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万金!”
东正教徒报出高价的同时,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视会场。
这流露出的意思不言自喻——我们要收回自家圣物,不希望有人节外生枝。
果然,整片会场陷入了寂静。
教宗十字剑当然很抢手。
教宗遗宝也非常吸引人。
但是,不是谁都能承受东正教的怒火,东正教虽然拿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自由国度没招,对其他势力,却依旧有相当大的威慑力。
“四十五万金,第一次。”随着一声落锤,金袍老者的机械声音响起。
会场依旧寂静。
“四十五万金,第二次。”
东正教徒的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准备迎回圣物。
“四十五万金,第三——”
金袍老者有意拉长了尾音。
就在这时,一个干巴巴的响起:“四十六万金。”
会场内唰地吵杂起来,所有人都在张望声音来自何处。
东正教徒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双双愤怒的目光四处扫视。
齐玄策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他听的清楚,这个干巴巴报出“四十六万金”的声音,就来自于他的身后。
而他身后,坐着的是贾仁。
平匠巷贾大护法!
这个半人半魔的诡异生物,竟然自作主张的报价了!
齐玄策慢慢回过头,就见贾仁盯着那柄教宗十字剑,空洞的眼眶中鬼火幽幽跳跃。
“五十万金!”
东正教徒根本不给金袍老者落锤的机会,咬着牙又开始报价。
贾仁看向了齐玄策,宽大帽檐阴影中瞧不见什么表情,骷髅大概也没什么表情,“主人……”他缓缓道。
“随你!”
齐玄策轻轻丢下两个字,回身去欣赏东正教徒们的表情。
贾仁是他的第一个手下,又是老头子特地寻来的,齐玄策自然可以保持最大的宽容。
而且,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
贾仁在明知他们没钱的时候,依然喊出了报价,那么显然,他一定有充足的理由。
齐玄策甚至在心里窃喜,他这位大护法不会刚好就知道教宗遗宝的传说吧。
于是,
贾仁干巴巴的声音再度响起:“五十一万金。”
“六十万金!”
东正教徒丝毫没有犹豫,只是声音中的愤怒已经快要遮掩不住了。
这个时候,会场里的人都察觉到了贾仁的存在,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位隐藏在宽大黑袍中的神秘人。
“六十一万金。”
“七十万!”
“七十一万……“
“八十万!”
“八十一万……”
两个语气截然不同的报价你一下我一下,不管东正教徒出价再快,贾仁都始终只加一万金。
这个态度显然让远处的东正教徒们恼怒起来,同时,从会场四面八方,更有无数股意识探测入波浪般涌向了贾仁。
看来很多人都在好奇,这个和东正教叫板的人是何方神圣。
就连一旁的江小流,此刻也是用一脸目瞪口呆的懵逼表情望着贾仁。
“一百万金!”
短暂沉默之后,东正教那位金发碧眼鹰钩鼻的中年教徒直接将价格提到一个夸张的高度。
然而……
”一百零一万金。“
贾仁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
“砰!”
鹰钩鼻猛地一掌拍向了座椅,咔啦一声,木屑漫天飞舞,同时,直接转向了贾仁,狠厉道:“阁下难道是自由国度安排的推手,故意抬高报价不成?!“
这话一出口,会场里顿时又乱作一团,许多人心里也有这种类似想法。..
在他们看来,贾仁很可能就是蔷薇花拍卖场的内部人员,故意利用东正教的必得之心,狠狠坑对方一笔。
“并不是。“
贾仁只是摇了摇头。
拍卖台上的金袍老者也道:“本会场严格遵守拍卖规则,诸位尽可放心,绝不存在故意哄抬竞价的情况,这位黑袍先生,的确不是我们的人。”
金袍老者说的诚恳至极,可惜,会场众人对自由国度毫无信任可言,纷乱质疑声依旧高涨。
东正教鹰钩鼻锐利的双眸狠狠刮了一下金袍老者,冷笑道:“你们说不是就不是?不如请这位朋友自保家门,世上除了蔷薇花这班暴徒,也没那么多不可见人的猎魔人吧,况且,与我东正教为敌,总得留下个姓名才是。”
这时候,就能看出一个面具的重要性。
鹰钩鼻咄咄逼人,无非是在心中早把贾仁和自由国度联系到了一起而已。
“阁下,敢抬价,难道还不敢留名吗?”此时又有一位东正教徒站了起来,同样是怒目相向。
贾仁沉默不语。
而齐玄策则是斜靠在座位上,依着长崎的香肩,手托腮,微微笑着,修长指尖一下下点在太阳穴上。
他可以老神在在,江小流可忍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来,“哎我说你们老几位还他妈要不要脸,啊?!什么叫拍卖?价高者得,要不继续出价,要不就坐下闭嘴,废你阿妈什么话!”
“砰!”鹰钩鼻直接一脚踢碎座椅,阴沉道:“口出不逊,你们自由国度莫非真把天下猎魔人当成了傻子不成!”
“什么狗屁自由国度,老子们要不是他们的人,你这老货敢不敢自裁于此!”江小流吊儿郎当的站着,仰着头,斜着眼,圆圆的小胖脸上写满了不屑。
这话出口,鹰钩鼻还没搭腔,金袍老者先落了下锤,“这位小友,还望慎言,这里是蔷薇花拍卖会场!”
而长崎也噌地一下站起来,俏目圆睁,冲拍卖台道:“什么拍卖,无非是强抢别人的东西而已,一群贼眉鼠眼的蝇营狗苟之辈!”
一时间,
会场内的情形真是变得复杂无比。
东正教徒一心认定贾仁这边是自由国度的人,而贾仁这边,又有长崎站出来指责自由国度。
由于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场内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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