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母后……”
院中橘莘与北言欢又羞又惊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也不知道西陵笙这声“死鬼”是从哪儿学来的……
北离澈一如既往地没有多余的神情变化,但是眼底却隐隐地有一丝炙热,似乎是被刻意压制的。
“你的脚不想要了吗?”
“我的脚?”西陵笙疑惑地喃喃了一句,突然就像条鱼似地在北离澈怀里上下摆动起来,“快放我下去!我看看我的脚!”
北离澈轻蹙眉头,将她放下去。
西陵笙在原地跳了跳,又围着他转了转,随后凑到他跟前仰着头道:“我的脚在啊,你看哈哈哈……”
说着她又要去撩裙子,想把自己的脚和腿都露出来给北离澈看。
“啊啊啊,母后〖娘娘〗!”橘莘与北言欢赶紧奔过来制止她,“行了行了,七王叔〖摄政王〗看到了,看到了……”
北国的太后当着摄政王的面撩裙子秀腿,这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哈哈,看到了吧!”
西陵笙又灿烂地笑起来,拨开橘莘与北言欢,重新勾上北离澈的脖子,将头在他胸口慢慢地蹭着。
从左到右,从右到左。
还时不时地皱眉呢喃:“这里好硬啊……这里也好硬啊……”
北离澈低头看了她一会,抬头问橘莘:“为什么又喝成这样?”
橘莘担忧地看着西陵笙:“属下也不知……也都怪属下拿了那么多酒给娘娘,不然娘娘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无妨。”北离澈淡淡道。
北言欢说:“橘莘你别自责,母后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即便是你想阻拦,也拦不住。”
橘莘觉着似乎是如此,再看向西陵笙时,北离澈伸手搭在西陵笙腰间。
北言欢见势便问:“七王叔,您要将母后送回去睡觉了吗?”
“嗯。”北离澈点头。
“睡觉?”
突然西陵笙猛地从北离澈怀中弹起来,大声嚷嚷起来:“谁要睡觉了?你吗?还是你?”
橘莘与北言欢被西陵笙指了一圈,都齐齐地愣神摇头。
西陵笙感受到身后的寒意,回头便笑:“我知道了,是你啊!你还敢来见我?”
北离澈微抬眼眸:“本王为何不敢?”
“你跟我走,我告诉你!”
西陵笙抓着他的手便要往一个方向走,无奈只是原地踏步,而她身后那人却是稳如泰山般地站在原地看她。
“你不愿意?”西陵笙忽地睁圆了美目,盈盈的晶莹便要盛满眼眶。
橘莘与北言欢以为西陵笙要哭了,刚要上去安慰,只见西陵笙却鼓起了腮帮子,转到了北离澈身后。
“你不愿意,哀家便要霸王硬上弓!”
说罢她抱着北离澈的腰和双腿,作势地要将他抱起来!
北离澈自是没想到,刚偏头沉声道了一句:“你在做什么?”身子便开始倾斜。
只见西陵笙放弃了一条腿,将北离澈强行地横腰抱在怀中,一手抬着他的一条腿,脸上还挂着喜滋滋的笑容。
“我们走啦!”
西陵笙说着还蛮横地将北离澈的两条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嘟囔了一句:“抱紧!”
北离澈便伸手抱紧她。
而橘莘与北言欢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北言欢瞪着那艰难行走的背影,愣愣道:“橘莘,那是母后和七王叔吗……”
橘莘摇了摇头:“应该是娘娘吧……而公子……我也不知道了……”
从院中到寝殿的路上响起了西陵笙悠扬的高歌声,带着丝丝酒意,甜熏了逐渐燥热的夜晚。
“我想对你对你宠爱,才短短几个礼拜,心情坏因为你不在……”
而暗处一道冰冷的视线看着两人渐渐远去,随之只剩下空气里的酒意和猪蹄的阵阵香气。
***
而御书房外,西陵月红肿着双眼,强装镇定地走在前面;萍儿手中端了一盅汤,面露担忧地跟着。
自从听了吕含烟的话,西陵月是日日夜夜进宫寻着北离澈,一逮着机会便伴在左右。
北离澈提笔,她为他研磨。
北离澈看折子,她便为他添茶送食。
北离澈与她有先王钦定的婚约,她迟早会是摄政王妃,是他北离澈的妻子。
西陵月本以为等到先王的大葬事宜结束后,北离澈便会与她成亲。
所以一等到诸事毕了,西陵月便迫不及待地化好精致的妆容,穿上华丽的宫装,以闭月羞花之姿高昂着头进了宫。
她该去向她的离澈哥哥谈起二人的婚事了。
一直等到早朝完了,西陵月便听说北离澈带着北言欢去书房了,于是她又找去书房。
而她刚踏入书房,娇柔地叫了一声:“离澈哥哥!”
只见那书房内还站着好几位大臣,北离澈不悦地拧眉:“出去。”
西陵月便慌张地退了出去。
她的离澈哥哥在带着小君王议事,她等等再去跟他说好了。
而这一等,西陵月便等到了傍晚。
书房的门终是打开了,她换上最好看的笑容进了去,像是刚刚才来的一样,委婉地将婚事与北离澈提了。
而北离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西陵月心中晾了半截,试探地问:“离澈哥哥,那我们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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