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这起车祸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到底那个元老当时是趁乱逃了还是已经死了。
n市的老法医几乎都被抽调过来了,负责着不同的路段。
贺穆兰虽然才二十八岁,但因为父亲的缘故,还没毕业就在法医队伍里实习,也算是经验丰富之人,所以才有了重案组组长颜思明对她产生兴趣的一幕。
花木兰把自己路段的证据全部收集完全,就和自己的同事们准备归队回去检验了。她的同事们已经人人都面有菜色,有的还嘟囔着诸如“我这个月都不想吃肉了”之类的话,只有她迫不及待的想赶回去,想要将那些尸体想法子认清身份。
这些破碎的躯体,对他们的家人一定很重要。
***
两日后。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他路段的都没找到那个毒枭。他有很严重的胃病,而且大腿内侧有纹身。”
颜思明其实并不需要老往这个法医队跑,虽然为了这个案子,全市的法医都集中到了这个最大的司法鉴定中心加班加点,但他表现出的热情明显是对花木兰的。
花木兰已经两天没好好休息,所有人都在对她寄予众望,而她收拾回来的尸块也是最多的,这无疑加大了她的工作力度。
dna鉴定科的同事已经累倒掉两个了。
“你能不说话吗?”花木兰已经明显感觉精神力无法集中,这是人太过疲累的缘故。她收起手上比对的图集,推开颜思明。
“我很累,我要出去喝口水。”
花木兰揉着太阳穴来到茶水间,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可是亢奋和疲惫同时存在于她的身体里,拉扯的她无法安心休息。
“贺穆兰,我听说你之前还制止过一个……”颜思明假装要在茶水间给水杯装水,走进来准备搭讪,却愣着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花木兰听到背后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
“怎么了?”
花木兰奇怪的看着满脸通红的颜思明。
“那个,贺穆兰……”颜思明捂着半边脸,不自然地望天。“你裤子……你白大褂……我的天啊!法医队还有女的吗?”
“都下班回家休息了,我们是换班的。”这案子折磨了多少人没回家,女法医本来就少,大部分已经年近四十了,一来身体不如年轻人,而来上有老下有小,怎么也要安排轮换。
“我去……”颜思明吐出一口气,像是早死早超生的架势快速说道:“我说贺穆兰,你去女厕所看看吧。”
花木兰莫名其妙的去了女厕所,一下子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大腿受伤了吗?可是不疼啊!
她今日也没有接触尸体,早上全是整理图集。
到底怎么回事?
花木兰蹲在蹲坑上,感觉什么噼里啪啦往下掉。
待她低下头,立刻意识到怎么回事。
癸水。
她从未来过的癸水……
不是说先天之气会让女人像个男人吗?
她呆若木鸡。
这是怎么回事?
.
“咳咳咳,贺穆兰,你还在不在?”颜思明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什么?”
“买点什么?”
惊呆了的花木兰只懂机械的回复。
“那啥……那啥……买那啥……”颜思明像是做贼一般看着门口,生怕有人来。“你平常用什么牌子的?”
“什么牌子?”花木兰使劲回想。
顾卿有和她说过这个。
“abc?”
好像厕所上面的柜子里有那个。
“abc是个什么鬼?”颜思明红着脸嘀咕了几声。又大叫道:“你等着,我开车去给你买,你别出来。”
蹲在厕所里的花木兰听着一阵疾跑声走远,迷茫的一塌糊涂。
这感觉,大概就跟ed了许多年的阳痿患者突然发现自己能一柱擎天一般吧。
总而言之,她低了低头,再看了一回,整个人都不太好。
“每个月流这么多……”花木兰挠了挠脑袋。“会不会早死啊?”
***
没多久,颜思明带着一大袋东西跑了回来,顶着亚历山大的目光,他拜托清洁大妈将那一大包东西给贺穆兰送了进去。
花木兰接过那一大包东西的时候,比颜思明还纳闷。
日用,夜用,加长,加宽,卫生棉条,丝薄,柔棉……
abc所有系列他大概都拿回来了。
“颜警官,你还在外面吗?”
花木兰扯开一包加长的,闷闷地问出声。
‘她一定感动的泪流满面,感激涕零啊!’
没走,就等着那声谢谢的颜思明喜滋滋的。
‘不枉我被一超市的人像神经病一样的看!’
“在,我在!还缺什么吗?”
颜思明咽了口口水。
她不会还想让我去给她买干净内裤吧?
这个……这个……
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
“颜警官,你是不是想诅咒我?”
花木兰按照记忆把小翅膀贴在裤子上。其实已经脏了,可是现在也找不到换,等下拿一件干净的白大褂遮着,回家去换吧。
“什么诅咒?”
颜思明傻了。
“这么多,还这么多类型,你不是想诅咒我流血流到地老天荒吗?”花木兰抱着脏了的白大褂,淡定的走出厕所,在洗脸池边洗手。
“呵呵,呵呵,贺穆兰你真会开玩笑……”
颜思明见她就这么穿着脏裤子走了出来,一点不自在的都没有,简直泪流满面。
“这么一大包,花了多少?我等下拿钱还你……”
“我还真没准注意,不然,你请我吃顿饭?”
“……吃顿饭比这个贵,我工资很低的。”
这女人!这女人!
居然好心当作驴肝肺!
“大概花了一百三吧。”颜思明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把手中已经找到的白大褂递给她:“喏,好歹遮一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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