也迎视过来,像一道黑暗的光带着力量,穿透我的心,直达心底。
我也看着他,虽然用尽全力尝试,可最终发觉自己做不到他那样,我看不到他心里。
心里一沉时,井铮也挂了手机把手放下,他看了我一眼后低眸下去,人转身去拉开床头柜子的抽屉,从里面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好像是个不算大的纸包。
我正盯着纸包猜测里面是什么,纸包已经被井铮递到了我面前,他举着纸包晃了晃,“这东西对我很重要,我马上要去办的事不能带着它,你帮我保管几天……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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