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娟笑着说道:“时间这东西,有没有还是在于你自己调节的?你对工作太投入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休息哪能行?”
张文定从桌子上拿过酒瓶子,也没等菜上来,一边开酒,一边对陈娟说道:“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还有双休,呵呵,我现在就是台机器,七乘二十四连轴转啊。”
陈娟想从张文定手里把酒瓶拿过来,但张文定拒绝了,他开了酒,先给陈娟倒了一杯,然后自己又倒满,却没有急着喝,只是两眼盯着杯中的酒,从鼻子里出了一道粗气。
陈娟知道他心里郁闷,但这时候,也不好多劝什么,只盼着点菜赶紧上来一道,哪怕是凉菜先上都行,免得张文定空着肚子光喝闷酒。
好在,菜真的上得很快。
等第一道菜上来,陈娟便端起杯子,对张文定说道:“来,领导,我先敬你一杯。”
张文定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把杯子端起来,而是故意板着脸,说:“跟你单独一起的时候,你还叫得我这么拘束?”
陈娟端着酒杯,笑着问他:“那我叫你什么?”
张文定这时候挺放松,话就说得比较随意了:“叫哥叫叔都行,不过如果你觉得不习惯,那叫我文定同志,或者张文定也行。”
这可难坏了陈娟。
她根本就看不出张文定像是开玩笑,叫哥哥她是实在叫不出口,叫叔叔更不可能,可如果直呼其名,更不合适啊!
一瞬间,陈娟就犹豫了。这个称呼到底该如何叫,她一时还真拿不定主意,也只好举着杯子,看着张文定,不知所措。
张文定其实没别的意思,他就是觉得这种场合下,陈娟称呼自己为领导太死板,而且会破坏了气愤,所以才随口那么一说。
现在,见到陈娟的犹豫,他倒也能理解,轻轻笑了笑,端起杯子跟陈娟碰了一下,然后说道:“那要不你叫我张哥吧。”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称呼,叫哥哥很难为情,但把姓氏加在前面,那就好叫的多了,一来不会害羞,二来显得亲近。
陈娟如蒙大赦,使劲点了点头,叫道:“张哥,我敬你!”
说完,她喝了一口,压了压通通乱跳的心脏。这时候的她,却是没有去想自己是不是比张文定小。
张文定对于这个称呼还是很受用的,这让他心里产生了一种保护欲。
作为一个男人,张文定骨子里也透着对女人天生的保护欲,特别是陈娟,这个女人给与他的不只是知己那点味道,而更多的则是能撩起他内心里面的那一点点的触动。
一口酒咽下,陈娟也没急着吃菜,而是两眼注视着张文定,有些腼腆地说道:“张哥,我怎么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别扭呢?不习惯!再说了,这么叫,会不会显得没规矩啊?”
张文定哈哈一笑,道:“别多想,一个称呼而已,别太当回事。”
这个话,其实是张文定在掩饰自己的情感了。
陈娟其实能多少也能感觉到张文定的某些想法,明白他现在是有些纠结的,既喜欢让自己这么叫他,又怕自己理解错了。
但张文定越是这么掩饰,陈娟的心脏就越扑腾乱跳。
不得已,她只好起身去了趟洗手间,用冷水扑了扑脸,这才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下来。
回到包间,张文定已经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半,陈娟惊讶地问他:“你怎么自己喝起来了?”
张文定呵呵一笑,说:“酒不就是用来喝的?”
两个人就这么一句一句的聊着,谁都不会主动提起工作的事。这段时间烦心事太多,张文定难得有个放松的机会,而陈娟也不想让工作破坏这个气氛,两人不知不觉把两瓶酒喝了个底朝天。
本来陈娟打算就此罢休,但张文定却让他再去拿一瓶,他说今天高兴,多喝点不会醉人。
陈娟有点糊涂了,难道他是真的高兴么?
从今天晚上他们聊天的兴致来看,张文定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但陈娟又觉得他这是对压抑的一种放松。不过,不管怎么说,张文定想喝酒,那么自己就陪着他,让他一次喝个够吧。
虽然张文定的酒力很强,但酒这种东西还是很有力量的,等把第三瓶喝完,张文定有些进入状态了。
陈娟没见过张文定喝多是什么样子,但今天,张文定的话明显的多了起来,而且跟陈娟之间,他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从过去到现在,从生活到工作,张文定似乎已经把陈娟当成了自己的红颜知己了,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陈娟怕张文定太累,便自作主张结束了今天的饭局。
下楼的时候,她不得不搀着张文定,虽然自己喝了点酒脸上有些发热,但自己还能站稳,而且脑子非常清醒,可张文定就不一样了,走路明显的有些晃。
陈娟用两只胳膊架着张文定,张文定想摆脱她,但刚脱离了她的胳膊,他就开始晃,陈娟怕张文定摔倒,最后死死的抱着他的胳膊下了楼。
其实张文定没醉,他如果和武云一起喝酒的话,这酒一喝完,可以立马倒头就睡。
但现在是和陈娟一起,那就只能再坚持一会儿了。
还有一个,他今天喝酒,只是正常地喝,并没有动用内劲来驱散酒气,所以,此时走路,多少就有点晃了。
今天两个人吃饭,张文定是自己开车,没有带司机秘书,这时候,两个人都喝得有点多,自然是没办法开车的。
不得已,只能把车留在这儿,打的回家了。
好在,张文定住的地方,还是当初武云弄的那个地方,而不是县委或者县府院子里,这种比较醉酒的状况,不会让同事们看到。
拦了一辆出租车,陈娟把张文定扶上车,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坐在车里,陈娟关切地看着张文定,生怕张文定吐酒。
但慢慢的,陈娟发现这个喝多了酒的男人不仅没吐酒,反而对自己的吸引力更大了。
此时的张文定,微闭着眼睛,很端庄的坐着,就算陈娟没扶着他,他也能够坐稳——功夫在身,酒醉心明。
看着这端正坐着的张文定,陈娟心中禁不住地想,如果自己是属于这个男人的,那自己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但这种想法只是在她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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