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晃神,那锋利的刀片就将她的掌心划拉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涌出来,皮肉都翻开冒出丝丝的白色来。苏剪瞳自己也不清楚是无意的被划到,还是自己有意的按了上去,她只知道看到这些血色的时候,她心内居然升起了一丝丝莫名的快意。似乎生理上的疼痛,可以抵消一些心理上难以言说的痛苦。
看到这些血色,她居然笑了笑,似乎这就是解脱,也是归属。
正在她拿着刀片,想要再找个地方划上去的时候,门被嘭的一声推开了,郎天白红着双眸冲了进来,打落掉她手里的东西,瞳瞳,你又在做什么傻事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这声怒吼只是让苏剪瞳慢慢动了动眸子,她抬眼,眼中的黯淡里写满的全部都是不知道如何言说的痛苦,伤痛那么深刻入骨,似乎她以后再也不会快乐了。
郎天白心头一哽,将她抱回自己的怀里,瞳瞳!
苏剪瞳呆呆地呆在他的怀里,郎天白眼眶红得掩饰不住,泪水也缓缓地钻入到苏剪瞳的发丝之间。
瞳瞳,答应爸爸,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活下去,都要走出来。你如果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都是让郎暮言死得不值得,都让他不得安宁!
苏剪瞳何尝不知道?可是正是越因为如此,她越觉得自己欠郎暮言太多,多得没有勇气继续走下去。她没有郎暮言了,也没有安然了,她不知道自己要靠什么走下去……
郎天白拿来药箱,帮她将手包扎好,心疼地说:瞳瞳,你不能再这个样子下去了,你的眼睛本身就受过伤,要是再哭,以后一定会出问题的。
爸爸,我还会有以后吗?苏剪瞳喃喃地问。
郎天白难过得心底酸涩,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可是我已经没有了郎暮言,也没有了安然……爸爸,我的心好痛好痛,就像碎掉了一样,我真的不行了,真的不想再继续任何事情了……
郎天白捏着她的肩膀,逼她和他对视着,听着,不管再怎么样,都必须要好好的活下去,这是郎暮言说过的,你不能再辜负他了!瞳瞳,你要听话。
苏剪瞳的眼泪又怔忪地掉下来。
转眼已经入冬了,到处都是一片寒冷的气息。
想想去年这个时候,郎暮言带着她正在赛马场上,现在想来,他那个时候就那么好那么好的对待她,教她骑马,管她的所有事情。路上遇到车祸的时候,他会伸出手来遮挡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害怕……
可是他呢,因为掉进了和外海想通的大海里,连尸骨都不在存在。
再也没有人会那样对她,其他人的好,也不是她想要的了。
郎氏集团的大部分钱都花出去了,剩下的难以为继,只够勉强周转。郎天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郎氏集团上面,人力物力都出了不少,将郎氏集团基本的运作维持了下来。
郎暮言不在了,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郎氏集团因为郎暮言的离去,就真的土崩瓦解。这是苏剪瞳的责任,也是他的责任。
出了事情之后,袁媛也回来了。她对郎暮言身边的工作最熟悉,走的时候的对接并不完善,所以她的出现,简直让郎天白和苏剪瞳有事半功倍的感觉。
袁媛身边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一直在她身边对她呵护有加。原来局限在郎暮言身边,真的将她感情方面的目光都局限浅端了,她这个时候才体会到,就算没有苏剪瞳的事情,郎暮言迟早也会放她离开。
外面的世界很广阔,她的能力大有可为。外面的感情也很丰富,短短的时间她就找到了正确的人。郎暮言只是一个人,也永远只能属于一个人,既然这样,任何的强求都没有意义。感情是讲究两情相悦的,强求来的不会属于自己。
袁媛深深地感激郎暮言给了她这个机会,所以回来的时候,一直尽心尽力的帮助苏剪瞳和郎天白处理公司里的事情。
天刚刚有点冷起来,苏剪瞳穿着大衣,围着厚厚的貂绒,走出郎氏集团的大楼,吹了吹冻得发凉的手。许是心冷吧,所以身体的感觉格外寒冷,一点点的冻都受不住,这个冬天,她已经感冒了好几回了。
看着远处高大的身影,苏剪瞳一晃神以为那是郎暮言,加快了脚步跟上去,那个人听到急急的脚步声扭转回头来,却不是。跟郎暮言差得太多,郎暮言的五官刀刻一般的印在她的心上,一点点的细微差别都清清楚楚。那个人奇怪地看着她,小姐,有事吗?
抱歉,认错人了。
那个人转身离去,苏剪瞳的眼泪又是噌噌而下。
郎临溪应着头皮接受公司的事务,现在他再不接手,郎家就真的没人管了。
而且他结婚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郎家现在只有他一个,所有的事情都必须他来扛了。
苏剪瞳这个阶段,就是帮郎氏集团恢复到正规上,恢复后,她就有自己的打算了。
她真的认真的想过了,这段时间过去,她会找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追随着郎暮言而去。她写好了遗言封存起来,藏在衣柜最深的地方。只是现在还不能,现在郎家一片杂乱,她不能这个时候丢下郎家不管。
想通了这些,她不再以泪洗面,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帮郎氏集团恢复工作上。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无人的街道的时候,她还是不知不觉就泪洒衣襟。
郎临溪几乎是迫在眉睫地想要结婚,他的要求很简单,身家清白,年龄合适。林淑秋这病病得不轻,他想早点将自己的事情安排好,给母亲一个交代。不然这整个郎家,就真的全部垮掉了。
他往常是备受呵护的那一个,所有事情都有别人扛着,根本不需要他操心,现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家庭重任和公司里的重担,都是他不得不尽的责任和义务。
相亲宴上,对面的女孩子简单大方,郎临溪揉了揉鼻尖,说道:如果你对我满意的话,我想马上就结婚,尽可能早的生儿育女。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但是我家里情况现在很特殊,我母亲病着,我希望能做点事情让她尽快的好起来,快乐起来。
感情的话,我希望能够慢慢培养。婚后的生活也请你放心,我的收入足够养活一家人,我对感情虽然不太懂,但是结婚后,会保证对婚姻和家庭的绝对忠贞。
对面的女孩子看上去很干净,但是她吃过的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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