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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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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1、醒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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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玉琅晚了弗羽王隼一步赶到,踏过门框时,以为自己走进了刚刚厮杀百战的战场。

    一人站在门边,一人坐在床边。

    两个人都不说话,互相盯着看着。

    以他们两个人为中心,空气都被强烈的威压杀气挤压着,无形之间像是一汪看不见的深湖,压抑的让人窒息。

    狐玉琅顿时心里一咯噔。

    难道白韫玉的伪装被识破了?

    不可能吧,弗羽王隼能强到这种地步?

    他思绪百转地走到两人中间,手中符文微微亮起,夜鹤惜雪钺已经在袖中随时能出。

    “禹杉杉是吧。”弗羽王隼突然冷不丁地喊了狐玉琅。

    狐玉琅立刻停下脚步,微笑着迎上弗羽王隼,“总帅有什么吩咐?”

    弗羽王隼依然望着白韫玉,目光愈发冰冷渗人,“把这个人给我押下去。”

    “……”狐玉琅还没来得及说话。

    “关着。”弗羽王隼又冷冷地补充了三个字。“战后,我要亲自问他的罪。”

    狐玉琅这下就有点懵了,却也不敢太着急,只能试探性地问道,“总帅……这位是段培,明裔卫的正五品参事,好歹是朝廷正封的官位。就算要处罚他,也得有个合适正当的理由吧?您这刚进门,怎么就要把人关起来了?”

    话没说完,狐玉琅的身上就猛然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意。

    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弗羽王隼的目光是落在了他的身上……这是多么可怕的威压,根本没有直接对视,就宛如后颈之上被人悬了一把刽子手的凶刃。如果是常人,怕是根本受不住这样的精神压制直接就软倒成泥了吧。

    狐玉琅立刻装出不支的模样,装作被吓到了一样浑身颤抖着。

    “理由?”弗羽王隼这才走进了房间,径直越过狐玉琅身边,来到了白韫玉的面前。他如同看着一个死人的目光,看着这个矮小其貌不扬的男人。“爵爷我倒是可以现在给你一个没有要了他脑袋的理由——爵爷我现在是五军总帅,还要顾忌军心。”

    早些年与弗羽王隼打过一些交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弗羽家这位大爵爷的脾性有多么的凶狂霸烈。可狐玉琅也明白,弗羽王隼不是一个目中无人的狂徒,他有着常人无可比拟的城府。所以,白韫玉到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了什么,才能把弗羽王隼惹得想要动手要他的命?

    可弗羽王隼明显不想说,这让狐玉琅更犯了难。既然弗羽王隼这边行不通——狐玉琅直起腰转过身来,看向白韫玉,眼神示意他不管做了什么惹到弗羽王隼动怒的事,赶紧麻溜的行礼道歉,难不成还真要被关起来等着问罪啊?

    白韫玉看到了狐玉琅的眼神,以他的才智看懂也不难。

    狐玉琅的心总算落下来一点点。

    白韫玉总算开了口。“弗羽……家大爵爷。”

    这挑衅的语气,这平静的眼神,这在此时绝对不算是尊称的称呼,狐玉琅刚落下去一点的心这次干脆落到了胃里,胃疼。

    弗羽王隼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斐斐云眉挑了那么一下,漆黑的瞳里好像乌云压城。“看来你还有话要说。”

    “并无。”白韫玉吐出两个字来,也不行礼,仍然保持坐在床边的位置,“只是很诧异大爵爷会亲自来这种地方。”

    弗羽王隼站在床边,覆着重铠的修梧身形投下黑沉而重的影,将坐着的白韫玉几乎整个笼罩在内,仿佛一座山那样伫在他的面前。“果然胆大包天,狂妄无知。本还顾念着我明裔卫的脸面,让禹杉杉把你带下去,既然你这般不识抬举。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

    “大爵爷……”白韫玉虽然坐着仰视弗羽王隼,可气势上并没有输去半分。“眼下战事吃紧的很,您身为总帅不顾大局,跑来这种地方,身为参事我也有职责和义务多问您一句——为什么。难不成是说,是为了这个女人?”

    “呵。”

    狐玉琅听见了这个更多的像是一口吐气那样的笑声时,浑身的毛孔都跟着紧了。他毫不犹豫地上前去拦,可是也已经晚了。

    弗羽王隼果然是属于能动手绝不跟你多哔哔的典范。

    一把拎着白韫玉的领子就拽了起来,那架势根本就不准备等着战后问罪了,看样子是现在就要拿他的脑袋。

    弗羽王隼下一步动作还没进行,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白韫玉不但没有反抗,他的胳膊好像有些别扭地朝下坠着。

    从进门时看到那一幕起,弗羽王隼的意识就像被一根红色的线所勒紧了,这个叫段培的参事,一言一行都带着让他难以消化的厌憎。他其实罕少有过这样的情况,残喘的理智迫使他还能稍微理性地不要立刻杀了这个男人。想想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想想幺幺。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了下去。

    苟延残喘的理智,登时暴毙。

    那只纤细的手,紧紧攥住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手。

    “放开。”还好,理智暴毙之后没把耳朵炸聋,能听见自己说话依然很平静。

    刚才只是攥住衣领,这会突然变成了被狠狠攥住了脖颈的白韫玉,因为不能呼吸而面色开始青紫,目光却并没有太大/波澜。甚至——他还笑了。“那大爵爷需要跟她说去了。难道大爵爷看不见,是她握着我的手?”

    ……

    狐玉琅这会不是心塞,也不是心堵,是真的每一个毛孔都透露着心累。

    讲道理,他现在一丁点都不想管了。反正白韫玉也没能杀掉墓幺幺,在大爵爷面前比大爵爷还嚣张——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做慈善的,也不想和弗羽王隼交手。

    果然。

    大爵爷还是能动手就不哔哔的典范,手中化力瞬间凝实,金光闪闪一把刀,就势朝下猛落。“那很好办,把你的手砍下来便是。”

    ……

    但是并不等狐玉琅去拦时,那金刀瞬间僵停在了半空。

    因为有个人幽幽说了一句话。

    “弗羽王隼,你干什么呢?!”

    这句话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狐玉琅想,好像刚才大爵爷进门时就这个语气,类似的话。

    不过,说这话的人,可是一个女人。

    房间里唯一的一个女人。

    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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