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点头也不摇头,拉下他探入她衣襟内的大手,但刚拉下,他的手掌就再度从里衣下摆里探入,这回是紧紧地握着她的细腰,动作依旧蛮横。
“你很喜欢那匹马?”
她一下就听出来,他指的是今天她骑的那匹枣红色战马——凤凰。
“喜欢。”她没有否认。
“以后要出宫散心可以,但不能骑的太快,你要留心自己的身子。”出乎意料的是,龙厉就丢下这样一句话,起身穿衣。
她反问一句:“我的身子怎么了?”她是医者,过去只有她照顾他,哪有颠倒过来的道理?不过,对他的耳提面命,她却不再觉得腻烦,也不再抗拒。
龙厉只是幽幽地瞥了她一眼,当着她的面穿衣,秦长安伏在锦被下,长发披散在脑后,就这么穿着白色里衣的模样,就是格外的惹人疼。
他这辈子,也就会心疼她一个女人了,偏偏这阵子两口子大大小小的口角不少,长安生完孩子之后,小脾气倒是见长,会嫌他烦了,嫌他管东管西……这算什么事!
该不会,他们成亲不过几年,感情就要越来越淡,或许这是人之常情,但落在自己身上,他还是受不了。
这世上,男人喜新厌旧,似乎不值一提,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喜欢三妻四妾的男人了,男人贪新鲜,历朝历代的帝王也是如此。
只是,难道女人也是如此?
他还很年轻,容颜依旧俊美,肉体也依旧青春,只要他勾勾手指,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跟饿狼般前赴后继地扑过来。
正在系腰带的时候,龙厉还不忘在镜子里看了看,过去他从不在意自己的容貌,毕竟男人吸引女人的,若只有男色,那是最低贱卑微的男人才需要用来取悦女人的。这世上的强者,能让女人瞩目的,要么是权势财力,要么就是一身才华……
该不会,他对于秦长安而言,魅力越来越弱了吧。
出了栖凤宫,龙厉没走几步,突然停下来,跟随其后的慎行感受到主子的情绪,主动开口询问。
“爷,谨言这会儿应该把西郎王子送出了城门,是不是要把他们喊回来?”慎行误以为龙厉突然改变主意了。
龙厉伸出手,示意慎行别再胡乱猜测,乌金的事,到此为止,跟西郎国纠缠了好几个月,如今是时候结束了。
“你们兄弟成亲好多年了吧?”他双手负在背后,环顾四周的风景,看上去,问的很随意。
“爷,您说的没错,可不就是老夫老妻了呢。”慎行有些激动,他家如此高冷的主子,居然会询问他们属下的家事?
不过,这一幕,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以前主子询问过他们的家事,跟家里的妻子孩子有关,多半就是跟娘娘的关系遇到了小问题,这回该不会也是?
他可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家主子夫妻的相处之道,尽量给主子一些前车之鉴,呸,是成功经验……毕竟,他家主子虽然很冷淡,很残酷,很挑剔,吹毛求疵,阴沉狠辣,嗯,毛病一大堆,但也还是需要有人心疼的嘛。
而这个人,非他家娘娘秦长安莫属。
“爷,您有什么就问吧。”慎行摆出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脸孔。
“你家媳妇跟你的感情如何?”
“哎嘿,爷,我们成亲这都多少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你们吵架吗?”
“吵,怎么不吵?屁大点事,就要闹个翻天覆地的。”慎行面露局促,尴尬地搓搓手,嘿嘿一笑。“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凑合着过呗,还能休妻咋滴?”
龙厉听到“休妻”两个字,多看了慎行两眼,慎行被那双眼回眸过来,就是一记带寒眼刀,然后这位爷嘴角还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甩眼刀还不忘冷笑,皮笑肉不笑,笑的人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接往天灵盖上窜啊!
“你想休妻,也不是不行,朕可以赏赐几个貌美如花的宫女给你。”
慎行浑身骤凛,心砰砰砰直跳,急忙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两个巴掌,继而陪笑道。“爷,我这不是开玩笑吗?您哪能往心里去呢。虽然我家婆娘是凶了点,但对属下可是真的好,再说了,当年她可是山青村一枝花,属下可是打败了不少情敌,好不容易才追到的,有她一个就够了,哪敢休妻啊?!”
“谨言那对怎么样?”龙厉话锋一转。“他家的不见得也是个凶悍的女人吧。”
“跟我家婆娘比,嫂子是秀才的女儿,知书达理,绝不会跟我家那个生气起来就拿着锅铲追的我满院子跑……咳咳,当然,我不是说我家婆娘就不知书达理,嫂子话不多,跟谨言就是天生一对。不过,好像也有几次,她闹起冷战来,硬是把谨言赶到隔壁去睡了三个月,那三个月,谨言的脸可是臭的比茅坑里的……还臭。这样比较下来,嫂子的狠是真的狠,我宁愿被我家那口子追着打,反正那点力气也不能把我怎么着,嘿嘿。”
“你们刚成亲那几年,也是这样?”龙厉眉头微蹙,他生在皇族,倒是不清楚这世间普通夫妻是如何相处的,只知道皇族女人多隐忍,原来寻常百姓,妻管严的也不少。
“不瞒您说,刚成亲那几年,都是我家媳妇对我嘘寒问暖的……后来有了两个孩子,心思自然而然就放在孩子身上,有时候,对我还挺不耐烦的,不过,好几次爷派我出远门,一两个月才回去一趟,媳妇就会对我很好,那小日子也跟成亲时候没两样。后来呀,我就悟出来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说来听听。”龙厉饶有兴味地问。
“这女人呀,就是得放在旁边晾着,这三天两头照面,感情就越来越少了。倒是有阵子没见,这一见面反而跟什么一样,那句话怎么说的,天雷勾动地火……”慎行越说越邪乎,嬉皮笑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一品带刀侍卫。
龙厉听着慎行不太正经地滔滔不绝,修长手指摩挲着光滑的下巴,他听了一半,就听不下去了。
再者,孙武面色凝重地走来,一看就是有事要禀告,他暂时把慎行那一通不明真假的言论放在一边,冷声道。
“人送出去了?”
“爷,西郎国的王子已经上了官道,谨言亲自带队,不会有问题,西郎国王室已经派人在艳阳关外等候,到时候把人移交过去就行了。娘娘那边的白银大宫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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