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若蹲在墙角,双臂环住自己的肩膀,两眼无神恐惧地望着前方。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不在自己的闺房,反而被不知名的人关在了一个昏暗的屋子内。一个陌生的地方,除了每日给她按时送饭的妇人外,她没有再见过第二个人。她不知道掠她来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掠她来?她问过妇人,可是妇人根本就不愿与她说话,把饭留下就会离开。
她快疯了,每日清茶淡饭,几日未有沐浴,没有见过阳光。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屋子,不仅屋子里味道让人受不了,她自己浑身上下也是难闻的紧。她身为北欧国的郡主,从小到大生活在锦衣玉食里,在皇帝伯伯和父王的宠爱下长大,何时尝过这种苦头。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就在北欧若出神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听见动静,北欧若下意识的抬头,就见一位身穿褐色衣衫的年轻俊俏公子走进来,说是公子,不如说是少年。少年看了她一眼后,错开身,让门口两位女子进来,其中一女子身怀六甲,被一个疑似婢女模样的人搀扶着手臂。
白秋水在夏菏的搀扶下迈过门槛,看到狼狈不堪的北欧若像只受惊的兔儿一样,缩在墙角:“啧啧!这番模样要是被人看去了,怕是怎么也不相信你就是北欧国郡王府的郡主吧!”
白秋水说完,蹲下身子,挑起了北欧若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是有点姿色!”
不过可惜,她们家流经不喜欢女人。爱屋及乌,白秋水早就把流经当成是自家人。她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家人被人算计欺负了,她当然得把帐讨回来。她可不像流经那傻瓜一样,以德报怨。什么滴水之恩以泉相报,救命恩人大于天。她白秋水就是这样,有些事可以让,有些人,可以忍,但,超过了她的底线……
北欧若挥开攉住下巴的手:“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你想干什么?”
白秋水莞尔一笑,似是嫌脏的拍了拍手:“这么多问题啊!不过也对,要是我,我也会这么问。”
“你到底是谁,要干什么?”北欧若看出来了,面前这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才是做主的人。可是,她与面前的人并不认识,与她也无过节,她为何要把她掠来?
白秋水慢慢站起身,俯视着身子,表情无害:“我嘛!是流经的妹妹,至于为何要抓你来,想必不用我说了吧!想来郡主应该不是那么健忘的人,对自己所做过的龌龊之事转眼就忘的一干二净才是。”
北欧若愕然,她认识流经?
“流经的妹妹,是你把他从郡王府带走的?不对,流经根本就没有妹妹,你说谎。”流经的身份一查便知,先前,为了不让流经的身份暴漏,北欧若暗地里截断了她父王北欧闵派出的探子。自打她知道流经就是被人颂玉面公子的时候,她挺讶异的。玉面公子她早就有所耳闻,摄政王夜漓为人冷酷,不喜与人打交道。所以府里的事都交给他的下属处理。据说,玉面公子流经虽然只是王府的一个管家,但也是摄政王的朋友。都说玉面公子容貌清丽,为人温润儒雅,自带一股清秀之风,可不就是如此。她所认识的流经就是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始终那么安静,明明人就站在眼前,却让人有一种看不清,摸不着的感觉。
“看样子,你知道的不少。不错,我的确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朋友兼主子。”白秋水一点儿也没有谎话被识破的窘然,身体往后退了两步,坐在迷世放在她身后的椅子上,睇着北欧若,眼里有着明显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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