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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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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日久生情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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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分寸的丫头不顺眼已经很久了,但凡高门之中,就极少见到贴身侍女是这么没眼力劲的。

    恐怕因为她长得粗壮魁梧,面目又看不出男女,所以才会被挑来伪装成小厮,可胆子大到对主人指手画脚的下人祝英台还会纵容,也实在是太软弱了。

    她既然不知道怎么立规矩,就让他来帮她。

    “马公子,我,我没有……”

    半夏见到马文才进来了,什么话都不敢说了,一张脸刷白地站在那。

    “好了好了,她也是为我好,你下去吧。”

    祝英台见她脸都吓白了,连忙指使她下去。

    “你都要出发了,她居然还有时间在这里跟你指手画脚,可见是做的事太少了。”马文才扫了半夏一眼,接着道:“你现在去把你主子要带走的箱笼抬到廊下去,明日省得再搬。”

    比起马文才,祝英台已经够轻车简从的了,可依旧整理出两个大箱笼和一个背篓的东西,半夏毕竟是女人,一听要自己搬那箱笼,心中暗暗叫苦,可什么都不敢说,只能诺了声开始忙活。

    她一走开,屋子里立刻清净了不少。

    马文才进了屋,在风雨雷电的伺候下脱了外袍,边更换家常的便服,边和祝英台说:“我这边已经确定能带你走了,我父亲派了一个门客过来,人很厉害,家中嘱咐我一路上都听他的,你就跟着我就好,别问太多。”

    “我明白我明白!”

    祝英台听说能跟着走,立刻欢喜地一击掌!

    “太棒了,终于可以换地图了!”

    “换地图?”

    马文才一愣,“何谓换地图?”

    “呃,就是出去走走,换个州府!”

    祝英台干笑。

    两人正在说话间,疾风细雨提着一卷衣服近前,将那包书信摊在马文才面前:“主子,这么多信件,如何处置?”

    哇,这么多连环心,难道是情书?

    “马文才,你这么受欢迎?”

    祝英台下意识抬头看他,啧啧称奇。

    马文才哪里想到祝英台脑洞歪了,听到她夸奖自己人缘好,居然还受用地扬起了下巴。

    但是只是刹那间,祝英台就反应了过来。

    他喵的,她读的是男校,里面除了她没一个母的,谁给马文才送情书啊?

    她虽是有点腐,也知道突然有这么多男人弯了不切实际,那这些叠起来的信是?

    祝英台定睛一看,大都是学馆的纸,越发迷茫。

    自魏晋以来,纸张得到逐步改良,虽然还没有后世洁白光滑,但也比百年前草纸一般要好得多,只是纸张价格还是不便宜,普通寒生买不起好纸,这一卷书信里,到大多是馆中发的纸张,颜色泛黄,只有几张是洁白或微微发青的贵纸。

    “现在丢了怕有人说嘴,等我们明天离开学馆后,寻个地方烧了吧。”

    马文才根本不准备帮这么多人去送信,随口吩咐。

    “烧,烧了?”

    祝英台看着他这敷衍的样子,还以为自己猜错了。

    难道收到的真是情书?

    除了路人的情书,谁会莫名其妙烧别人的信?

    “一些并不认识的人,托我给他们淮河南岸的亲友送信,说不得还想我带信回来。我们这次去又不是游山玩水,去的也不是什么山清水秀的地方,哪里有时间一个一个送信,可当场拂了人家的请求又太过不近人情,只能这样了。”

    马文才露出“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不要这样吧,这样子太恶劣了,也许正好真有顺路的呢?反正我们又不缺钱,到了地方把信交给可靠的人,给点钱叫别人送就是了。”

    祝英台见疾风真要把信收掉,一把扑到满地的纸上,连连摇头,喊着:

    “我不怕麻烦,我不怕麻烦,给我,我送!”

    “你要揽这事?”

    马文才见她果断点头,嗤了一声。

    “那好吧,这些信给你收着。”

    “什么信?”

    随着这句问话,满头大汗的傅歧走了进屋,中气十足地问道。

    “你怎么也来了?”

    马文才头痛。

    “马文才,我昨天听人说,你要去淮南几个月是不是?”傅歧几乎是急匆匆地在他面前跪坐下,正色请求:“你既然要走,能不能带我去?我也想去打听下我兄长的消息。”

    “胡闹,你兄长是朝廷官员,一旦出事,必定有无数人查探踪迹。”马文才就是怕这样,才故意让其他人瞒住傅歧不要乱传。

    “更何况建康离淮南不远,事情一出你家肯定就已经派了家人过去了,你一介学生,又不知当地情况,跑去能比你家人更强吗?”

    “可那些又不是他们的兄弟!”

    傅歧梗着脖子低吼。“又不是他们的兄弟,怎会比我更上心!”

    “我知道你担心兄长,但我真带不了你。”

    马文才摇头道:“而且我们去并不是急着赶路,等到了地方多则几月,少则月余,你要跟,也不是跟我们。真要放心不下,多给建康的家中写信就是了。”

    “你以为我没写吗?一封都没回我!他们还把我当孩子呢!”

    傅歧恼怒地问。

    “你一点希望都不给?我自付盘缠,只跟着你上路,难道不行吗?”

    “此去淮南,并非我一个人的事情,家中也有长辈跟随,抱歉。”

    马文才微躬着身子抱歉地说。

    “好好好,枉我拿你当知交好友!”

    傅歧见马文才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咬牙切齿锤了地板一记。

    他以为不让他跟,他就一点办法都没了吗?

    傅歧冷着脸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此人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似乎知道别人不会带他,只不过碰碰运气似的,引得祝英台和马文才面面相觑。

    “傅歧和他兄长感情真好。”

    祝英台想起前世看过的不少小说,“以前我还听人说,有人家为了家产兄弟相争,兄长死了弟弟高兴不已的,我只庆幸傅歧不是这样的人。”

    “他要是这样的人,也不会来会稽学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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