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号呼啸声愈高昂,地面震荡也愈加重猛。
墓幺幺出神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也仿佛全部都听进去了。“扯淡!你几时娶我了?!”
“百万灵石为聘?”他笑起,“灵山算是我们的喜童,聘书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写了,你要为拿第一当我媳妇。”
“那是协议!交易协议!”墓幺幺果断反驳,“交易结束后你要把我休了的!”
“休什么休?”弗羽王隼状似迷茫,“这么好的媳妇我怎么舍得休?你所谓的协议上,可有休妻这个说法?”
“……”墓幺幺哑巴了,仔细想想,那狗屁协议的确没有写这一条,所谓休她,也不过是弗羽王隼的口头许诺而已。“你坑我?”
“怎么可能,向来只有墓贵子坑别人的份。”弗羽王隼很是无辜。
“就算如此——功试让你家内定了两个主母抱走了所有的蛋,那我自然就是倒数第一了。之前也都是倒数第一,这次选妻,我一定赢不了。”她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难道不能作弊?”他笑了起来,“我是弗羽家家主,有权再发起新的比赛,直到你赢。”
“那你何必还要我努力去赢,一开始就作弊帮我赢不就行了?!”她突然想到。
“万一你输了,我能大赚一笔。万一你赢了,我也不用被逼着娶亲。”弗羽王隼认真地说道,“一举两得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做?”
“……所以你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做交易不算计,你当我是做慈善的?”他有理有据。
眼看墓幺幺表情很不善。
弗羽王隼立刻收起了嚣张的态度,恢复了温柔,深情款款的样子:“难道你不想赢吗?”
“……”
“不但可以赢很多灵石,还能把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带回家,这么大的便宜,你不占?”他义正言辞的样子难说不欠打。
“……”
“所以,无论从交易来说,还是……”他轻轻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从我的心来说,已成既定事实,无法改变。”
他稍稍眨了眨眼,“所以,作为你的丈夫,我有权命令你……”
“亲亲我。”
“……”墓幺幺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弗羽王隼委屈地像是个孩子,撅着嘴。她这才不情不愿地俯下身子,趴在他身上轻轻亲了亲他的嘴唇。
“作为你的丈夫,我现在要命令你——”
“走。”
她本能的想要拒绝。
“如果你不走……”他掀起眼睫,笑容已渐渐冷漠。“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变成寡妇。”
墓幺幺一愣。
“逆行气血冲丹田,我便可以在不破绝心手的情况下自尽。”他说的是那般轻描淡写。
她瞬间明白,在说出眼下这些话之前,他就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亦或者……
墓幺幺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生灭力瞬间布满了双眼,很快就看清楚了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里,拥堵的化力正裹挟着汹涌的气血,逆向流动着,不少经脉已经出现了断裂了痕迹。
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
她想起刚才他故意扯开的那些话题,想起他莫名闪躲的眼神,想起他刚才那个亲吻,甚至没有回应与她。
人要多么强悍的意志力,才可以在气血逆行,筋脉一根根断裂的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甚至调笑与她?
“该死的,弗羽王隼你个王八蛋!”墓幺幺再也顾不上别的,扑到他身前,飞快地用生灭力点入他的身体,试图用生灭力对化力的天然控制来遏制住那些逆行暴走的化力。
“我早就料到你不会走。”他还能笑出来,“因为是她的话,她一定不会走。”
“我不是她!”墓幺幺抬起头来,第一次直面了这个问题,暴怒至极。
“嗯,你的确不是她。”他瞳孔已经有放大的痕迹,一条条可怖的血丝正悄无声息地从他瞳孔四周弥漫而起,可依然无法遏制他目光里所有的一往情深。“正因为是,你更不会走。”
“她是为了天下苍生而留,换做别人,她依然会留下。而你,是为了我留下……”
“虽然一样都是傻子。”在气血逆行的冲击之下,绝心手不知何时已经破了一些。他轻轻的抬起手,掠过她的眼角,“可你变成石头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我才不想看。”
“原谅我不经你同意先走一步,只有我死了,你才没有了留下的意义。”他弯着眉,曾沉寂黑暗似九玄渊海的眸,明亮地像是清晨滴落到她眼角的凉冷晨露。
弗羽王隼吃力地揽住她的肩膀,好半天才能在她额头上落下吻来。“我的小傻子,我怎么舍得让你留下。”
“走吧,乖乖的,听话。”
墓幺幺定定地望着他,伸出手去帮他擦拭嘴角汩汩流出的鲜血,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就像是她的生灭力,无论怎么拼命地遏制住他体内狂暴逆行的化力,都无法修复他已经崩溃的经脉。
就好像她突然被什么掏空的心。
将死之人七窍流血的模样,甚是可怕。
她见过,更熟知过。
可是这个男人,他不一样,他不可能会这么难看……他应该,应该像是最开始那时的样子。
应是一只浴血过万年才出生的神隼。
“我……”
模模糊糊,他好似说了什么。
她怀里的神隼,要飞走了。
似春归如过翼,一去无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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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我们的口号是:搞事搞事搞事~
是你们评论要搞事的……不怪我。
我是无辜的,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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