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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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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谨言慎行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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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要走水路啊……”

    祝英台随意点了点头回应,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眼珠子顿时瞪得滴流圆。

    “你说什么?走水路?!”

    她刚刚把车轮子包好了,得意于能够减震,突然告诉她要走水路了?

    那她吭哧吭哧和梁山伯他们累的跟狗一样到底是为什么?

    “你要走水路怎么不早说!”

    祝英台气的柳眉倒竖。

    “我看动了这么多车马,还以为要长走陆路,麻烦了那么多人包车轮,我一个人辛苦就算了,还让……让他们都辛苦……”

    “我知道你肯定会生气,所以才跟来。”

    马文才微微弯腰,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昨夜进了贼,还不知道会不会一路跟着等着好暗中下手,先生为了安全考虑,昨夜便做了安排,让我们兵分两路,人和细软及贵重之物走船运,辎重走陆路,在义兴郡汇合。”

    “什么贼这么心黑一路跟着?我们又不是什么豪富巨奢。”

    听说也许有贼沿路跟着时不时翻墙行窃,祝英台也有些紧张。

    “总有人为财铤而走险,小心为上。”

    马文才肃容道。

    听到马文才说的这么严重,又是那位沉稳大叔提出的建议,一向尊重长辈的祝英台只能看着开阔的渡口,认命地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反正还有人走陆路,虽然不知道我那车便宜了谁,但至少到了义兴还能坐。”

    马文才见祝英台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心中也是一松。

    “你能想明白就再好不过了,这种事情在路上也许发生的会很多,毕竟我们出门在外,有时会错过宿头,有时会遭遇意外,并不是总能顺遂人意,今日走水路,明日也许就走陆路,甚至有可能风餐露宿,所以我当初才告诉你,跟着我去淮河南岸,并没有那么容易。”

    祝英台看着一脸感慨的马文才,错愕地问:“听你的口气,你难道经常在外走动吗?还有这柳浦埭和西陵牛埭,你也如数家珍,难道你也来过?”

    看着惊讶的祝英台,马文才傲然一笑,在水面吹来的清风中负手而立。

    “我年少时便将《五经》倒背如流,十二岁后由家人陪同游学各地,三吴之地的有名的县府,我皆去过。”

    三吴是吴兴、吴郡和会稽,即便是搁在未来交通方便,这样大年纪的孩子走遍了苏州、杭州和常州周围大部分地方已经让人吃惊,更别说古代交通不便,从十二岁开始游历,至今才过去四年,已经走了这么多地方……

    “那上虞和山阴?”

    祝英台试探着问。

    他不会听说过祝家庄里只有一个嫡子吧?

    应该不会,祝家庄不在任何县城附近,又很少对外往来,听他的口气,都只在郡府县城里晃悠,没事去什么乡豪的地盘啊……

    “自然也去过。上虞城有一座曹娥埭,我的船还曾在那差点遇险。”

    马文才笑笑。

    心结哪里有那么好结的,最初的时候,他甚至有杀了祝英台和梁山伯的想法,可最终还是作罢。

    他原想饶过别人就是饶过自己,可怎么也绕不过心里那道结。

    他们三人之间会变成今天这幅样子,任他两世为人也想不到。

    马文才心中复杂,拍了拍祝英台的肩膀。

    “好了,闲话休提,水边风大,我们还是回亭舍里吧。”

    “在这里吹吹风不是很好吗?路上憋闷死了。”

    亭舍里的亭吏虽然殷勤,可人也多,大概都是在这里等候上船的,孩童啼哭声妇人斥责声各种吵闹,她倒有些不想回去了。

    “子云先生找了一艘吴兴来的运粮官船,那官船正要回返,我们可以顺路先去吴兴,再转往义兴。车上东西太多,找担夫力士送上船还要些时候,说不得中午的午饭都要在这里耽搁了,你能在这里站多久?何况这里也人来人往,并不安全。”

    马文才习惯性皱眉,耐着性子劝说。

    “那好吧……”

    她一看到他皱眉就有点心惊肉跳,乖乖地跟在马文才后面回了亭舍。

    正如马文才所说,他们人多事杂,行礼又多,即便沉重的物品栽在车上带走,其他铺盖细软等物要上船的也够收拾的,马文才四个随扈忙到都看不到影子,祝英台身边伺候的半夏也去盯着抬东西上船了,子云先生虽然坐在亭内休息,可依旧有人进进出出请他拿主意。

    算了算,倒只有寒门出身只有一箱一笼的梁山伯和身无长物的傅歧最是轻松,傅歧在一旁逗狗,梁山伯则是在一旁看着书。

    见祝英台进来,傅歧将大黑带的更远了点,梁山伯放下手中的书卷,向马、祝二人颔了颔首。

    看到梁山伯后,祝英台几乎有些不敢直视他。

    说起来包车轮那么辛苦,倒是梁山伯费的功夫最多,除了一开始抹泥和后来她扎的那第一下,后面都是梁山伯做的。如今要走水路了,倒有些像是她刻意折腾梁山伯似的。

    梁山伯似乎也能懂祝英台在想些什么,只是笑了笑,继续低下头看自己的书。

    一行人在亭舍里等上船的事安排好,因为是高门,又给了足够的钱打点,单独占了一处极大地方的长廊。

    身为贵族就是有这点好处,大部分时候不用自己动手,加上那艘官船又是吴兴来的运粮船,马文才拿着他父亲的名帖,船上的官员和小吏们立刻安排的妥妥当当,恨不得连马车都拆卸了一起装上船去。

    祝英台坐在一处能晒到太阳的廊下,看着亭外的亭吏们来来往往接待来客,无论是走路的游商还是乘车的官员,都有人招呼绝不怠慢,只不过安排进去的地方不太一样,忍不住感慨:

    “我从上虞去学馆时也赶了不少路,可没见过哪个亭舍这么周到的。是这里的人特别热情,还是因为这里客流量大,怕怠慢了谁去?”

    “这是热情?士人和庶人一视同仁,难道不是没规矩吗?”

    徐之敬嗤笑。

    “徐之敬,你一天到晚把士人庶人挂嘴边,我看你是疯魔了!”

    祝英台听够了他这一套,忍不住顶了一句。

    “原就是如此,这些亭吏不过是些吏门出身的小吏,不把人伺候好了,随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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