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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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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市侩之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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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文才看了眼梁山伯,后者向他微微颔首一笑。

    “你们虽忤逆了我的意思,我却十分高兴。”贺革抚须道:“陛下创立五馆,便是寄希望于因材施教,让任何出身的人都有晋升之道。”

    “徐之敬的事情实在让人同情,但以他偏激的性格,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却并不令人意外。只希望以这件事为契机,能让徐之敬破而后立。”

    “所以,梁山伯向我建议……”贺馆主看了眼马文才,“他想从傅歧的甲舍里搬出来,换成马文才你与傅歧同住,这样,祝英台依旧可以独居。”

    “咦?那梁山伯呢?”

    祝英台奇道。

    “他不放心徐之敬,自愿去和徐之敬同住。”贺馆主叹道,“馆中有馆中的规矩,徐之敬被贬为庶人,我不能太过偏心照拂与他,丙舍的人并不愿意接纳他,徐之敬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羞辱,我只能安排他去乙舍。”

    “……但乙舍情况复杂,又是多人同住,且大多还是寒生,我担心徐兄会和乙舍学子起了矛盾。”梁山伯说着,“有我在一旁居中调节,也许不会让徐兄受太多委屈。等他习惯了乙舍的环境,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贺革看向并肩而立的马、祝二人。

    “马文才,祝英台,对这样的安排,你们可接受?”

    “我没那么娇贵,都是家中父母挂念。”祝英台叹了一声。“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劳烦诸位这么调来调去,我才是最过意不去的。”

    “徐之敬不仅仅是梁兄的朋友,亦是我们的朋友。”马文才点头,“若徐兄不愿去乙舍,让傅歧和徐兄同住,我和梁兄去乙舍亦可。”

    此言一出,倒让三人吃惊不已。

    他们其实都考虑过,梁山伯是一番好意,可徐之敬未必愿意和身为庶人的梁山伯同住,也不见得就愿意接受这样的“施舍”。

    可在这种情况下,梁山伯的提议确实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但马文才的决定,却让众人又多了一条路。

    只是之前最为注重门第的马文才,居然能接受搬去乙舍与庶人同住,自然让他们愕然。

    “看来浮山堰一行,有了变化的不仅仅是徐之敬。”

    贺革心中暗想。“最有识人之明的傅大中正没有亲自前来,而是派了陆家令为访问官,倒是一件憾事。”

    见馆主看他,马文才谦逊一笑。

    “若是徐之敬不能接受和梁山伯同住,便如此安排吧。”贺革看向梁山伯,“好在梁山伯的前途也有了明路,就算你二人同住,也许要不了多久,马文才你也能独居乙舍了。”

    “这倒是要恭喜梁兄了。”

    马文才讶异地挑了挑眉,又问梁山伯:“是大中正定了品吗?”

    “棋品定了上之下。”

    梁山伯有些不好意思。“陛下好棋,是以宗室皆为爱手谈,世子知道我棋品不低后召我去下了几盘棋,期间听闻鄞县县令有缺,便提携了我。”

    会稽太守是衡阳王萧元简兼任,但衡阳王常年住在京城,实务是由世子在打理,世子便等同于会稽太守。

    见马文才和祝英台都露出替他高兴的表情,梁山伯倒红了脸。

    “惭愧,读书多年,没靠才学晋升,倒走了旁门左道。”

    “其实梁山伯的棋品本可以定到上之中,只是他出身寒门,有些未尽之意。”贺馆主肃容道,“世子并不是孟浪之人,和你下过棋后也召了我去询问,又看了你的策论和成绩,才决定用你做鄞县县令。”

    “是你平日努力向学,方有今日之喜,不可妄自菲薄。”

    “是,先生。”

    梁山伯躬身受教。

    梁山伯的才学其实并不在祝英台等人之下,只是出身所限,很多时候不是自居人下,便是遭受不公平的待遇。

    若非他天性豁达又从不以此自苦,否则任谁遇见这种事多了,也要养成偏颇的性格。

    更可惜的是,他年纪已经太大,梁帝要招的是年轻人,限制了天子门生的年纪,梁山伯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连争一争的资格都没有。

    一个下县的县令,位卑官浊,若给高门子弟作为起家官便是一种羞辱,可对于梁山伯这种吏门出身的庶人来说,一起家便是县令,已经是少有的“优待”。

    众人都在为梁山伯高兴,唯有祝英台忧心忡忡。

    她记得梁山伯好像就是在当县令的时候“呕血而亡”,死的时候很年轻。

    从馆主那出来后,因为屋子多日已经没有打扫,祝英台和马文才带来的下人都在整理屋舍,几人便约在学馆的书室里叙旧。

    结果一到了书室,三人皆是一愣,书室里坐了不少正在抄书的寒生。

    这会稽学馆的书室里根本没有什么珍本,不过是一些寻常的经典。能进学馆读书的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粗野乡人,大部分都是识得几个字读过一些书的,这里的书大多是作为课本的范本借人抄阅。

    正因为如此,平时书室里看书的人并不多,马文才几人才在选择在这里叙旧。

    梁山伯寻了一个面熟的学生问了问,回来后道:“丙舍前不久起了场火,烧了小半边学舍,有不少学舍的书本等物都付之一炬,是以在这里重新抄阅。”

    至于起火的原因,又是因为取暖之火使用不当。

    现在馆中已经停止向学舍里供应炭火了。

    “难怪馆主没办法推辞你家的要求。”马文才了然,“今年冬天格外严寒,时间持续的也长,我们这会稽学馆又建在山上,没有取暖之物,还不如相约来这书室里抄书,至少暖和。”

    因为人太多了,几人只能寻了一处角落席地而坐,听着梁山伯说起自己最近的经历。

    梁山伯从吴兴离开后,恰巧碰见一家回山阴的商队,他付了些钱加入商队中,回来的倒不辛苦。

    只是刚回来后不久,他便碰上了傅昭进行每三年一次的中正定品,梁山伯的棋艺师从陈庆之,贺革知道陈庆之从不轻易收徒,便向傅昭推荐了梁山伯。

    以梁山伯的出身,即使被举荐也很难得到正视,但因为傅昭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梁山伯居然与傅歧同住,而梁山伯的父亲曾经是傅家的门客,于是这位大中正还是派了访问官。

    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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