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干枯的草叶,然后她从贴身短刀柄上取出了两块小小的燧石,居然打着了火。棚子里生火并不是件好事,何况不少草叶还是湿的,滚滚而起的白烟很快呛得欧阳南关简直睁不开眼睛。
无奈之下,紫衣只好在棚屋上开了几个口子,让烟气得以流通,勉强才控制住了糟糕的空气质量。受不了烟熏的欧阳南关干脆跑到了棚子外头,让她在里头先把衣服烤干。在这个过程中,他不是没有生过将她一把揽入怀中的冲动,可是大脑的理性在提醒他,这么干的后果很可能是他会被女武士狠狠调教一番,而不是相反。
外面还在下着雨,比起昨晚的倾盆大雨,清晨的雨势只能算是小雨了,雨滴虽然密集,但打在水洼里,只有小小的圈纹。欧阳南关的肚子忽然冒出了声音,折腾了一夜之后,饥饿的感觉开始袭来。
依稀记得芭蕉树果实和树芯都可以食用的欧阳南关,就顶着一片芭蕉叶,自己钻进了芭蕉林,去找点吃食。事实证明,动嘴和动手完全是两码事,欧阳南关确实看到了芭蕉树上结的大串芭蕉,问题是它们高高地长在树顶,不是他踮脚能够得着的。在尝试了拉弯树干、爬树和摇晃等几种不成功的方法后,欧阳南关的唯一收获就是手上和脚上又多出了几道血口子。他的脑子转了半天,也没有想起哪本穿越小说里提到怎么从芭蕉树上徒手摘芭蕉的技巧,颇有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味道。
无奈之下,他只好去找根树枝当棍子,把芭蕉敲下来。估计了一下高度,他得找根两米多到三米长的树枝,这在芭蕉林里显然是不可能找到的,欧阳南关就决定冒着小雨到附近去转转。
哪知道,这一转,他就把方向给转丢了,明明记得自己进芭蕉林没走几步,出去就应该是棚子,可是怎么走着走着就找不到棚子了。有点惊慌的欧阳南关,后悔自己没有先辨识方向,习惯性地按后世的思维模式,以为记下大概的方位标志物就不会迷路。结果,这片林子里的芭蕉树给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它们看上去居然相互差别不大,成功地误导了他。
“紫衣!紫衣!”欧阳南关顾不得大男人的面子了,高声大叫起来。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雨水打在芭蕉叶上的滴答声——听起来就象是在嘲讽他身为越穿者的低级无能。
在确认自己陷身林中,无法得到救援后。欧阳南关想出了新办法,不管三七二十一,穿出林子,然后沿着林子边缘转一圈,总能找到紫衣烤火的棚子。
于是,他下定决心,朝着自己大概有把握的方向前进。果然,十分钟左右,他就走出了林子。但眼前的景色让他大吃一惊,自己居站在了一片宽阔的草甸上,两百米开外居然又是一片黑压压的芭蕉林!
这下被打击的不轻,欧阳南关完全迷失了,怎么会又冒出来一片芭蕉林,这让他的大脑里顿时变得一桶浆糊,所有的记忆和方位感都乱了套。他下意识地感觉,自己是陷在几片芭蕉林的迷宫里了。
正在他不知所措之际,忽然有声音传来。欧阳南关转过身来,愕然地看到两个戴着斗笠的人影,牵着一头壮硕的水牛,出现在了不远处的芭蕉林拐角线上。
对方也看见了他,同样大吃了一惊。站在那里,没敢再前进。欧阳南关现在头顶一个大芭蕉叶,上半身还披着几片,下半身只穿着一条湿短裤,光着脚丫子,这形象显然很不好形容。
不管怎么说,总算看到了人烟,欧阳南关就挥起了手,大声朝他们叫了起来。
那两个瘦小的人影,显然受到了相当的惊诧,愣是盯着欧阳南关好一会,没有任何动静。无奈之下,欧阳南关只好主动朝他们走了过去。
三人面对面,欧阳南关总算看清了,对面是两张黝黑的农人面孔,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中年男子正用警惕和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他边上那个牵着牛的少年,把一根鞭握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会暴起揍人。
“你们好,你们是本地人么?”欧阳南关大声打着招呼,他摊开了双手,以示没有敌意。
两双疑惑的目光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突然用欧阳南关听不懂的方言,叽哩呱啦地对讲起来。一边说,两个人还一边手舞足蹈地做着欧阳南关看不懂的各种肢体语言。
莫名其妙地等了好一会,见两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欧阳南关赶紧打断他们热烈的交流,“二位,能否带我去你们的村子,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两张黑面孔同时转向欧阳南关,那个中年人就指了少年一下,后者仿佛是憋足了内劲,涨得满脸通红,吐出几个欧阳南关能听懂的词“你,雨,江,官话?”
虽然不太明白这少年憋出来的意思,欧阳南关还是点头,“是的,我会讲官话。”还好,亏了那些穿越前辈订的规矩,天朝的官话就是后世普通话的精简版。
“衣——,吃——”少年每个字的发音都相当的痛苦,欧阳南关也跟着听得痛苦。
“是的,我的衣服都被大水冲走了,一天没有吃东西。”
少年又和中年人上下打量了欧阳南关好几眼,叽咕了半天,最后吐出了欧阳南关最想听的话,“跟——,我们——,走——”
欣喜若狂的欧阳南关,本想提醒他们自己还有位失联的女伴。转念一眼,还是先去他们村子,找个能交流的人,再来找人比较妥当。不然和这两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吐词,会把人活活累死的。他就比划了一下,表示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不知道为什么,欧阳南关总觉得这两人看他的目光着实有点怪。
一路走出了芭蕉林区,在绕了几个小山头后,欧阳南关居然看到了一个冒着炊烟的小镇子。
镇子不大,但人来人往。也许怕是欧阳南关这个样子太让人惊悚,那个少年扯住了他,让他在镇外等待。中年人径直进了镇子。即便如此,仍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望了过来。有几个可能是与少年相熟的人,还高声打起了招呼。少年统统不应,闷罐子一个。
不大一会,中年人带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回来了。那小厮上下打量了欧阳南关几眼,张口便问:“你是哪里人氏?可有名字?”
欧阳南关按照自己刚刚编好的内容,说自己是东洲回来的海商,姓霍,名南关。
“东洲?”小厮明显吃了一惊,盯着欧阳南关的脸,“你学过官话?可识字?识数?”
见欧阳南关点头承认,小厮就从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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