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先又从巫医这学到了一些知识,点点头,“无论如何,现在想要找到安娜的重点是找到那个因为意外而死去,因为愤恨而转变的尸婴,对吧。”
“对,等到午夜时分,去埋下婴儿的墓地附近去找找吧,它就在那里。”
“只要你说的没错,那男爵应该知道坟墓的位置,这种事情,妻子瞒不过他。”
巫医点点头,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罗先继续问道,“这样就结束了?”
“仪式结束了,祖灵只能做到这一步,想要知道更多,那就带着尸婴的血再来吧,我很累,需要休息。”
罗先再次道了一声谢,从身上摸出十来枚金币放在巫医的桌上,不能白让别人做事不是,自己把消息带回去让白狼做决定,万一还有麻烦巫医的时候,到时候也好说话,维持好关系很重要。
罗先离开了巫医的小木屋,跨上“瓦罐”,踏上了回乌鸦窝的路程,此刻天已经暗了下来,算算时间,白狼还没到女巫师那里吧,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上午两人就能见面。
没想到乌鸦窝在晚上会关门,罗先随口询问了一下守夜的卫士,得到杰洛特并没有返回的消息之后,就在乌鸦窝外的要到附近找了个地方休息起来,如果白狼提前回来,他也能看到。
果然,深夜,地面传来的震动向罗先提醒,有人来了。
来人正是白狼。
挥手示意疾驰而来的杰洛特,白狼同样在野外停下了马蹄。
两人相视,微微一笑,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火堆前,香肠、鱼和面包被串成一串,传出香味,分别了半日的伙伴又重新聚首。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有希里的消息了吗?怎么急着赶回来,可以休息一晚再走啊。”罗先趁着夜色寒暄起来。
“有一点,那边的女巫是我很久之前的一个熟人,现在化妆成一名草药师,为附近村民看病。她提到有一名陌生的精灵向她问起过希里的消息。她请我和她一起去探访精灵留下的地址,那是一个隐蔽的古墓,我惦记着你这边的情况,就请她等我一段时间,等我处理完男爵的事情再去。你这边呢?从巫医那里问到什么了吗?”
罗先点头,火光和美食和啤酒之中,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完完整整地告诉了杰洛特,最后说道,“听上去,似乎是一场家暴的后遗症。安娜的下落关键在尸婴的身上,那个未出世就遭到厄运的孩子。白狼,尸婴是什么?”
杰洛特笑了笑,越来越像个人,没有刚遇到时冷酷的模样,“我们狼学派的一位狩魔猎人先辈说过一句话:说尸婴丑陋,就像说屎难吃。我觉得他说的话虽然粗俗,但是也是事实,却也绝非完整的真相。”
“那尸婴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比食尸鬼还恶心吗?”
“尸婴说起来大部分都很可怜,它们是由被抛弃后没有安葬的死婴在特定的条件下转化而成的。从外形来看就像是半腐烂的胎儿,这种尚未成形的血肉被自身意识的憎恨、恐惧和恶毒所扭曲。它们想要疯狂地报复遗弃自己的父母。诅咒并为他们带了厄运和疾病。但是,它们在成长的过程中,会吸食附近孕妇的血,吃掉她们腹中的胎儿,造成更多的无辜。”
“巫医说狩魔猎人有办法解除尸婴的诅咒,你会吗?如果解决不了,就只能杀了它,带着它的血去找巫医,巫医同样也能通过仪式找到安娜的位置。”
“我曾经在这片大陆上游历过数十年,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的人和事,关于尸婴其实还是有温和的解决方式,那需要曾经抛弃过它们的父母重新接纳它们,化解它们的怨气,然后它们就会从尸婴这种被诅咒的生物变成保家护宅的幼灵。”
“怎么做呢?”
“将它们的身体埋在家门口,并在月色和雷霆的见证下为它们取上一个正式的名字,这是一种名叫安姆洛因的仪式,这样可以化解它们的怨恨,前提是怨恨不深。”
“看来,找到安娜和塔玛拉的关键又重新回到了男爵本人的身上,真是一种讽刺啊。”
两人正在聊天,忽然听到一阵钟声急切的声音从不远处的乌鸦窝传来。
两人抬头一看,之间远处的山丘上,火光冲天,照得天空都变了颜色,钟声如雨点一般焦灼,乌鸦窝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些背着包裹的人从大门中涌了出来。
“男爵的城堡着火了。”杰洛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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