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山下072 沾了血的手,还想拉着他不放第(1/2)页
井铮的手机打不通,关机。
我刚把手机放下,一阵大风就忽的吹过去,开始下雪了。
酒店门口有游客打扮的人兴奋地喊着下雪啦,纷纷拿出手机对着天空拍照,像是从来没见过这场面。
我可没心思看什么雪景,想了想抬脚往消防队的方向走。
要是靠脚走过去,这距离可不近,可我觉得现在走走运动一下对我有好处,可以帮我疏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也正好可以好好的想一下今天和程叔的谈话内容。
井铮的脸,我大姐潘薇在楼梯拐角暗暗窥视我的眼神,我爸那位合法名义的老婆冲着我皮笑肉不笑的的样子,还有我妈忧虑看我的神色……交替在我脑子里出场。
我爸,究竟给我安排了一个怎样的婚事,他要我嫁的是哪位,现在连程叔都说不清楚,我更是无处可问。
反正不管那是怎样坚实的一座靠山,我都不会考虑。
想到这儿,我更加着急要见到井铮,又沿着石板路往前走了两条街,雪开始下得大起来,我也打了车继续往消防队的方向走。
可车停在了消防队那条街口,我下了车才想到一个问题,井铮说了他是去配合调查的,可没说就是回了消防队的。
我低头拿出手机,又打给他,还是关机打不通。
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问我下这么大的雪,要不要他等我一会再拉我回去,我摇摇手说不用,司机也就开车走了。
我找了棵大树站到底下,雪已经下得周围一片白茫茫的。
从这个角度看不到消防队大门口的情况,可我还是眼巴巴的朝那边张望着,就好像我这么做了,井铮就会突然出现朝我跑过来似的。
就这么站了几分钟,还真的有人从消防队大门方向走了出来,高大挺拔的的一道暗色身影,朝着我这个方向走,很快由小变大。
有那么一瞬间,我恍惚的以为是井铮来找我了,不过很快就看清楚来人不是他。
只穿了一身作训服的吴戈,越接近我眼前步子迈得越慢,他有些意外的看着我,“潘茴?你站在这儿干嘛呢。”
看见他,我想起陪井铮去医院的事儿,不知道吴戈是不是已经知道他父亲正在姻缘山这边住院,是个癌症晚期的病人。
我刚要开口问井铮在不在,吴戈又像能看透我心思一样,不等我问就回答我,“井铮不在这边,他被省里来的人带走了。”
这句话里的用词,让我感觉很不好。
“省里什么人?月老庙的爆炸,又不是他弄出来的。”我脱口而出说了这么一句。
吴戈盯着我,“你知道是因为月老庙的事,他怎么跟你说的?”
这话问的,挺像是要从我嘴里打探出什么口风,我看着吴戈,别说井铮跟我压根就没说什么,即便他说了,我也不会告诉他。
他对井铮那份不正常的关注,我可没忘记。
“不说也无所谓,我要去医院,要不要顺路送你回客栈?”吴戈似乎料定我说不出什么,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看着我。
“你要去医院……”我第一反应就是吴戈已经知道了他父亲住院的事情。
“地震救援时受伤的战友,今天出院,过去接他。”
吴戈却是这么回答的。
“那麻烦你了。”我说完,等着吴戈带我往停车的地方走。
雪一直不紧不慢的飘着,吴戈把车开得挺慢,上车没多久我就直接问他,到底井铮是怎么回事,要是方便的话,请他跟我透露点消息。
“很担心他?”吴戈目视前方,语气疏淡的问我。
我加重语气回答他,“唔。”
吴戈转头瞥我一眼,“我也不清楚具体的,但这种事在我们这里,还是头一次发生。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想应该没事的。”
在我听来,他这回答挺敷衍的。
“即便真的有事……我想以他的行事风格,一定早就有准备,你不用跟着瞎操心。”吴戈很快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这句补充,听了更让我不舒服。
“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早有准备。”我没忍住,开口追问起来。
车速突然加快了一下,我被晃了一下,耳边就听吴戈居然转了话题,在问我客栈转让给他的事儿,我想的怎么样了。
我脸上挂了些怒意,瞪着吴戈没说话,心说他有钱惦记着我的客栈,知不知道他自己的老爸正因为没钱要放弃治疗呢。
吴戈没听见我回答,就转头看看我,嘴角一勾,“知道问的不是时候,你就当没听见吧,客栈快到了。”
话音还没落地,吴戈已经把车停在了我客栈所在那条巷子口上。
“时间有点紧,就不送你进去了。”吴戈跟我说着,还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以此表示他真的很赶。
我推车门下去,想了一秒钟,还是回头看着吴戈问了一句,“你真的没有任何家人了?”
吴戈没回答,目光幽深的看着我,摇摇头。
我抿紧了嘴唇,觉得对他无话可说了,转头朝客栈走。
吴戈也没说别的,开车很快离开了。
雪,不大不小的落了一整夜。
我始终没能联系上井铮,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早上天一亮就爬了起来,正想着不知道井铮昨晚被带走调查到底什么情况了,手机上就来了电话。
是程叔打给我的,昨天在酒店和他分开之前,我把现在用的手机号给了他。
程叔只字未提要我跟他回懋江这事,只是跟我说他买了今天下午的机票就要走了,让我自己在这边多加注意,遇到困难需要帮助了,记着身边还有个程叔。
我听到最后这一句,眼圈还是热了起来。
我差点就脱口而出去问程叔,问他知不知道,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在我心中都占据着很重要的一个位置。
老爸去世后,看着他那么快就站在了我大姐潘薇身边时,我的心情是有多悲凉无助,我以为自己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走茶凉。
可昨天酒店咖啡厅里的一番谈话,我才知道自己还是眼皮太浅,看人看事依旧简单,也许就是深知我这一点,所以老爸才会替我想那么多,诸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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