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井太太。”
我把微信上这寥寥几个字反复看了四五遍后,才转头去看身边的井铮,我不明白就是一句谢谢,为什么不直接开口跟我说,还要发微信。
车子这时停了下来,司机说已经到医院了。
井铮开车门就下了车,我也没时间再问他什么,跟着一起下去往医院大楼里走。
井铮被护士带走去检查处置伤口,我一个人先回了他之前住的病房,别的护士给我送来一壶花茶还有果盘,让我有事就按病房的呼叫器后也离开了。
我吃了点水果喝了茶,起身去了病房的一个户外小阳台,懋江这时已经晴了天,站在阳光下吹着秋天的凉风,感觉还挺舒服。
一只手不知何时就揣进了兜里,手指触到兜里的东西,我微眯起眼睛,四下看看除我之外并无旁人后,低头就想把兜里的那样东西拿出来看。
不知道井铮匆忙塞给我替他保管的究竟是什么,当时在火场里我凭感觉只猜测出是纸张之类的物件,井铮没说我不可以看,可我真的打算看时,还是犹豫了。
最后,我还是决定不看了。
我重新回到病房坐下,心里想着突然见到那么安新梅的事情,渐渐就眼睛酸胀的起了困意,最后整个人趴在沙发上,想小憩一下。
躺下来没多久,我就开始做梦。
可是这场梦乱七八糟,我甚至在梦里都记不住前一刻发生过什么。
只勉强能记得在梦里难受压抑的那种感觉,还有在梦里我一直在哭,可是却一点眼泪都没有,最后就感觉浑身像是被火烤着疼得厉害,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我整个人陷在梦中什么都记不住的焦虑中,醒过来了还想回忆起哪怕一点点的零星片段,眼神迷茫的半睁开,才发觉病房里已经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坐在轮椅上的井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病房的,他眉目淡静的正盯着我在看,嘴巴一直在动,像是正在吃东西。
他眼睛上裹着的纱布,已经换成新的,身上也换回了住院的宽松睡衣,明显清洗过的一张脸看起来有些苍白缺乏血色,可看我的眼神却很精神。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抬手蹭了下额头上的汗珠,“你回来了,伤口没事吧。”
井铮嘴里还在动,很随意的对着我嗯了一声算作回答,眼神依旧盯着我意味不明的瞧着。
我垂下眼帘瞥了眼茶几上那盘水果,明显比我睡着之前少了很多,看来都进了井铮的肚子里。
他回到病房估计时间不短了,不会一直就坐在轮椅上,边吃水果边看着我睡觉吧。
心里莫名的一阵心慌,我把手飞快的伸进放着那件东西的衣兜里,想把东西拿出来交还给井铮。
结果手在兜里来回摸了好几遍,全都摸了空,那样东西不在了。
“井太太,刚才睡的怎么样?”轮椅上的井铮,终于开了口。
我慌乱的抬起头看他,手还放在衣兜里继续做着无用功,“井铮,你在墓园那儿交给我的东西……”
“哦,东西不在你身上了,是吧。”井铮摇了摇轮椅,停在离我很近的位置上,侧身看着我。
我只好点点头,“不可能啊,我之前还……”手指在衣兜里忽然顿住,我盯着井铮的眼睛,“我睡着的时候,你自己把东西……”
不等我把话说完,井铮已经噙着笑点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没背着你看过那东西,可你趁我睡着自己把东西拿回去了,也不好吧。”确认那件东西是被井铮拿走,我心里不觉得轻松,反而变得有些堵闷起来。
心里同时还埋怨自己,怎么只是小睡一下就睡得那么死,连身上东西被人拿走了都毫无觉察,警惕性完全丧失殆尽。
“你看了也什么用,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告诉你那东西是什么,毕竟说起来,跟你们潘家还是有关系的。”井铮瞧着我,摆出一副悠闲等待的姿态。
他在等我主动问下去,求他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心头涌起一丝厌烦,可是听了井铮刚才的话,没办法忍着不去问清楚,为什么那张纸样的东西,还会跟我们潘家扯上关系。
井铮回答的倒挺痛快,我刚问了他为什么跟我们家有关,他就接着往下说了。
“我交给你的,是一张折起来的寻人启事,是当年还有潘夫人名分的你妈妈,花钱印的。”
“你说什么,我妈印了寻人启事?她要找谁?”我很惊讶的看着井铮,印象里从来没听我妈说过她在找什么人。
井铮把手伸进衣兜里,似乎在兜里捏住了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很正常,那张寻人启事的年纪可是比你还要大。”
我的眼睛紧紧盯住井铮揣进衣兜里的手,看来他说的什么折起来的寻人启事,就在那儿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继续问井铮,恨不得他一句话就把事情全部说明白。
“其实寻人启事我不是必须要交给你替我暂时保管的,井太太脑子不笨,应该已经想出来我为何要那么做了吧?”井铮还是没直接入正题,不紧不慢的往外挤着话。
我急躁起来的心情,却因为他这句问话,暂时静了一下。脑子转了转,我好像明白井铮是怎么回事了。
那什么折起来的寻人启事,其实也许根本就不是像我之前想的那样,是井铮从火场里匆忙之间得到的,他为了不被人发现才交给我帮着收好。
是他演给我一个人看的一场戏。
他其实是那那张寻人启事来考验我的,看我会不会背着他偷看。
他究竟什么意思……我想到这些,再去看井铮时,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了。
反正很不好就是了。
井铮倒是一脸心情不差的神色,他看着我从沙发上站起身,仰起头对着我弯起嘴角,“你妈妈的名字,是叫安爵年吧。”
很久没听人称呼我妈妈的名字了,骤然听到,我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老妈还在的时候,大家称呼她都是安总或者安姐之类的,就连老爸叫她时也很少叫名字,都是叫她年年。
我也很确定自己从来没跟井铮说过我妈的名字,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还在这时候突然问起来。
“对,是我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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