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施主来自华夏吧,请到里面坐。适逢邪徒作祟,师门恩怨牵累诸位,罪过罪过……”只见在僧侣正中端坐的白须老僧睁开眼睛,满怀歉意地叹息道,邀请众人到大厅内侧就坐。
他说的竟然是字正腔圆的华夏语。
洛尘谢过众僧,让黄力等人转入佛像台座背后。
佛像台座背后简陋,没有座位,只有一些蒲团,黄力和黄疏影颓然地坐下休息,众保镖也很疲惫,但却不敢坐。
跟着来的有几个游客,往蒲团上一坐,脸色苍白、气喘如牛。
叶心燃调息了一周天,感觉无碍,便对洛尘说:“洛……洛师兄,此间之事,应该是邪恶术士报复清曼寺的大和尚,那邪术师将人制成人蛹,又操控人蛹害人,实在残忍可恨,我们不如出手惩戒一番,也算是替天行道?”
洛尘看她一眼道:“叶师妹,你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我们的目标任务,刚才那位大师也说了,此间之事属于他们师门恩怨,与人无尤,这里面的是非对错外人分不清楚,也没必要分辨,我想,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只要不波及到我们,也就不必管了,以免引火烧身。”
叶心燃秀眉蹙起:“目标任务固然重要,莫非道义就不重要了么?路见不平难道不该相助吗?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若不愿出手,那我去!”
说完,便起身,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转出佛像台座、走向前厅。
洛尘知道此时也拦不住她,暗暗叹了口气。
唐红雨心中冷笑,现在的情况凶险诡异、变化莫测,你师兄说得没错,一切以黄先生、黄大小姐的安全为重,为什么要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你急着想出风头,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出风头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一直以叶心燃为竞争对手,只道叶是想在老板和老板千金面前表现自己,所以用一种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看她怎么装-逼不成反被打。
叶心燃径直走到端在于大厅中央那位白须老僧的身边,拿一个蒲团坐下,说道:“大师,弟子不才,但也修炼过一些拳脚功夫和行气练气的法门,既然碰见邪恶术士作祟害人,我愿与诸位一道共同抗击。”
其他僧侣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之中有一个黑瘦的僧侣懂得华夏语,开口说道:“小姑娘,人蛹者非常邪恶,此间危险异常,不是开玩笑,你赶快躲起来,莫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他的华夏语口音浓重,比不上白须老僧。
只见叶心燃面无惧色,反而笑道:“邪恶的人蛹者已在你们寺中肆虐,你们却龟缩于这佛塔不敢出去迎战……我们游览清曼寺不幸遭逢此事,入塔避难,与你们也算是唇齿相依,若你们抵挡不住人蛹者,唇寒齿亡,我们恐怕也难以幸免。不如大家同舟共济,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她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那黑瘦僧侣不禁面露惭色。
白须老僧也多看了她两眼,沉声说:“阿提查,不得无礼。这位女施主,你的勇气令人钦佩,你的心意令我等感激不尽,就请你帮助我等共抗人蛹者。”
“阿赞{暹罗对僧侣都有特定的称谓,‘阿赞’是弟子称呼师父的用语}……”那个叫“阿提查”的黑瘦僧侣还想说什么,却被白须老僧摆摆手止住。
外面的笛声更加凄厉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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