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的欧阳南关睡得很死,甚至因为翻身侧睡时呼吸不畅还打起了呼。
醒来的时候,欧阳南关感觉自己有点头痛,某种奇怪的香气索绕着他的鼻腔。这香气的味道很反常,有点象后世的化妆品和中草药的混合体。
感觉相当不适的欧阳南关睁开了眼睛,一片朦胧的红色立即填满了他的视野。这一下就把他吓醒了——他最近可没少做噩梦,每次梦中都是一片血红,浑身是血的梦疑和尚和东洲女尼瞪着眼睛望着着他,仿佛恐怖片里复仇的厉鬼,口里反复吐着两个字:“抱秋,抱秋。”虽然他们的死与他完全无关,但这种血腥的记忆实在是太刺激了,以致于他的大脑中反复出现这些记忆碎片的重剪和组合,吓得他经常半夜惊醒。
这次不是在做梦,欧阳南关发现,他的身上、被子上、床上、地上甚至四周的墙上,全部都是一片片的小红花,用红纸剪成的小红花!这一吓可非同小可,欧阳南关顾不得自己的头还在痛,直接就坐了起来。坐起身子后,他突然感觉自己人有点发软,居然一阵眩晕!
“这是怎么回事,剧情又发生了什么新变化?”欧阳南关花了好一会,才从眩晕失明的状态中慢慢回复过来,心中异常震惊。
一阵香风吹过,无数朵小红花漫天飘落而至。欧阳南关看得目瞪口呆,这个时空就有导演会玩这手了?还好,作为一个不信迷信的理工it男,阅过无数恐怖大片的欧阳南关,还不至于被眼前这点小花样就给吓倒了。
“欧阳南关?是你的真名?”一个女人的声音飘进了欧阳南关的耳中。
欧阳南关全身一震,朝着声音飘来处望去,却是一个全身黑衣蒙面的女子,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了屋内。她挥了一下手,那些飘洒的红花就停了下来。欧阳南关隐隐约约看到有另两个黑衣女子快速离去了。
蒙面女子一双如夜明珠般璀璨闪光的双眸,停在了欧阳南关惊呆的脸上,她又问了一遍,“你真的叫欧阳南关?”
“唔。”欧阳南关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
“来自东洲?是你编的,还是你真的去过东洲?你对东洲地理形胜了如指掌呀,就是原来的那个欧阳南关南关,怕也不及你之十分之一。”蒙面女子的声音里,有一种邻家大姐姐的味道,泌出一种庭院的芬芳,同时又给人一种强烈的被逼视感。
寒气袭遍了欧阳南关的全身,这次是真的被人识破了?
一袭黑衣的蒙面女子,身材绰妙,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有种翩翩公子的味道。她盯着欧阳南关的目光,居然带着一种**的戏谑,“怎么,你还不肯承认你的来历?”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欧阳南关硬着头皮反问道,他已经发现,自己被人换地方了。
“嘻嘻,居然还是一个嘴硬的小子。”蒙面女子不怒反笑,她的笑声象银铃一样悦耳。轻轻咳嗽了两声,女子的声音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为人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这话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小红花,你——,你是红花会?!”又是一道天雷落下,劈得欧阳南关差点七窍冒烟。自己不是参加完十四皇子的酒宴,回房间休息了么。好好的皇庄里头,还有南国公主和十四皇子坐镇,几千府兵围绕,怎么红花会从天而降把自己给抓了?
换了一个声音的女子,说话像是一个有点娘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瞪眼,“不错,在下正是红花会,陈近南!”
一道无色无味无形无迹的九幽劫雷,精确无误地劈中了欧阳南关神经未梢的最敏感点,差点把他给炸了起来。这道雷的力量也太凶悍了,足以医冶人世间的一切半身不遂和高位截肢导致的瘫痪。
“啥啥,你是陈近南?那谁是独臂神尼?韦爵爷又在哪?”欧阳南关有种要变形为一头美洲驼马,把胃里所有的残酒渣食全部喷出来淋对方一脸的强烈冲动。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陈近南不是“自己”的中学老师么,怎么一下子冒出一个女人来了,要玩自己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独臂神尼?”蒙面女子一下子懵了,随即又肩头大震,“韦爵爷?咦,你怎么会知道韦国风是我们红花会的暗线?”
欧阳南关有种想一头撞墙的冲动了,这都什么玩艺,红花会里还真有位玩潜伏的韦爵爷。
见他不说话,蒙面女子“唰”地出剑了,那动作完全就是后世武侠片中的绝世高手风范,上一秒钟还手中空空无物,的位置,“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红花会的机密?”
这是穿越以来,他第二次被人把剑架在脖子上了。欧阳南关总算有过一次经验,表现比较沉稳,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很想抽自己一嘴巴,但还是忍住了。想了一想,“其实,我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
“玩笑?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那把紧贴在咽喉上的剑,加了一把力,压迫着他的皮肤,皮肤的温度立即随着宝剑上的热量传导而开始下降了。
“是,是我-师父,独臂-神尼-说的。”欧阳南关每吐一个字,喉结就要在剑气下走一回,那口剑的刃口再往前走一丁点,就得血溅五步了。
“你师父?独臂神尼?”蒙面女子的声音又变回了女声,好听多了,“她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她,从来,不说。”欧阳南关在肚子里开始编故事了,至少他已经知道,对方没发觉他是个穿越客。
蒙面女子的剑松了一松,让欧阳南关能够正常地透气了,“独臂神尼?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她叫什么名字?”
“她的法号,叫九难。真名叫什么,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欧阳南关的脑瓜全开,把金庸小说里的独臂神尼信息全部调了出来,进行拼接剪辑,“不过,我曾经见她给一座墓上过香,墓碑上有个名字是朱由检。”
“九难?朱由检?”蒙面女子一愣,喃喃自语起来,差点忘了手中的剑还架在欧阳南关的喉咙上。
小心谨慎的欧阳南关,轻轻把剑身挪开了点,坐在床上,行了一礼,“在下欧阳南关,复姓欧阳,名南关,祖籍岭南。自幼被师父抱走,一直在海外漂泊隐世。不久前,师父留下一封信远走高飞,让我自己回归故土。我上了一条东洲货船,不料在海上遇到暴风雨,船覆落水。醒来后就被人当成临高侯世子了。”
“嗤,你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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