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不在家时,就让孩子看着程光耀,不上班时就自己看着程光耀,不准他出去鬼混,更把家里的银钱把得极紧,不叫程光耀摸到一分钱。即使如此,她还不放心,生怕沈玲玲再来勾搭程光耀,听说沈玲玲出现在城里,立刻如临大敌,呼朋喝友,带上一群娘家人堵住第二天刚出来的沈玲玲,痛揍了她一顿。
柳叶下手非常狠,她把挨过打的沈玲玲送到了革委会,哭诉沈玲玲想勾搭自己丈夫,顺顺利利地把沈玲玲送了进去。
这样,她就不用担心沈玲玲勾引自己的丈夫了。
齐淑芳目瞪口呆:“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年的事情原因可不在于一个沈玲玲,程光耀也有份吧?柳叶这么做,进去一个沈玲玲,难道没有第二个第三个?”
“可不是嘛!”叶翠翠一拍手,“大概是物极必反,程光耀他跑了。”
“跑了?什么意思?”
“就是沈玲玲又进去了,难免有人来调查程光耀,接着街坊邻居就议论起几年前的那件事情,程光耀抬不起头,忍无可忍,偷偷观察到柳叶藏钱的地方,然后卷钱跑了,到现在都没找到。”真是看了一场又一场的好戏。
齐淑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对贺建国的洁身自好感到很自豪,因为他面对沈玲玲的做派没有丝毫动心,而是当机立断地处理,所以她很鄙视出轨的男人。第三者固然可恶,最可恶的却是已有家庭的那个男人。第三者没有身负责任,肆无忌惮,可男人却忘记了婚姻中自己应有的责任。
但是,像柳叶这样对于丈夫出轨,不怨丈夫喜新厌旧而一味憎恨第三者的行为,齐淑芳也是相当地不赞同。
狗改不了吃\屎,出过轨的男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改过自新。
浪子回头金不换?得看是什么人什么事。
齐淑芳问道:“距离你给我写信也没多长时间吧?程光耀什么时候跑的?”
叶翠翠想了想,回答道:“七八天了吧,具体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人说的,传来传去,传到我这儿时,程光耀已经跑了两三天了。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柳叶现在托人到处找他呢,还去找过沈玲玲的麻烦。”
现在已不像前些年那么严了,也没人敢在像以前那样斗破鞋,因此沈玲玲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估计她也怕了,赶紧回了老家。
柳叶特地请了假,带人跑到贺楼大队的沈家大闹,现在沈玲玲的名声根本就不能听了。
“这有什么用?难道能找到程光耀?”
“当然找不到啊,程光耀肯定是有预谋地离开。”叶翠翠道,笑看着齐淑芳,“你就放心吧,那个沈玲玲肯定不敢再来纠缠贺同志。话说,沈玲玲真是你们那儿的?我看她可真够不要脸的,难怪几年前被判流氓罪。”
齐淑芳面露厌恶之色:“是。按照辈分,得喊我和建国一声叔叔婶子,所以她的行为才让人觉得恶心。”
“难以想象。”
叶翠翠摇了摇头,作为晚辈还想勾引长辈?自己举报没让她进去、柳叶送她进去又任由她出来,真是太便宜她了。
“算了,不提她了。”
叶翠翠听了齐淑芳的话,很快转移了话题。
“淑芳,你穿的这条裤子是劳动布的吧?说样子古怪吧,又挺好看,就没人说你?”和街坊邻居穿的衣服比起来,时髦是时髦了,可也有伤风化呀!叶翠翠忍不住又看了齐淑芳的裤子几眼,裹得大腿紧绷绷,曲线毕露。
齐淑芳站起身转了一圈,笑道:“这叫喇叭裤,现在可流行了。”
叶翠翠端详片刻,认出来了,“这不是三谷圭子穿的吗?三谷圭子穿的白色喇叭裤可好看了,偶尔能见到几个年轻人穿,裤门开在前面,被人说是伤风败俗,刚开始闹出了好大的风波,原来外面都这么流行了。”
“是啊,是啊,现在大街小巷都是喇叭裤,难道咱们这里还没流行起来?”
三谷圭子就是《望乡》的女主角。
叶翠翠没有回答,而是问道:“首都人都穿?”
齐淑芳笑道:“没有人人都穿,大多数还是年轻人喜欢穿,现在人人都以一条喇叭裤为荣,没有的都会买布找裁缝做。”她这条是马瑚送的,牛仔布做的,带拉链,一直没穿,直到成为流行了她才拿出来,就不大显眼了。
叶翠翠看了又看,显得齐淑芳更加苗条了。
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纪,叶翠翠心里羡慕,却没有勇气跟着穿这样的喇叭裤,她已经习惯穿裤门开在侧边并且肥肥大大的黑裤子了。
齐淑芳则不同,她骨子里带着对美的渴望。
“妈。”七斤进来,打断了她们对喇叭裤的话题,叶翠翠来串门时他就问过好了,现在叫了一声叶大娘,然后道:“妈妈,我的砚台放在哪儿了?我怎么没找到呀,我已经两天没练字了,今天得补齐。”
“是你婆婆收的,去问你婆婆。”齐淑芳道。
七斤哦了一声,刚要离开,叶翠翠笑道:“七斤这是换牙了?成小豁牙子了。”
七斤立即紧闭着嘴巴,像蚌壳一样撬不开。
虽然大人的嘲笑里都带着善意,但是七斤心里很不高兴,他觉得自己受伤了,果然豁牙子备受歧视,他好希望新牙早点长出来了。
傍晚,贺建国顶着寒风回到家,寒暄过后见大儿子一声不吭,问发生什么事了。
齐淑芳和金教授夫妇顾忌着七斤的自尊心,都没有开口,平安可就没有任何顾忌了,她捂着小嘴巴咯咯直笑,“哥哥的牙没了!”
“牙没了?”贺建国吓一跳,连忙把小儿子塞到妻子怀里,轻轻掰开大儿子的嘴,只看到缺了一颗门牙,顿时松了一口气,“安安说话不清不楚,害得我以为七斤没牙了。不就是换牙吗?男子汉大丈夫,不用担心。”
贺建国说着,拍拍七斤的小脑袋。
七斤晃了晃脑袋,“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了,不要再拍我的头。”
缺了一颗门牙,嘴巴漏风,他这句话说得就有点不清楚不干脆,众人都听出来了,强忍着笑意,一起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心里受到安慰的七斤不再纠结一颗牙齿的丢失,很快活泼起来。
齐淑芳松了一口气。
叶翠翠不经意间的笑话让七斤沉闷了小半天,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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