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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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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双喜临门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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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英台理所当然的被忽视了。

    事关北魏与梁国之间的内政,又涉及到九品中正制这种自魏晋以来立国的根本,这样的问题,褚向问得,谢举答不得。

    至少在众人面前,答不得。

    说实话,当谢举和其他人选择顾左右而言他避开这个话题时,祝英台有了种被骗的感觉,她甚至有了种“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感觉。

    不过转而一想,若是在现代,有学生在课堂上问“一/国/两/制是不是适合两地通用”,“现在的阶/级/固/化是不是太严重”这样的问题,即使是教授,也是要斟酌一下的。

    尤其如果这个教授还担任着国/家/级的官员时,说话就更要慎重。

    主要是对谢家期望太高,见谢举避而不答,毫无“狂放”的名士之风,让祝英台心理落差太大了。

    也许是祝英台不合时宜的问题,也许是谢举见到褚向后另有安排,这一堂课匆匆完结,等到中午休课用饭时,祝英台还有些不满。

    “这褚向,问完问题居然就不要答案了。”

    她埋怨着:“既然问出来就是想要别人替自己解惑的啊,如果不需要答案又何必当众问出?烂在肚子里或者自己找答案好了!”

    “他那问题,叫人怎么答?”

    傅歧不以为然:“说不定只是问了引起谢使君注意的,你看,谢使君注意到他了吧?”

    他有些好奇地放低了声音问:“你们知道谢家和褚家是什么关系吗?怎么看起来谢使君对褚向关心的很?”

    “不知道。”

    徐之敬硬邦邦地说:“也不想知道,吃你的饭!”

    “我只是想不到,看起来性格软弱的褚向,竟有这么激进的想法。”马文才看了眼和褚向交情最好的徐之敬,试探道:

    “是真人不露相吗?”

    “如果真是懦弱之辈,我又怎么可能和他交好?”

    徐之敬有些不耐烦:“当初会稽学馆里士生和庶人对立,即便我们在先生门下不在学馆读书也是有影响的。先生门下那么多人,最后留下的没有几个,也唯有他选择也在馆中旁听。”

    “他长相那般出众,经常被人在背后笑话肖似女人,可从未因此气馁过,反倒更加用功读书,诗赋五经,皆是优异……”

    “咦?他成绩很好吗?”

    祝英台表情奇怪,“甲科第一每次都是马文才啊!”

    褚向除了入科考那次得了甲科第二,后来都落在第十左右,连祝英台都比他座次要靠前些。

    甲科总共才几十名学生,第十的成绩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说起来也是奇怪……”

    徐之敬摸了摸下巴,“他学识不错,考试却总是考不好,运气也差。有一次腹泻了一晚上,第二天去堂考,还有次看错了题,回来懊恼半天……”

    祝英台看了看马文才,又看了看徐之敬。

    “你觉得他真实水平可能不比马文才差?”

    “我之前并没有在学馆上过课,也不知道你们甲科的考试如何。”

    徐之敬保守地说,“但他对五经的造诣,在我之上。至于诗赋,更是比我高得多。当年老馆主就是看了他的诗赋,认为他很有灵性,才让先生收他做入门弟子的。”

    诗赋?

    祝英台耸了耸。

    这里是五馆,是务实的地方,学生大多是庶人,擅文辞的反倒少。也难怪甲科第一总是马文才,他最擅长写各种时务策。

    听到徐之敬对褚向的评价,马文才心中越发觉得古怪了。

    一个明明有实力和他角逐第一的人,却总是因为运气不好成绩不佳,而且没有人觉得奇怪。

    如今都在角逐“天子门生”,他是第一,被众人都当做竞争对手,每日里提防、比较,可却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褚向。

    褚向是先生的入门弟子,之前不在馆中读书,若不是徐之敬也入了学馆去争这名头,馆中根本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水平,更不会忌惮他。

    “他要是能出头,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徐之敬叹气:“因为褚向父母早亡,他从小就得不到家中的支持,家中旁支十五岁就入了国子监,他这嫡脉都已经十八岁了,却从未得到过举荐,而且连亲事都无人过问。”

    他想到自己。

    “他和我一样,已经没有了家中帮助。若再不自己搏一搏,真的是一无所有。”

    几人想到徐之敬的遭遇,不欲引起他的伤感,只好换了个话题。

    “那你是怎么和褚向交好的呢?”

    马文才问他,“你看起来不像是容易和人交朋友的样子。”

    “倒是他主动亲近我的……”

    徐之敬回想着往事,“他比我早一点投入先生门下,我来时,他对我颇为照顾,后来问他缘故,他说家中有一长辈,喉咙曾受过伤说话困难,而且身体虚弱,问我能不能开方子调养,却又不能带人来见我。我问明了情况,又看了之前她用的方子,改进了几次,给了他新方。”

    “后来他又陆陆续续请我开方,又赠我药材和少见的孤本作为回报,一来二去,便熟悉了起来。”

    他感慨道:“褚向虽父母早亡,但家中底蕴颇深,他父母的藏书和家长早些年置办的药材皆是稀有之物,我那些方子,实在是受不得这样的重礼。可他说他身无长物,唯有这些遗物能够自由支配,我也只好愧受了。”

    在学馆之中,之前和徐之敬交好的唯有褚向,但反过来说,褚向的事情徐之敬也大部分清楚。

    “长辈?”

    马文才自言自语。

    “褚家的长辈?”

    “是啊,应该是个年长的女人。”徐之敬说,“我一直猜测,他之前不愿和我说明身份,我思忖着恐怕是个庶人出身的。他知道我的规矩,怕我知道了不肯治,或是让我破例,干脆支支吾吾过去。”

    “我与他既然已经为友,就不好让他左右为难,也就故作不知,也从来不问。”

    他这话说完,祝英台等人的脑海里已经勾勒出一副爹不疼娘不爱,唯一疼爱他的长辈还得了重病的景象,开始同情起褚向来。

    说起来,这样的遭遇,没有变得愤世嫉俗或是自暴自弃,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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