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舒寻着味儿的往后营走去,“难道是咱们指导员终于肯大发善心把那两只鸡宰了给我们改善改善伙食?”
话音未落,只见大树下,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们,女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刷子,好像正在替火炉上的鸡崽子上油。
林倾的目光则是落在了不远处的那一地鸡毛上,不由自主的,心生一种不祥预感。
“我的鸡!”一声悲怆又凄然的声音从鸡窝里传来,随后薛指导员像狂犬病发作的患者面部痉挛的跑到了院子里。
沈筱筱嘴里正叼着一只鸡翅膀,不明觉厉的看着朝着自己疾驰而来的一道身影,他义愤填膺的指着她的嘴,她嚼了嚼骨头,犹豫着抽出来递给他。
薛指导员一口气差点没有提起来当场撅了过去,他喘着气,大口大口的吸着氧。
简易贴心的替他扇了扇风,“死者不能复生,指导员请节哀。”
薛指导员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已经沦为了尸体的爱鸡,咬了咬唇,“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的心肝宝贝。”
沈筱筱诧异的指了指火炉上被烤的油光水滑的鸡,道,“我一进来它就带着攻击性的啄我,我身为一个有尊严的人类,怎可被一只都畜生给小觑,所以我一个没有留意一巴掌把它拍死了,之后我于心不忍,替它做了三十分钟的人工呼吸,做完人工呼吸,它的毛都掉完了,我寻思着,死者已矣,我不能再强求它活过来。”
“那它为什么会在火炉上?”薛指导员红了眼,“你还放上了孜然?”他闻了闻,还挺香的。
沈筱筱摆了摆手,“我原本是想火化它的,好让它入土为安,谁知道烧着烧着越来越香,这大概就是天意。”
“那你嘴里为什么还叼着它的翅膀?”薛指导员单手抚在心口处,抽了抽鼻涕。
沈筱筱吐出了骨头,“是啊,我怎么能叼着它的翅膀?罪孽啊。”说着她又切下了一只鸡腿,当着它老父亲的面三下五除二吃的干干净净。
薛指导员抽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指着她,“你,你,你吃吧。”
沈筱筱瞧着周围站着的一排士兵,笑了笑,“你们这么多人都是来悼唁死者的?”
秦尚书吞了吞口水,就近采了一枝野花放在火架子旁,他说着,“我能吃一块吗?”
沈筱筱扯下一块肉递给他,“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心,我怎么能辜负大家的一片好意,你们分了吧,我看见鸡窝里好像还有一只,我再去捉来。”
薛指导员本是摇摇欲坠,听见这一句话倏地像打了鸡血一样站直身体,他道,“你、你连它的遗孀都不放过?”
沈筱筱甩了甩手,笑道,“这怎么能叫赶尽杀绝呢?它丈夫死了,身为妻子怎么可以苟活,我这是为了它们。”
薛指导员委屈巴巴的咬紧下唇,视死如归的挡在她面前。
“闹够了没有?”强势霸道的声音从人群后响起。
沈筱筱瞧着姗姗来迟的三弟,疾步而去,“弟,你回来了。”
沈慕麟看了一眼火架子上已经被吃的差不多的公鸡,再看了看面如土色仿佛已经生无可恋的薛指导员,道,“这两只鸡都是指导员的命,你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吃他的命?”
沈筱筱轻咳一声,“我过两天买几只回来还给他。”
“这可不一样,这两只鸡是薛指导员亲自孵出来的。”
沈筱筱咋舌,“那我去称几斤蛋回来,让他一次性孵出一窝,让他家门兴旺,一屋子的娃承欢膝下。”
“你倒是想的挺周到的。”
沈筱筱自豪的甩了甩自己那一头飘逸的长发,“瑾瑞就常说我善解人意,我凡事都能面面俱到,你们不用夸我。”
“说完了吗?”
沈筱筱摆手道,“难得跟我家三分见面,我这话一时半刻怎么说得完,你听我说——”
“说完了吗?”沈慕麟再一次打断她的话。
沈筱筱啧啧嘴,“果真不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想想小时候他就喜欢无理取闹,如今长大了,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连他这么善解人意的亲姐姐,他都舍得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来厉声斥责。
作孽啊。
“还要说吗?”他的声音又一次悠悠的响了起来。
呵呵,她还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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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传言,京都墨爷家世好,身材好,可惜相貌丑陋,面容凶恶,见一面会吓出心脏病。
传言,墨爷不好女色,送上门的女人任凭使尽浑身解数,也没办法让他雄风大振。
会吓出心脏病就不说,她连丑样都没见过。
不好女色?呵,她每天下不来床是怎么回事?
狗屁谣言,她要离婚!
。
“离婚?不好意思,你要么丧偶,要么把账还清了。”
“什么账?”
“粗略估计,我最少会活过九十岁。从结婚开始算,一天4次,一年1460次,还有70年,就是102200次。做完我就同意离。”
“”特么的,后三十年还能一天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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