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那个小小的火堆前,她慢慢地将她的笔记一页一页地撕下来,慢慢地放进火堆,疾风暴雨之中,檐下的水柱就象一道帘子,火堆的火苗摇晃不定,一只蛾子扑了过来,一缕轻烟腾起,那只蛾子就这样烧死在它向往的光明之中,我感到脸上似乎有甚么东西爬过,我抹了抹脸,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我流泪了,班珏,她就象那只蛾子,不顾一切地维护自己的爱情,却最终毁灭在自己的爱情里,我蹲在她的对面,‘班珏,你别这样。’班珏就象没有听见,她十分专注地看着这个火堆,‘嗤’的一声轻响,一滴水掉落在火堆里,却不是雨水,那是班珏的泪水,她在默默地哭泣,她最终还是放不下她心中所爱的男人,我叹了一口气,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班珏将笔记烧完,她拿过一张照片放进了火堆,那是她和我的合影照,照片上的人在火苗上扭曲,这让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感伤,班珏接着又拿起另一张照片,‘不!’我抢过那张照片,‘留下它吧,这是我们在这次训练唯一的留念了。’班珏抬头看了看我,她的脸上满是泪水,但是她并没有勉强,她将底片袋扔进了火堆,我只保留下了那张照片。”安老师拉开抽屉,她取出一张照片,这就是那张四十年前演出后三个女孩的合影,杨永平静静的接过,他看着照片上的三个少女,苟秋月和班珏已经离去,四十年的岁月流逝,当年同宿舍的三个好朋友如今只剩下眼前这个垂垂老矣的妇人。
“这张三人照只有一张?”杨永平突然道,“难道当年并不是照片上的人每人分一张么?”
“当年的照片是用底片冲洗的,”安老师静静地道,“学校每一张底片只洗出一张,如果需要,可以拿底片去照相馆自行冲洗,因为班珏非常的细心,我们的照片和底片就放在班珏那里,可由于之后一连串的事情生,我们根本来不及考虑去冲洗照片,底片在那个雨夜被班珏烧掉了,这张照片也就是班珏留在世上唯一的照片了,就因为如此,我才请顾涛帮我放大了一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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