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很快明白六爷爷让她躺着不要起来的目的,她感觉小腹里的孩子似乎真的要出来了,就这么卡在一个地方,难受得恨不得动手将之拽出来。
六爷爷面目愤怒:“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快点把它喝了,全部喝光,一点不剩的喝光!”
双喜不敢违背,吹了两口,便大口大口往肚子里咽,苦涩与恶心一阵一阵翻滚,双喜差点就吐了。不过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双喜扭曲着脸,硬生生咽了下去,而后憋着气,瞪着眼,狰狞的忍受铺天盖地的恶心。
六爷爷:“……”楚家这孩子简直了。
安置好双喜,六爷爷便功成身退,满心困倦的打算回去睡个好觉,然后被楚长河抓着问道:“六叔,没事吧?”
六爷爷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孩子他娘身体好,这一次没事,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他没说的是,双手的手断了三根手骨,就算接好了,那也不是以前的灵巧敏捷。到底觉得女人不容易,楚开翰又是个能干的,万一嫌弃双喜手指有问题可怎么办?没看到楚长湖那般老实的人都能够爬墙睡女人么?见多识广的楚开翰自然比楚长湖要懂得叫自己过得舒服。
叹了一口气,六爷爷觉得拿出压箱底,叫双喜的手尽量看不出有问题。
他却不知道,双喜转眼就将此事告诉楚开翰知道,白费他一番良苦用。
“大伯娘的事我会处理,但是双喜,你要答应我,莫要再如此冲动,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操心,给我保重自己,保重肚子里的孩子,明白么?”楚开翰眼眶一圈青色,疲惫不堪,没想到自己出去一趟,回来就得到这般惊心动魄的消息,差点没叫他把心脏给吓出来,好在大人孩子都没事。
不过这事给他提了个醒,大妹身边有一群人跟着保护,双喜身边却没有一个,他得琢磨着找一个人护着双喜才行,尤其是临盆在即。
皱着眉,楚开翰开始思索合适的人选。
双喜举着包成一团的爪子面无表情道:“相公你看我的手,断了三根,可疼可疼了。”
楚开翰面色一变,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道:“好生听六爷爷的话,治好它!”
双喜道:“相公,要是好不了了,你会不会移情别恋?”
楚开翰愣了下,随即哭笑不得:“你是我娘子,手好没好都是我娘子。”
双喜露出灿烂的笑容,随即想到什么,双喜道:“相公,暗中是不是还有人盯着,我在摔倒之际,有一股力量托着我,然后我在厨房门口捡到这片瓦片。”
楚家的房子是新起的,不存在瓦片脱落的道理,换句话说,这瓦片是人为的。
楚开翰蹙眉,接过瓦片,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扶着她躺下:“这事有我,你安心养胎。”
双喜闭了眼睛点点头,随即又睁开眼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儿子肚子饿了,想吃东西,给我来点肉,我喂你儿子吃。”
楚开翰轻笑出声,点了点她的额头,转身出去忙碌。
一个人的时候,双喜才露出惊魂未定的表情,若不是这瓦片,说不定孩子就提前出生了。
楚开翰喂饱了双喜,而后一个人走到院子里,抬着眼睛四处寻找,不说双喜口中的神秘人,就是温大叔他们,他一个也找寻不到,也不知道这群人的隐秘功夫究竟如何,藏在何处,竟叫人找不到半点踪迹。
温大叔悄无声息出现,低下头:“抱歉。”没看护好双喜。
骨子里,双喜一个奴婢出身的人得不到他们贴身保护的待遇,况且,他们的小主子可比任何人要重要的多,这才所有人跟着楚云贴身保护她,而不是双喜。
楚开翰摆摆手,温大叔等人不是他的人,也没责任保护他的双喜,不过心里不舒服总是有的,你们宁愿浪费那么多人力守着一个人,也不愿意分出一个保护我的双喜!
幸好双喜没事,否则…
皱了皱眉,第一次生出对楚云的不满,随即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深呼吸,甩去脑中浮现的手足与妻儿之间的各种纠结,楚开翰朗声道:“楚开翰多谢阁下出手相救,还请阁下现身一见,叫楚开翰当年感谢。”
温大叔等人立刻戒备起来,屏气凝神盯着四周。
但是他们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人的存在,要么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又或者,他的隐匿功夫已经出神入化。
屋顶上一阵波动,温大叔等人第一时间察觉,楚开翰也因为几人的反应看向那处屋顶,然后就听到一道冷漠的声音:“奉命办事,不足挂齿,大公子有心不妨感谢我家公子。”
这个声音…
楚开翰眸光一动,拱手一礼:“多谢尚华兄弟,待段公子归来必然登门道谢。”
尚华没有回答,彻底隐没不见。
楚开翰找到周氏,见她的脸已经扭曲得不能见人,那头发几乎被揪秃了,露出充血的头皮,眼角一大条口中,红肉翻卷,一脸的大小伤痕,鲜血淋漓,好不凄惨。
楚开翰却没有半点同情之心,甚至莫名的生出一股快感,什么尊老爱幼他已经抛之脑后,居高临下道:“大伯娘和四叔达成什么交易?叫大伯娘这般卖力,不惜烧了房子住进我家?”
纵火杀人,此事根本瞒不住,哪怕出家人不愿意,这事还是少不了官府的介入,不知道这位县令是否真的跟段白丽有关系,尽量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才向他透露些许内幕,而他也才知道,他这位大伯母竟然联合楚长海将自己的家给烧了。
楚香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必然,周氏根本没打算救她,甚至觉得一个傻子是拖累,就该早早摆脱。
楚长湖却是个意外。
然,真的是意外么?
小花儿那张稚嫩的脸出现在楚开翰脑海中,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无忧无虑的叫人心疼,用干净纯洁叫他娘动了恻隐之心。
不管如何,纵火者是周氏并不是多难查到的秘密。
周氏下意识避开视线,大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就是虚张声势的表现。
楚开翰蹲下身躯:“大伯娘没事买那么多灯油干什么?难怪大火迅猛,扑灭困难,叫叔伯可累了一夜呢。”
楚家老宅可是有邻居的,除了最近的袁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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