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出身的女子,他爹娘竟然要他把人娶回来!难道他就只配娶这么样的一个货色?
别跟他说,此女貌似天仙,又多才多艺,那些是能当饭吃?他娶妻是娶回来帮着管家,遇事在他前头帮挡着,别让他去操心家里头的琐事就行。可是很明显,他们要他娶这女人,是存了什么心啊!
凭什么他要为表哥的大业牺牲自己的婚姻?家中兄弟娶妻都可以按照他们心意来娶,唯独他不成?凭什么?
年少轻狂又心中有怨,言行举止更加放浪,在包厢里头大放厥词,听得侍候的伙计都频频皱眉,这种男人,那家姑娘敢嫁啊!怪不得包厢里的这几位婚事皆难。
不像京城贵少们,之前还听说他们仰慕他们家教主,甚至不远千里追到有间客栈去献殷勤,可惜连面都没见着,更别说对教主献殷勤了,可那又如何?回来之后,还不是一个个6续娶了京中的贵女。如今,孩子都满地跑了!
其实也不怪大教主把教主护得死紧,瞧,要是像屋里这种货色盯上教主,岂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幸好大教主有先见之明,从不让教主轻易露面。
伙计们一边庆幸,一边鄙视着包厢中的几位客人。
这几位堪称是所有伙计的恶梦,出手小气不说,还特别会吵,几杯黄汤下肚,更是吵得人憎狗厌,吵到相邻包厢的客人,他们这些伙计就得披挂上阵,替他们赔不是,有时遇上爆脾气的客人,被连累臭骂还是小事,怕的是,对方也是浑的,喝了酒一言不合就开打。
幸好掌柜的会武,遇上这种客人,把掌柜的请过来,先讲理,要是听不懂人话,那就是直接点穴让他们睡觉,他们会很贴心的把客人送回家,与此同时,顺道向对方家里收取高额的服务费、护送回家费,当然,他们吃喝的钱是不能少的。
要是他们来不及劝,双方动手了,还要向对方收取高额赔偿金,砸坏了店的东西,自然要赔的,不赔?既然人家都不要脸了,他们也就不客气的在店前贴公告,将对方的行为公诸于天下。
我们店小惹不起有钱有势的贵人,但我们有义务通知其他人,这样的客人最好是别招待,省得吃亏倒霉。
之前就有个御史的儿子在酒楼里喝酒闹事,砸坏店里的装璜和摆设,伙计们上前去阻止,竟被他打得头破血流,最可恶的是,还赖账!
掌柜当时正好不在,回来知道后气得半死,却无计可施,那人的爹是御史,万一得罪了,日后就瞅着黎侯爷父子怎么办?
黎浅浅知道后,就让掌柜摆出低姿态,在店前贴了告示,道自家店小势微,吃亏了只能自认倒霉,不过知道大伙儿求生不易,特把此人行为公告周知,遇上此人时,小心留意些,别跟自家店一样吃了亏。
只说行为没提名姓,但御史儿子闹事赖账一事,早就闹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公示上又没指名是谁,御史要找碴,都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此外御史找别人麻烦,自也会有人找他麻烦,更何况他因这儿子已经满头小辫子任人抓了,想让福满园酒楼倒霉?自然有人想他先倒霉,没多久他就被弹劾了,差事丢了不说还下了狱,他儿子会如此嚣张,跟他爹平时为人有关,儿子都如此了,老子能好到那里去?
“所以说,那高家养出这样的儿子来,能是什么好鸟?”年轻气盛的小伙计,对包厢里大放厥词的高家少爷很是不满,有本事在这里说大话,为啥不敢回家去跟长辈们说,他不想娶……
“嘘,轻点说。”略年长的伙计一脸无奈,跟这种愣头青一起当差,真是累。
“不对啊!他说的那姑娘,不是已经订亲了?”小伙计指了指上方道,“人就在楼上天字一号包厢。”
“你去跟掌柜说一声,可别让双方见到面,要是在咱们楼里遇上难保不会生什么事。”
小伙计点头快步跑走,负责其他包厢的伙计,见无事就蹓过来,“怎么了?”
老伙计想了下,也不瞒他们,直言说了,反正掌柜要有动作,他们这些人肯定都要顶上,让他们先准备着,免得一会儿事情交办下来慌了手脚。
掌柜那里才接到刘二送来的消息,再听小伙计的回报,顿时觉得头大如斗。
“怎么这两边就都在咱们酒楼里用饭呢?”
小伙计低着头没说话,不过他不说话,掌柜的也看得出他在想什么。“通知所有人留心些,要是不幸遇上,也要赶紧把人领开。”
小伙计应诺快步跑走了。
正要上二楼时,刚好遇上也要上二楼的高家管事,小伙计认识此人,朝他笑了下,高家管事见是熟人,正好,随手递了一绽碎银过去,问,“今儿可见到我家少爷?”
“高少爷在二楼包厢喝酒呢!”
高家管事闻言皱紧了眉头,“很多?”
“一早来就喝上了,到现在。”
从酒楼开门就来,一伙人6续抵达,高见琛最早到,因此喝到现在,应该早醉了。
“劳驾给我们少爷送解酒汤来。”
小伙计点头,请他们先上去,他去厨房端解酒汤。等高家管事他们上了二楼,小伙计却把端解酒汤的事,交给另外一个经过的伙计,自己则快上二楼,到二楼后并未往高少爷所在的包厢去,而是往另一边,伙计们休息的小房间去,他把掌柜的话交代下去,不用他去说,自有人通知所有人。
然后他就往三楼去,交代完后回到二楼楼梯口,方才去端解酒汤的伙计正候在那儿,小伙计道了谢接过解酒汤,才往高见琛的包厢走。
老伙计看他来了,指了指包厢没说话,小伙计点点头,老伙计替他拍门,门开处,是管事带来的侍从,他接过解酒汤,不一语的关上门,譲小伙计吃了记闭门羹。
老伙计瞧着直笑,小伙计这时才凑过去,把掌柜的交代说了。
老伙计笑着指了指高家人所在的包厢,“你不知道,刚刚高家管事,看到他家少爷成了只醉猫,气得脸都青了。冲口而出说,这还怎么跟季家小姐生米煮成熟饭啊!”
想来高家管事以为这不过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优差,谁知道,少爷给他出了个大难题,连站都站不起来的醉猫,是要怎么劫人?怎么把这场戏给完成?才会一时口快,把自家打算都说出来!
小伙计对高家更加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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