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摆摆的给赵氏行了礼。
赵氏一一给了见面礼,让乳母把孩子们带了下去,而后扭头对万氏笑道:“时辰不早了,阿家,是不是该用饭食了?”
“哎呀,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老二家的,吩咐下去,摆饭!”
不知为何,跟赵氏共处一室,总让万氏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听赵氏这么说,万氏赶忙应声。
李氏忍下心底涌上的不好预感,起身去厨房安排午宴。
许是接连发作了两次,午宴上,赵氏没再摆一品夫人的谱儿,反而换了常服,亲自服侍万氏用饭。
万氏吃得战战兢兢,没办法,赵氏的言行太规矩了,规矩得万氏浑身不自在。
好容易吃完了饭,万氏便将赵氏等人打发下去。
赵氏直接去了中轴线正堂,看着修葺一新的院落,唇边闪过一抹冷笑。
傍晚,王鼐回来了。
先去给老娘请了安,母子两个关上房门嘀咕了许久,王鼐这才回正堂。
刚踏入院门,王鼐便看到正堂上悬挂着一块新做的匾额,上书三个大字“寸心堂”。
寸心堂没什么,只是这笔迹,王鼐瞧着十分眼熟,貌似是御笔!
眉头皱了皱,王鼐背着手进了堂屋。
夫妻多年不见,王鼐早就忘了赵氏的模样。哪怕进京后,王鼐时常进宫议政,却也从未想过去见见赵氏。
如今两人再度相见,王鼐只觉得对面的妇人陌生。
赵氏依然端庄,行了礼,亲自上前帮王鼐脱去官袍。动作很是熟稔,好像寻常的夫妻那般。
这一刻,面对赵氏的服侍,王鼐竟与老娘一样非常不自在。
轻咳一声,王鼐说了句废话,“你、你回来了!”
赵氏笑得贤良淑德,“是,妾身回来了。”找你们讨债来了!
王鼐不自然的走到桌旁坐下,又说了句废话:“家里人都见过了?”
赵氏恭顺的跟过来,“都见了,家里人都很好,妾身很高兴。”该收拾的人一个都不少,她表示很满意啊。
王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不说话,赵氏也安静。
夫妻干坐了好一会儿,王鼐最先受不住这种气氛,忽然冒出一句:“对了,有件事想给你说。那什么,咱们膝下无子,我、我想过继个儿子。”
赵氏抿唇而笑,那微笑的弧度仿佛用尺子量过一般,标准得不像话:“郎君与妾身想到一处了,妾身也想过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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