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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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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夺权生事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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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倒不敢相信,怔怔在那里。

    “我知道这白袍骑现在就是烂摊子,谁也不愿意接手。”

    他怔然,倒让萧衍误会了,安抚道:“训练骑兵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但好在现在魏国的花将军正在建康,你多多向她请教,以后就有了章法。”

    “现在白袍骑的马虽然不够,可魏国人允诺了事成之后再赠好马,日后这白袍骑也会越来越像模像样的。”

    陈庆之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跪下谢恩。

    游击将军也算得上是有名号的将领,最多时可领军七千人,虽说七千人不算多少,但要是满阵的七千骑兵也很骇人了。

    可惜现在要兵没兵,要将没将,要马没马,牛首山大营里还有一堆妇孺老人,现在他这白袍骑也就是个空画的大饼。

    就因为这烂摊子太烂了,而且为了立刻做出成绩,肯定还要做得罪人的事情整顿大营,萧衍将这白袍骑交给了陈庆之,竟没有几个人表现出羡慕之情。

    但这些人里肯定不包括马文才。

    马文才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上了黄门侍郎,走的又是清贵的路子,皇帝必不会让他早早做个“将种”来折辱他,反倒是陈庆之这么多年来不上不下,既不能入机要又不能掌军权,白袍骑便给他做了补偿。

    虽然已经预料到可能有这样的结果,但白袍骑的主将真的交到陈庆之收手中时,马文才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丝失落。

    陈庆之领了白袍骑的游击将军,刚刚谢恩,就见萧衍目光从马文才身上扫过,突然又道:

    “子云,整顿白袍骑你一个人不行,我将马文才暂时借你做个谘议参军,如何?”

    “臣求之不得!”

    陈庆之笑道,“就算陛下不说,我也是要开口求陛下借人的。”

    马文才刚刚失落就得了这样的惊喜,顿时大喜过望,一同谢恩。

    等所有臣子从殿中出去,陈庆之也告退了,马文才刚想离开,却被皇帝开口留住。

    马文才没想到皇帝会单独留下他,心中七上八下。

    “这篇《马说》,可是你所作?”

    皇帝摩挲着案上的《马说》,突然开口问。

    “陛下,此篇并非臣所作。”

    马文才呆了下,自然是一口否认。

    皇帝细细看他,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叹道:“我问你,并非兴师问罪。这篇杂说写得极好,更妙在虽通篇描述了千里马的遭遇,却丝毫不见戾气,也没有长篇大论的说大道理,我也猜应该和你无关。”

    “问一句,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

    陛下这什么意思?

    是说他写出来的都是“有戾气”的文章?

    马文才心中腹诽。

    “佛念,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去子云身边,暂领个参军?”

    萧衍又问。

    马文才想了想,猜测道:“陛下是担心先生下不了手处置白袍骑里的闲杂人等?或是担心陈使君手段不够强硬?”

    “知我者,佛念也。”

    萧衍微笑颔首,赞赏道:“俗话说慈不掌兵,子云虽有才能,但毕竟没有领过军。白袍骑被荒疏至此,大营里应该皆是难以管理的兵痞无赖,他一个外来的文士,很难服众。”

    “魏国急着要一支骑兵,用平常的手法慢慢练兵已经来不及了。我派你去,便是让你二人一个□□脸,一个唱白脸,你是士人出身,又有清职在身,联系内外比子云更加方便,那些兵痞也不敢闹得太狠。”

    萧衍说,“何况你还有武艺在身,必要的时候,也能护着子云。”

    “臣明白了。”

    马文才在心中叹了口气,又喜又愁。

    说是看顾陈庆之,其实是皇帝并不信任他。

    陈庆之跟随这位陛下已经几十年,从还是个童子起便随侍身边,人已熬到中年方得了个游击将军,陛下却不愿他练兵练出一堆自己人,还要把自己放在白袍骑里。

    喜的是自己有了名正言顺插手白袍骑的资格,忧的是皇帝如此多疑,就算他和陈庆之将白袍骑练好了,说不得就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情绪上的变化自然瞒不过皇帝,他之前救了萧衍一命,萧衍也不愿他多想,只宽慰着:

    “我知你有凌云之志,让你当暂领参军之位是委屈了你。你且放宽心,待打发走那些魏国人,我便招你回来,做个散骑常侍,也不算埋没了你。”

    皇帝呵呵一笑。

    “你是千里马,我自然也不吝惜与做个伯乐。”

    “谢陛下!”

    马文才领了个莫名其妙加身的参军之职,一出了宫中,便径直奔向徐之敬的住处。

    徐之敬出使前时是二皇子的常侍,归国后又升了一级,现在是豫章王左常侍,平时没什么差事,只有在二皇子召见的时候才被委派一些闲差。

    徐家虽然将他除了族,在钱财上却没有亏待他,他如今在京中买了一处带小院的房子,有两个药童伺候。

    马文才进院子时,徐之敬正坦/胸瘫在外间纳凉,知道是马文才来了他也没拉上衣服,挥着个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

    “徐兄,我有事请你帮忙。”

    马文才也不客套,往廊下一坐,凑着徐之敬扇来的风,直接开口。

    “你来找我,除了帮忙,还能干什么?”

    徐之敬翻了个白眼,“就不知我一个小小的王府常侍,能帮上你这个侍郎什么忙了。”

    他顿了顿,皱眉问:“不会又是让我医人吧?你下回能不能少给我揽这样的事?之前你让我救的那个范遵将自己头撞成那样,幸亏是我知道在做戏,要不知道,肯定不救了。”

    一心求死的人,救他做什么。

    听到徐之敬埋怨,马文才讪笑了下,摸了摸鼻子。

    “这次,那个,咳,不是医人。”

    “不是就好。”

    徐之敬摇了摇扇子。

    “这次,求你医马……”

    啪!

    徐之敬的扇子,直接砸在马文才脑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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