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帮助的他,先想一想对方不打算露出真面目,否则也不会用这种方式给他送信
如此便罢了。
个人能够轻而易举的闯入郡守府,也是一个不能小觑、有本事之人,不是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无法计较是敌是友了,想要活着,只能抓住这一线生机。
明面上不能查,免得被这个在郡守府如入无人之境的人轻易抹杀。暗地里却不得不防,加强郡首府的守卫,同时探查此人的身份。
“是,大人!”管家目光灼灼,隐含凶相,操作得好,不止能够摆脱死亡的命运,还能报仇雪恨。
目的达到,楚容转身拂袖而去,深藏功与名。
不过楚容并没有立刻回到逻县,而是留在阳新郡,暗地里引导着郡守的动作。
楚长海欺瞒十皇子,哪怕知道郡守在查他,也选择视而不见,甚至觉得年轻太傲,需要多多磨砺,因此,郡守没费多少力气,就楚长海查得清清楚楚,并且还得到意想不到消息。
“好一个楚长海!竟然瞒天过海!”郡守冷笑连连,眸光杀意凛冽,明着给他送功劳,暗地里却将人抢回去,还故布疑阵。
不过…
转身进书房,动手写了一封信,写封信本来应该出现在十皇子手中,却被蹲守墙头多时的楚容拦截了。
“啧,古人还真的自会飞鸽传书呢。”打开纸条细细品味:“啧,还没有半点掩饰,是不是觉得没有人会射鸽子下来烤肉吃?”
哪怕这些文字颠三倒四,但只要知道此事,稍稍一联想就会知道信中的意思。
不过,楚长海不会这么蠢,叫人轻易查到偷梁换柱之事吧?要知道十皇子殿下都没有查到,而是她疯言疯语的提醒呢!
摸了摸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球转动着,灵巧而美丽。
与此同时,段白黎摩挲茶杯边缘:但愿容容知道是他。
她的目的是狗咬狗,叫郡守与楚长海斗起来,无暇他顾,最好同归于尽,他的目的,却是抹杀郡守!
“尚远还没有消息?”段白黎问道。
钱老面容一瞬间变得古怪,道:“消息倒是有,但是公子…”
“但说无妨。”
“容容姑娘叫他尚远爹。”钱老盯着自家公子看,那张不起波澜的脸依旧看不到表情,然而,熟悉公子的他却知道,公子惊呆了。
忙道:“容容姑娘带着尚远留在逻县,留在县衙隔壁,每日翻墙偷听谈话,几天前孤身一人前往阳新郡,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叫楚长海和郡守之间隐隐有火花喷溅,十皇子选择旁观,并且做好三天启程回京的准备。”
“让人给大皇子送信,按兵不动,郡守时日无多,不必跳太高。”段白黎沉默了片刻,说了个好似没有半点关系的事。
钱老疑惑了下,终究咽下好奇,带着任务离去。
屋子安静下来,段白黎背靠椅子,揉了揉眉心。
尚华已经回到香山村,此时顾着楚家老小,尚安插入军营之中,顺利谋夺一席之地,已然同队伍一起进去岐辖关,尚远…给他未婚妻当爹了。
一个比一个能耐呀!
“可恶!”楚长海赤红着眼睛,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我明明做好万全准备,为何那姓赵的老匹夫还会查到?”
猛然站起来,来来回回的走动,内心好似被放在火堆上烤着一般,难得得恨不得杀人,十皇子,郡守,逃走的楚容…
楚长海突然顿住脚步,眸光阴沉阴沉:“原来是你…”
一连几天,蹲守在茶楼的严卿发现,县衙忙碌得脚打脑后跟,搜查也加大范围,并且不再暗中进行,照这个速度,小东西被找到事迟早的事。
“喂!段公子,你家小妻就要被人抓走了,你怎么还喝得下茶?”严卿扭头,看到那个永远不慌不忙、好似天塌下来也不会变一下脸的男人,依旧悠哉悠哉的喝茶吃点心,拉长了脸道:“就你这种态度,本公子怎么敢将小妹嫁给你?”
段白黎不理他,兀自衣不带水、八方不动,眉宇间清贵之事不曾减少,却不似往日不食烟火、餐风饮露。
钱老直接瞪着他:“严公子这话不对,容容姑娘和我家公子身有婚约,自然应该嫁给我家公子,况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严公子只不过是个姐夫而已。”所以不要自作主张、胡说八道!
严卿怒了,不能打姓段的,难不成还不能打这个老东西?
神医了不起?神医就能够拿鼻孔看人么?一脸鄙视的模样,好似所有人都是废物!
什么东西!
猛然站起来,椅子随着他的动作重重歪倒,发出一声巨响:“信不信本公子打你?”
钱老撩了撩眼皮,手指轻动,有什么东西洒落下去,细看却是什么也没有,仿佛只是错觉。
段白黎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止。
严卿此人半生算得上一帆风顺,除了儿时有过波澜起伏之外,俱是平坦无坎坷,小聪明有,但是谋略不足,最基本的防人之心都没有,大夫杀人无形不可小看的道理半点不懂,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才长这么大的。
严卿还没有动手,就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爬,而且这些东西越来越多,身上不疼不痛,却是酥麻难忍。
“卑鄙无耻的老匹夫!”
……
一连三只信鸽没有回复,郡守彻底失望了,看来十皇子真的决定放弃他,改信任楚长海了,那个奸诈小人将取代他,高高在上。
深呼吸一口气,郡守找来了管家,声音干涩道:“你去将库房里东西收一收,清点数量,傍晚十分本大人想要确切的数值,同时,不要叫人知道。”
小命要紧,郡守大人打算放弃负隅顽抗,先跑路再说。
管家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眸光闪了闪,躬身退去。
第三天天还未亮,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离开阳新郡,手握特殊令牌,守城人也不敢阻拦,就这么放这辆马车离开了。
楚容揉着眼睛,头上歪歪斜斜的发髻,脸上的黑色不知道什么蹭得东一块西一块,狼狈不堪,看起来尤为搞笑,和路边乞讨的乞丐也没多少区别。
悄无声息跟在马车后跑了十来里路,终于在无人行走的偏僻荒野上遇上拦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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