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统领死了。
李杨的心还没静下来。
但他外表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给人一种安全感,所以芸娘的心也静下来了。
“你没事吧?”李杨问道。
一个女人,为了男人,杀了自己过去的男人。
这感觉肯定不会好受。
但芸娘出奇的安静,“奴婢很好,您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李杨大喇喇的转了个身,表示自己一根寒毛都没少。
“可您的内力?”芸娘显然躲在外面已经很久了。
“使不出来了。”李杨耸耸肩道,他的语气好像是在说别人。
芸娘几乎以为他在开玩笑,“真……真使不出来了?”
李杨点头道:“真的,就这么说吧,如果你现在把我推倒,我绝对反抗不了。”
这是一句玩笑话,芸娘却笑不出来,她内疚的低下头,“都奴婢做什么月饼,还得您中毒。”
“这怎么能怪你?人家想下毒,即使没有今天的月饼,明天客栈的酒水、早中晚三餐…有的是机会,根本防不住。”李杨轻轻拍了拍芸娘的头,安慰道。
芸娘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自责,感觉自责的话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她突然抬起头,“幽若小姐肯定还没跑远,我去追她。”
李杨摇摇头,“她回来,我也保护不了她。”
“可……我是说让幽若小姐保护您。”芸娘弱弱道。
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质疑:幽若能保护得了李杨?
李杨依旧摇头,话题却已经从幽若,转到了芸娘,“你也走吧,我这里还有些钱,你”
“不。”
芸娘只说了一个字,语气中的坚定却胜过千言万语。
李杨顿了一下,突然笑道:“我又不喜欢你,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您想像支走幽若一样,支走奴婢吗?“芸娘一语道破。
其实她并不比幽若聪明,只是她太相信李杨。
李杨沉默了。
他知道,就算自己说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女孩的心意。
于是他不再劝了,转而问道:“这附近有什么好住处吗?”
“东街那边有几座不错的院子,您要搬”芸娘还没说完,门外突然响起声音。
“这客栈生意兴隆,今日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
“有人来了。”芸娘不由慌了,看向地上王统领的尸体。
李杨却拉住她的手,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朝门外大声道:“赢兄,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哈哈”爽朗的笑声后,赢汩大步走了进来。
“未打招呼,不请自来,风堂主千万不要怪罪。”
李杨却一点都不给面子,“你来的的确不是时候。”
赢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倒不是丢了面子,而是因为看到地上的尸体,他干笑一声,“这是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惹到风堂主头上了,真是自找死路。”
“跳梁小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说你来的不是时候,不是指他,而是。”李杨目光转向了芸娘。
“噢。”赢汩恍然,脸上露出只有男人才懂的笑容,拱手赔罪。
“真是失礼,我这就走,不打扰风堂主的美事。”
芸娘脸色一红,却没有辩解。
“既然来了,喝两杯再走吧。”李杨明明心里巴不得赢汩赶紧走,嘴上却在挽留。
“这。”赢汩看了看芸娘。
他就是来结交聂风的,却没想到遇到这尴尬的时候。
“去,给客人拿酒。”李杨松开手,笑着拍了一下芸娘的"qiaotun"。
“是。”芸娘低着头,红着脸,踩着小碎步走出房间。
“请坐。”李杨招呼道。
事已至此,赢汩也不好就这么走,顺势坐了下来。
“这家客栈的刀不错。”李杨忽然蹦出这么一句。
“啊?”赢汩听的有点懵。
李杨指着地上王统领的尸体,“你看那杀猪刀,也不知用了多久,刀刃都生锈了,居然还能一下刺穿人的胸膛。”
赢汩也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只能恭维道:“风堂主好刀法。”
“我不用刀。”
“可这刀?”赢汩奇怪的看着王统领尸体上的两把刀。
都是从后背插入,分明是偷袭致死。
可是以聂风的武功,杀人还需要后背偷袭?还要偷袭两刀?
“这是芸娘做的,就是刚才的侍女,赢兄以为如何?”李杨笑道。
绕来绕去,还是女人!
赢汩恍然。
这是在炫耀。
男人都喜欢炫耀自己的女人,尤其是美丽而又强大的女人,因为这样才能衬托出男人的强大。
“聂堂主品味高绝,连看中的女人也是与众不同,佩服,佩服。”赢汩恭维道。
这时候芸娘走了进来,摆上酒具,为李杨和赢汩各自斟上一杯,退到李杨身后侍立。
“来。”李杨端起酒杯招呼道。
“今日不请自来,我先自罚三杯。”赢汩赔罪道,真就一口气干了三杯。
李杨不轻不重的点点头,表示看到了。
难以想象,已经使不出内力的他,在赢汩面前可以说形如蝼蚁,却能表现出一种超然姿态。
赢汩也没有怀疑。
如果聂风和他平等论交,他反而还要起疑。
这才是高手该有的姿态。
“我和赢兄小酌片刻,你先去收拾东西。”李杨头也不回的冲芸娘道。
“是。”芸娘躬身而退。
“怎么?风堂主要走?”赢汩不由问道。
“这里人多眼杂,不便行事。”
赢汩露出男人才懂的笑容,识趣的转移话题,“听闻步堂……惊云叛逃天下会,风堂主莫非在追”
“当然是有事要做。”李杨抢着说道。
看李杨不愿多说,赢汩便以为是天下会的机密要事,也不好多问,“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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