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言者,皆在讯中。”扎拉斯提供了八匹索格底亚那战马,权豳与昭鲤各带一名骑士返楚。
“唯。”权豳与昭鲤连行礼。“臣必不辱使命!”
熊荆当然知道他们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有辱使命。“告之敖后:待我返楚。”
“唯!”熊荆无暇在讯文写上肉麻的情话,上面全是政务军务。想到妻子他心头火热,但也只能将所有心绪付诸在这四个字当中。
“去吧。”熊荆对两人说道。他看着两人上马,看着昭鲤带着一名骑士一人双马从原路翻越乌鞘岭前往羌地;权豳则转向东方,找到黄河河道后他将顺着河道北行,前往草原。使团也沿着沟壑继续北行,走出乌鞘岭的余脉便是黄土高原,再前方便是休屠。
休屠即后世的武威,也是汉代匈奴休屠王的王城所在。彼时匈奴已驱走了月氏,独占河西走廊,休屠王的休屠不是匈奴王名叫休屠,而是他的王城建在休屠。使团赶到休屠的时候,当地并无城池,只有一片名叫休屠泽的大泽以及在大泽四周放牧的牧人。
休屠、浑邪(张掖)、金泉(酒泉)、瓜州(敦煌),沿着河西走廊四个绿洲西行两千里,快到敦煌的时候,诸人才看到海一样沙漠和沙漠中的胡杨林。两千多里走了一个多月,这时已是四月。如果是在楚地,春日已是将尽,马上便要初夏,但在沙漠戈壁,春天似乎才刚刚开始,只要有水的地方,除了牛羊还有满满的绿意。
一边是黄色沙漠,一边是绿意昂扬的绿洲,这种反差不由让人感觉到水的宝贵。术后两个多月的熊荆终于不必再躺在马车、担架上,他拒绝尼阿卡斯提供的老马,与炮卒一同步行。与原来内出血时感觉生命一点点消逝相反,现在的他正感觉身体在一点点强壮。
风吹黄沙,他弯腰站在绿洲小溪中,借着溪水的倒影察看自己的胸膛。伤口愈合的很好,但皮肤上还是留下一道锯齿状的肉色疤痕。疤痕将胸膛一份为二,从倒影中看去显得极为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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