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个孩子,是我们的。”
我也开始发抖,寒意顺着脚下爬遍全身,我挣扎着想离开井铮的怀抱,却被他狠狠地抱住不肯放开。
残酷的画面在我脑海里刷刷的连成了好长的一段回忆镜头。
我拿着b超结果从检查室走出来时,老罗慌张的迎上来,眼神关切的盯住我,小声问我怎么样。
我把单子地给他,自己则眼神放空的靠在了医院冰凉的墙面上。
老罗哪里看得懂这种检查单子,最后还是我告诉他,我真的怀孕了,医生说大概有快两个月了。
不等老罗再问更关键的问题,我先跟他说了,“你不用费劲拐弯问了,孩子是井铮的,我跟他的。”
我还跟老罗说,医生问了我怀孕时的状况,跟我说这个孩子她建议我不要留了,因为担心孩子会有先天不足的问题,让我和家人商量后,尽快做决定。
说这句话时,我想起来自己当时就哭了,冲着老罗一直说我要留下这孩子,我要留下孩子。
估计当时看到我那副惨样的人,都会以为老罗是我的男人,是我喊着要留下的那个胎儿的爸爸。
可惜不是他。
记忆开始跳针,我记不起这之后的一些细节,只记得起我和老爸老妈说了怀孕的事情,但是隐瞒了医生建议我打掉孩子的话,我只说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我记不清老爸老妈当时的反应,只记得老妈第一个反对,反而老爸沉默着没说什么。
再后来……在我和父母僵持的时候,我开始发疯一般的试图联系上消失不见的井铮,我要把我们有了孩子的事情告诉他。
唯一能帮我的人,当时只有罗宇翔。
那时候,我还不认识最擅长打探消息找人的陆维训,而老罗那时候也没多大能力能帮到我,所以快二十天的寻找之后,我情绪崩溃了。
我努力想了想,恢复的记忆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又变得模糊起来,我蹙眉盯着空气使劲去想,可就是想不起来我情绪崩溃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下腹这时候突然一阵难受,我弯腰捂住了肚子,井铮大概顾及我难受额样子,终于松手放开了我,我赶紧就势从他腿上离开站起来,抬眼看着书房门口。
我想去卫生间。
还没说出口,井铮已经把书房门打开,跟我说让我去我们昨晚住的卧室去上卫生间。
我低头往外走,没看井铮一眼,咬牙快步去了卧室。
卧室卫生间里,我坐在马桶上,还在努力回忆着五年前发生过的一切,可是记忆依旧停在我奔溃的那个点上,后面具体怎么样还是想不起来。
门外似乎有了脚步声,我猜是井铮也从书房跟了过来,憋闷的心情随着脚步声,愈发浓烈。
就算我没完全想起来所有事情,可是也基本能确定井铮从医生那里听来的话没错,我的确曾经还有过一次怀孕的经历,这次不是第一次。
我心口扭着疼起来,眼前又蒙上了一层水汽,可我不知道自己的难过,究竟是因为什么。
“你还好吧?”门外,陡然传来井铮的询问声。
我咬着嘴唇,不想说话。
隔了几秒,井铮没再敲门,只是声音低沉的在门外又说,“你的手机有人打电话进来,我看号码,应该是罗宇翔打来的。”
我怕蓦然转头盯着卫生间的门,想起我的手机之前放在了书房的窗台上,忘了拿过来。
等我把门打开时,井铮单手扶着门框,我的手机就在他另一只手上握着,见我开门,他默声把手机递给我。
我赶紧看了未接来电,可看清楚的确是老罗手机打过来的之后,我却不激动了。之前我接的那个电话,不就是老罗妈妈打的,可能这一次还是。
现在我可不想跟她说话。
心情再次黯淡下去时,手机又收到了一条微信,还是老罗发来的,“潘茴是我,你接电话!”
我顾不上再多想,也没注意到扶着门框站立的井铮什么状态,拿着手机转头又回了卫生间,把门用力关上,反锁。
还不等我打回去,老罗已经又把电话打了过来,我赶紧接了,还是不确定的对着那头问,是老罗吗?
“是我!潘茴,你现在什么都别说别问好不好,听我先跟你说,我有话必须先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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