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握成拳头正欲朝他的脸挥去,却被身后的顾安北拉住。“维子,事以至此,你和他动手闹到老爷子那就不好收拾了,先进去看看她。”
郎墨阳欠揍地扬扬唇,“还是安北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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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蔚然在郎墨阳走出卧室时就醒了,郎墨维与顾安北进卧室时她正站在窗前,晨光仿佛为她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边,微乱的长发披落在肩,宁静得让人心安。
顾安北愣怔了几秒,似乎有股电流从心中流淌而过,只肖看一眼这背影,他便觉得这不像个新婚夜就给老公戴绿帽子的女人!莫名的,有种想上去拥抱住她的冲动,这念头一冒出便被按回去了,朋友妻不可欺。
推了下身旁的郎墨维,“维子,可能是你多心了吧。”
郎墨维还以为是见到林芷汐了,顾安北这么一提醒,立刻清醒过来。
他也不信许蔚然真的背叛了他,至少她身上整齐的穿着睡袍。走近许蔚然,口不对心地责问:“许蔚然,你真贱到新婚夜就耐不住寂寞和别的男人过夜?”
许蔚然转过头,倒是没有讶异,不怕死地对上那双满是戾气的眸子。
一个人唱独角戏有什么趣?她若不配合一下,岂不是浪费了郎墨阳的“好意”。
“可你非得娶这么个贱女人,是不是说明你比我更贱?”
这一转头反倒让郎墨维看清了她脖子上有块暗红色的印记,更是怒不可遏:“娶你,我他妈娶你还真是瞎了眼!”
“你确实是瞎了眼,不过没关系,现在发现还不晚,今天离了就得了。”
话虽如此,可郎墨维还真不愿意离婚,就算他不爱她,也不想还她自由,她得赔他一辈子!“离婚?除非我死,否则甭给我提这两字!”
“郎墨维,你搞清楚,是你说自己瞎了眼,我只是给你个好的建议!早在结婚前我就和你说了我心里有人了,是你自个不听。现在怪我贱太晚了,我贱你也贱,果真是人以群分。”
妈的,还真没哪个敢当着他的面骂他贱,许蔚然绝对是第一个!郎墨维抬起手狠狠地煽去,许蔚然下意识地闭上眼,做好迎接这一巴掌的准备。
顾安北皱了下眉头,这哪是两夫妻?分明是两只刺猬在看谁比谁的刺硬。
昨天在婚礼上顾安北见许蔚然是百依百顺,还当她是一花瓶。眼下见她这么有骨气敢于激怒郎墨维,不禁心里对她有了一份好感。
见多了阿谀奉承的女人,今天遇到这么个骨子里有有脾气的女人还真是觉得稀罕。
“维子,这是你媳妇儿,不是别人的。”
巴掌快落在许蔚然脸上时立刻变了方向,改成狠狠攫住她的下巴,力道很重,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咬牙切齿道:“就算要贱,也有你陪着我一起!你心里有人,正好我心里也有人,我见不到我心里的人,你也甭奢望和你心里的人相守。”
一个不幸福的人捆着另一个人,剥夺她幸福的权利,让她陪着他不幸福……幸福那奢侈的玩意儿,就留给那些心里还有希望的人去追求吧。
下巴传来的疼远比不上心里的空洞能刺激人,许蔚然只觉得眼角有些酸涩,却愣是忍住不肯掉半滴眼泪。
谨记着有个人曾和她说过:在不懂珍惜你的人面前流泪,只会让你今后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挺直背脊,强撑着仅有的傲气。
笑得悲凉沧桑,语气极轻,却是最能深入人心。
“从你说要娶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这辈子还会幸福。”
身为旁观者的顾安北听了这话一时间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这辈子都不会幸福,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让人心疼?心里低叹了下。“维子,时间不早了,你们收拾一下赶紧回家去,先应付好家里夫妻俩再吵。”
许蔚然这才侧目看了看顾安北,她记得昨天是他帮忙挡酒,现在看来郎墨维有这种朋友是他的幸运。
郎家在司令部家属院,许蔚然只来过郎家一次,这大院里住的都是高官家属。在大院里,说话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不能丢了郎家的脸,说实话,她一点都不喜欢这里。
果真和想像中一样,郎家人严阵以待在那候着他们,许蔚然倒也无畏,反正她是抱着一种静候处置的心态,若是能把她踢出郎家那更合她意。
一一打了声招呼,便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郎墨维的父母,与郎墨阳的母亲,还有郎墨阳的姐姐,被四双眼睛盯着,而且是自家人,郎墨维有些挂不住了,顺势搂住许蔚然的肩膀,痞痞地笑着:“搞得那么严肃,跟批斗会似的,犯得着吗?”
许蔚然与郎墨阳的事他想自己处理,可对面这一双双眼睛让他头疼,他心里已经够乱了,能不能别再添乱?
郎墨维的母亲姜美欣疼儿子可是出了名的,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还在新婚夜被戴了绿帽子,这得多委屈呀?
厉眸横扫许蔚然,冷声道:“许蔚然,才第一天就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儿,让郎家的脸往哪搁?”
这么说的好像还是许蔚然勾引了郎墨阳一般?郎墨维一听心里就火冒三丈,事情的原委没人比他更了解。郎墨阳是有预谋的,成心灌醉他,再对许蔚然下手,这事还真不是许蔚然的错。
之所以对许蔚然发火,只是因为心里有火没处发也不知该朝谁发,让她当了回炮灰而已!看到自己母亲这么羞辱许蔚然,郎墨维下意识想要维护,若不是他喝多了,许蔚然又岂会遭遇这等事?
“妈,你这这说的什么话呢,三哥又不是外面什么下三滥的人,怎么就让我们家的脸往哪搁呢?若是我媳妇勾搭上外面的野男人,您爱怎么说都成,可别贬低了三哥。”
原来姜美欣没这意思,被郎墨维这么一说,郎墨阳的母亲周湘琴的脸色沉了下来。
“阳子这孩子向来懂规矩,昨晚做了这么出格的事,回去后我会教训他的。”
许蔚然想笑没敢笑,郎墨阳懂规矩,意思还是她的错,是她勾引了他是吧?呵,一个个都爱子如命,别人在他们眼里就不是人了!
周湘琴这些客套话郎墨维还真是不屑,客套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她护犊子。
“二伯母,我媳妇身上有什么问题我会教育她,三哥那还得劳您和二伯费心,可得和三哥说说,他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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