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无法确定。
郑老颇为赞同,“以前就危险啊,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么?现在还危险不?”
“危险。前年野猪还伤过人呢。”
一听野猪伤人,郑老关切地道:“野猪厉害着呢,连枪子儿都不怕,没出人命吧?”
“出过人命,死了人,也伤了人。”
薛逢道:“后来啊,这野猪之患解决了,功臣就在您老跟前站着。”
郑老吃惊极了,“你的本事这么大啊?”
“都是大家过奖了,也是人多势众,才把野猪解决。”齐淑芳很谦逊地回答。
“那也是了不起得很!”郑老喜欢有本事的孩子,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和齐淑芳相处这么久,她不卑不亢无欲无求的态度自己都看在眼里,不像有些女孩子见到高级干部那眼神明显得谁都能看出来,为了往上爬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么一来,郑老对待齐淑芳自然而然比之前更加和蔼可亲。
齐淑芳又不是木头人,当然不会察觉不到。
回家后,她跟贺建国说起这件事。
贺建国年纪比她大好几岁,距离坝西山又近,当然知道这段过去。
“那时候炼钢,用的是土法,没有煤炭用木柴,北山矮,就是一座土山,没有危险性,树木都被伐光了。坝西山之所以幸免于难,就跟郑老说的一样,当时植树造林是领导人发了话,积极响应号召,荒山好不容易才变成绿山,谁敢去伐树?再者,就和你说的一样了,老林危险,没人敢进去,后来因为炼钢、饥荒,三分天灾,七分**,没危险性的山林都被大家造访了,唯独老林没有。倒也有人进去,有的有去无回,有的受了伤。”
那时候人没粮食吃,饿极了,不怕死地进山,可山里的野兽没东西吃,可不就得盯着进山的人?不像现在野兽逐渐减少,那时候野狼野猪多得很,四处撒野。
回忆这段历史,贺建国心有余悸。
齐淑芳抱着他,“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对,会越来越好,现在已经比十来年前好很多了,以后肯定会更好。坝西山实在太危险了,你以后不要再去了。”
“看你说的,我什么时候遇到过危险啊?”
齐淑芳还是去了一趟,和贺建国一起,带着七斤,除了打猎,另外抓捕了十来只鹌鹑,最后挑两只最灵巧最健康的装在贺父编的竹笼里,送给准备启程回北京的郑老。
郑老果然很高兴。
郑老在古彭市住了一个月,在此期间,齐淑芳和郑老夫妇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客运段的蒋宏伟段长直接就叫王大姐交代她,接待郑老、照顾郑老、陪同郑老就是国家交给她的任务,等任务结束后再去上班。
等郑老离开后,因为没轮到她上班,所以尚有几日悠闲时光。
她正把春夏衣裳都拿出来清洗晾晒时,何胜男红着眼睛抱着女儿找上了门。
“你这是怎么了?”齐淑芳记得李莹让自己开解何胜男的事情,但因为郑老的到来,忙忙碌碌一个月,暂时就没顾上,见到何胜男这副模样,连忙请到屋里坐下,柔声细问。
何胜男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齐淑芳不由得十分担心,何胜男一直都是热情洋溢积极向上,什么事情惹得她在自己跟前哭泣?李盼在她怀里“啊啊”地叫着,小脸似乎瘦了一圈,皮肤也比满月时黑了一点,不是很精神,齐淑芳皱了皱眉,疑惑不解。
李家的条件这么好,何家也不差,比起一个多月前,李盼似乎没长多少肉。
“来,盼盼,跟姨姨去找哥哥玩。”何胜男只顾着哭,齐淑芳一时半会问不出答案,就抱起盼盼,放到大床上,再把七斤从摇篮挪到床上。
三翻六坐七滚八爬,快六个月的七斤长得十分结实,穿得又不甚厚,刚把他放到床上,他就翻了一个身,撅着屁股向往前爬,可惜他还没长到可以爬的地步,手脚不够给力,爬啊爬啊爬不动,一脸磕到厚厚的褥子上,根本不用齐淑芳上前,自己就抬起头了,口水直流。
齐淑芳在他下巴处垫了一块手帕,又把比他小一个多月的盼盼挪到他对面,翻过来,让她趴着,双手握拳放在胸口下,小脑袋昂得很高。
盼盼晃着脑袋,很高兴。
同时,齐淑芳也在她下巴处垫了一块手帕。
盼盼抬着头,眨着眼,张着嘴,好奇地盯着和脸对脸头对头的七斤。
终于见到小孩子啦,两个小娃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啊啊大叫,高兴得不得了。
盯着盼盼看一会儿,七斤拱了拱屁股,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那叫一个响亮清脆,随着笑声,口水直下三千尺,全滴到手帕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七斤笑了一阵,不小心脸着了床,他扭啊扭,抬起来继续看着盼盼,继续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此循环不绝,就好像他在捶桌笑话李盼一样。
婴儿的笑声和大人的笑声当然不一样,并不是哈哈声,但七斤的笑声就是这么个节奏。
盼盼眼睛睁得稍稍大了一点,嘴巴张得稍稍小了一些,扭脸看向床边的齐淑芳,那个小表情哟,齐淑芳好像看到了两个字,尴尬!
“小盼盼,哥哥是不是在笑你呀?”齐淑芳一脸莞尔。
盼盼还是一脸尴尬的懵懂。
片刻后,她重新把头扭回去,就以这副表情看着七斤,而七斤还在笑,不过他现在是笑一阵,歇一阵,没出现上气不接下气的情形,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何胜男破涕为笑:“小孩子怎么这么好玩呀?七斤在笑什么?是不是在笑话我们家的盼盼?在家里不觉得,和七斤一比,盼盼简直黑成了煤球,怎么这么黑呀?淑芳,你家七斤四个多月的时候多少斤?盼盼现在才十六斤多一点。”
十六斤多?比起七斤,轻了不少啊。
七斤在这个月份,连同棉衣一起称已经有十九斤了,而棉衣尿布没超过半斤重。
齐淑芳皱了皱眉:“盼盼长这样,你们是怎么带的呀?我看,和她三个月的时候差不多,一个多月,一点没长?”
这下子说到了何胜男的伤心事,眼圈很快就红了,眼泪又流了出来,气呼呼地道:“淑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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