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和容貌一样美好,要是错过了,将会后悔三生。
“那时候的日子能和现在比吗?日子是越过越好!”齐淑芳白他一眼,正准备把棉袄脱下来,现在秋天,不是穿棉衣的时候,却被贺建国阻止。
“别脱,让我再看看。”
乌溜溜的头发、俏生生的脸蛋、红润润的嘴唇,白嫩嫩的皮肤,立领大襟的红棉袄虽然没有掐腰,但仍然显露出只手可握的纤纤细腰,应该用古书上的话来形容,那就“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贺建国忍不住轻吟出声。
齐淑芳倒也看过这篇文章,捂嘴笑道:“这里哪有什么阳城?哪有什么下蔡?”她笑的时候,眼睛里荡漾着水色,清澈见底,流转之间,波光潋滟。
“没有阳城,没有下蔡,有我啊!”
“嘁!”
齐淑芳把棉袄脱下来,身上只穿着碎花衬衫,曲线毕露,一张脸笑开了花,没想到严肃刚正如贺建国,也挺有情趣的嘛!
齐淑芳一边想,一边挂到衣柜里面。
贺建国不在家的时候,她偶尔去废品收购站一趟,收了几件旧家具和一些旧木料,自己画了简易的衣撑子图样,选用具有香气而且驱虫防霉的香樟木,请木匠做出三十个三角架,三个角都打磨得十分圆滑,顶角钻眼穿铁钩,又在各个衣柜里横镶了木棍,用来挂衣服。
她现在几乎认定了香樟木,驱虫防霉的效果真是太好了,正准备再搜集一些香樟木,打一个大衣柜和一座书橱。
贺建国看着衣柜里挂的一排衣服,自己买的只有寥寥几件,看着十分可怜,新衣服则全部出自齐淑芳,再回想自己不在家的时候齐淑芳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打猎种地无所不能,自己能天天吃到肉全沾了老婆的光,不由自主地哀叹了一声,开玩笑道:“淑芳,你这么厉害,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有这么能干的老婆,他很有压力啊!
而且,老婆长得这么美。
虽然外面都不敢宣传美人之美,但哪个男人不想娶个美人?
齐淑芳转过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亲了亲他的嘴,嬉笑道:“生孩子啊!傻瓜,没有你,我一个人怎么生孩子?”
“生孩子?好,我们现在就去生孩子!”
贺建国眼里带笑,反手将她打横抱起,急不可耐地奔向架子床。
等到云歇雨收,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齐淑芳枕着贺建国的胳膊,听他陈述上班期间的趣事,以及同事的姓名来历、人品性情和打听来的家庭成员等等。他在市政府上班,□□等人上司们住在市委大院,部分同事住在宿舍,部分同事则散落在古彭市的各个角落,距离他们家最近的只隔着一条街,早晚有碰面的时候,必须让齐淑芳心里有数,有些人际关系需要她打点。
齐淑芳当然赞同了,无论什么时候,夫人外交都很重要。虽然她不想居功吧,但必须得承认,贺建国能平安回来,慕家真是帮了大忙,自己工作变得顺利,也是托了慕家的福。以后想和慕家打好交道,还得自己出面。
她把贺建国的话逐字逐句地记在心里,突然打断道:“等等,何副书记的女儿叫什么?”
“叫何胜男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名字很有气势。何胜男同志在铁路局工作,何副书记的大舅子曹云山是铁路局的副局长,怎么了?”
“我们火车上的广播员就叫何胜男,听说她后台很硬,从就职就一直是广播员,没做过其他工作,平时打扫卫生,王大姐也经常安排比较轻松的工作给她。但是,我没想到她的后台会这么硬。”齐淑芳非常吃惊,平时真没看出来何胜男来头这么大。
贺建国哦了一声,“如果铁路局没有和她同名同姓的人,那么你这个同事应该就是何副书记的女儿了。听单位里的同事私下议论,何副书记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视若掌上明珠,起名叫何胜男,足见对女儿的期望。何副书记的夫人曹云海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完全没靠过何副书记,曾经是咱们古彭市的第一位女拖拉机手,现在是客车司机,拿一级工资。”
这么厉害?齐淑芳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最佩服的就是职业女性,尤其是靠自己努力挣得工作机会的人,并不是靠男人,如曹云海,如王大姐。
齐淑芳自愧不如,因为她的工作机会是别人给的。
“江书记家是什么情况?”何副书记是副的,江书记可是正的,贺建国现在就给江书记打下手,工作范围特别广,日常事务的办理都得办事员管理,安排会议的组织、落实、安排卫生和车辆问题,最重要的是管理文件,收发、传阅、整理、保存等等,还有衔接内外、上下各项事务的作用。当然,不止他一个办事员,他还没达到管理文件的级别。
“江书记……”黑暗中的贺建国,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我只知道江书记是山东青岛人,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江秀春从军,二儿子江秀夏从政,原本在广东省就职,后来调任到上海,排行第三的是女儿江秀秋,济南市一个工厂的会计,江秀冬年纪最小,是江书记的老来子,今年十五岁,仍在青岛读书,江书记的夫人陪同他住在青岛。”
齐淑芳一挥手,“江书记家人不在咱们这里,暂时接触不到,其他人呢?我打听过,市委班子里上上下下可有好多大大小小的干部。”
“没打听全面,但打听到的,我都告诉你。”
贺建国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给她听,初入市委办公室,工作不到一个月,他已经明白其中是怎样的盘根错节了。
齐淑芳听完,问道:“你对咱们附近兵力情况有所了解吗?”
“军和政是分开的,我又刚入职,不清楚。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过,这次去上海拜访了慕家吗?雪寻的表弟就在咱们附近,说是接受训练,我想应该是军事方面的,就是含糊着没说清。”自己当初救的是徐绍文,是慕雪寻的表弟,这件事一定要记住,记住。
贺建国笑道:“用不着打听,有缘了说不定会遇见。我倒是打听到慕家的一点情况了,你结识的这个慕家,非常了不起。”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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