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恰如身边的祝英台,犹如一道光芒,指引着他不沦陷进绝望。
可这道光,现在已经慢慢黯淡下去了。
“梁山伯,你先莫要开口!”
贺革见他脸上浮现悲愤欲绝之色,连忙出身阻止他再开口。
他早知这孩子心思重,将他安排到性子直率的傅歧身边,大半有希望他们在心性上互相影响的关系,也不乏日后能被人提携、借一场东风的心思。
他却没想到这一番善意的安排,竟落得如今让他横遭指责,如今心中大有愧疚。
看着屋子里众人皆默然不语,学官们也是面露嫌恶愤怒之色,贺革一眼看到了正摸着下巴思索的祝英台,大声问道:
“祝英台,看你若有所思,对此有何‘高见’?”
若这孩子也这么认为,倒让他看清了他的“伪善”!
“什么高见?”
祝英台有些恍惚地抬起头来。
“我问你对鲁仁的话有什么‘高见’?!”
贺革又一次重复。
“啊,馆主说刚才那人说的话吗?不好意思,我刚刚没用心去听。”
在旁人一片哗然之中,祝英台脑子里似乎找住了什么,突然一个击掌,又重新抓住了梁山伯的手臂。
“我说怎么那么耳熟,梁山伯,刚刚那个说话的人,就是上次在西馆门口被你骂了的人!”
祝英台兴奋地说道。
刚刚还在义愤填膺的鲁仁,突然脸色一白。
“就是他,上次你抓了仇三叫他还我琉璃子,他说‘你们那么有钱,既然昨天琉璃子可以随便送人,今天却为几个琉璃子为难小孩子,不是仗势欺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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