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门口站着的靳欣瑶一脸的愤怒，此时三人看过来三种表情。
撇去靳自律与李冶的，靳欣瑶对苏暖的表情最反感。
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这么淡定，靳欣瑶越看越气，气得她嗓子都快冒烟了。
李冶手里还端着酒杯，刚才说的话也不知道她听到多少？
可是下一秒，心里又莫名升起一种近乎要解脱的挫败感来。
从小时候开始，可以说差不多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存在，到头来，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推开，借着酒劲，他觉得，这也该是个出结果的时候了。
如果不能继续，那么，就是了断！
“苏暖你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毕竟自己的哥哥还在这，还有李冶，靳欣瑶多少有些顾忌，有些话她不想在他们面前对苏暖说。
靳自律将苏暖往身后一拉，“她跟你没话说，有什么就在这，我们都不是旁人。”
“好好，都不是旁人，那我是旁人，李冶你自小就拿当兄弟的，这个女人，才来家里几个月，你就奉为至宝，跟妈摊牌，跟奶奶叫板，跟堂哥划清界限，对我就更不用说了，快要连陌生人都算不上了吧，哥，她不就因为爸爸年轻时出轨，妈妈愤然离开，沦落为婚姻牺牲品的可怜人，她不是有裴素文那个下人——”
“欣瑶你说什么呢？”靳自律立马打断靳欣瑶的话，任她再说下去还得了。
再看苏暖，脸色都变得惨白。
苏暖不知道这些，而且，就算是现在，她也不能接受。
对于心里一直存在着复杂情感，甚至带了恨的妈妈，离开竟然是因为这个。
虽然不能接受，可她深知靳家的能力，对于自己的一些事情，查得出，当年的事情，可以说靳欣瑶的话真实性很大。
“呵，苏暖，你不会不知道吧？”靳欣瑶对于自己的话被打断一点都不生气，欣赏到苏暖脸上的反应，顿时笑了。
苏暖摇头，实话实说，“我，真的不知道。”
身旁两人的反应更加证实了靳欣瑶话的真实性。
别的人她不知道，如果不是真的，靳自律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的。
还有李冶，明显也带了深思状。
看来，裴姨对自己的保护实在是到位。
她曾不止一次问过妈妈为什么那么狠心离开，可是每次都被裴姨用理由搪塞，到了后来，甚至不允许她问。
“哈哈，这个下人裴素文还真是厉害，她以为这样对你是一种保护，其实，难道不是在害你吗？”靳欣瑶笑得更大声了，苏暖痛苦，她便开心，谁让她夺走了哥哥的爱。
苏暖听着那刺耳的字眼，眉都跟着拧起来。
“不过你也没惨到那样的地步，有裴素文那个下人——”
“靳欣瑶！”靳自律知道裴素文对于苏暖来说意味着什么，赶紧出言阻止她说下去，伸手拉住了苏暖，“暖暖，别听她乱说。”
见自家哥哥护着苏暖，靳欣瑶更加生气了，生气的她无处发泄，直接瞪向了李冶。
李冶被她瞪得有些无奈，又是这个样子。
“她不是下人。”终于，苏暖止住了内心的颤抖，一字一顿的说道。
靳欣瑶挑了下眉，“那你说她是什么？”
“总之，她不是下人，你不许说她。”苏暖咬牙，对于她而言，裴姨的位置早已高过那两个人。
“呵，苏暖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的，有骨气，怎么不离开我哥，仗着我哥对你的喜欢，天天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不就是因为我哥手里的资产，你这套也就对我哥适用，换了别的男人啊——”
“欣瑶你过分了。”靳自律沉下脸，将苏暖一拉与自己并肩，“她是你嫂子，不许你这么说她。”
“我不认这个嫂子，就算还在苏家，她也配不上你，何况早就被苏牧野给放弃了！”靳欣瑶说到苏牧野，眸子里淬起了毒来，“对了，要不是你那个姐姐临时受了伤，估计，也轮不到你。”
靳自律脸彻底黑掉了，低头却有些诧异了。
苏暖表现得很平静，让他的心忍不住一痛。
刚要说话，就被李冶给打断了。
“谁说苏暖不配，她名下的——”
“李冶连你也帮她，她名下能有什么？”靳欣瑶大喊道。
她此刻仿佛扭曲了，千金大小姐的风度全部尽失。
“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有多少，一半就是她的，你说她名下有什么？”靳自律将苏暖揽住，仿佛怕她下一秒就会离开一般。
他的话让靳欣瑶直接呆住。
她指着手，看着苏暖，“你，你——李冶，难道你也要向着她吗？”
“以前我持中立，现在嘛，我也觉得你特别不懂事，欣瑶，不是谁都是你呼之既来挥之既去的存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我天天都在追你的影子，现在看来，在你的眼里应该是特别特别的讨厌吧，天天缠着你，追着你，让你觉得厌烦，不过，从现在开始，欣瑶，我不会了，也谢谢你今天给我上了一课，让我知道所爱的人是什么样的。”李冶说着将一杯酒喝完，“啪”的一声将空掉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自律苏暖，好好珍惜彼此，能爱就好好的相爱，这顿我请了，下次记得请我，走了。”
靳欣瑶冷笑一声，她太了解李冶了，这样的话又不是头一次说，她作出了请的手势，“好走不送，希望这一次，你能持续时间长一些。”
李冶苦笑，眼里最后的希望也全部幻灭。
“再见了欣瑶，我爱的女孩，以后，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自己保重，而我，也会努力的去忘记你，当然，我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
“最好如此。”靳欣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顺带还耸了耸肩。
李冶点点头，伸手在靳自律的肩上拍了下，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夜风徐徐，再见了，靳欣瑶。
他曾经以为的一切！
苏暖深吸口气，不知道李冶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她倒觉得未尝不是件好事情。
对于一个不知道珍惜你的人来说，早离开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旁观者清，欣瑶，你会后悔的。”靳自律漠然说出这句话来，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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