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踢踢踏踏,身后却悄然无声,还以为马文才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还在外间磨蹭,黑着脸回过头准备再“提点”他一次。
“黑灯瞎火的,你不进……嘶!你是鬼在飘吗?走路没有声音?吓死我了!”
祝英台被自己身后背后灵一样的马文才吓得外袍都差点滑落了,倒吸了几口气才回过神来,满脸惊惧。
这女人,怎么一惊一乍的!
对于士族来说,可以长得不够完美,衣冠也可以并不华丽,但礼仪风度却不能丢却,任何时候都不能这样咋咋呼呼,定品评议有时候看的就是平时的容止,你心性轻浮便是再有才华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评价。
祝英台对他呼喝在前,此时又毫无稳重的举止可言,马文才不禁生起了不耐之心,伸过手将祝英台手中的灯拿了过去:
“你我都没让小厮在屋内伺候,连个掌灯的人都没有,也难怪你会吓到,我拿着灯引路吧。”
也免得你把我当成孤魂野鬼!
祝英台讷讷地看着马文才将她手中的油灯仔细地拿了过去,灯盏从她手中到了他手中的那刻,祝英台的余光瞥到了马文才赤着的双足,顿时明白了他走路为什么无声。
‘在下本准备等英台兄熟睡后再进去的。’
‘这木地板走起来带响,就算我睡熟了,你一进内间我还是会醒!’
刹那间,祝英台为自己对着他无礼呼喝的行为有些赧然。
他想要等自己睡熟了进去也是怕自己和陌生人同住不自在吧?
虽然是处女座,但脾气是真好啊……
……啊?
她刚刚还在夸他脾气好涵养佳,这马文才怎么突然就铁青了一张脸?
自己在屋子里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祝英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回视马文才,只见手持着灯盏的马文才脸色铁青地对着自己看了过来,手指则是指着屋角屏风后的位置轻喝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英台兄就寝,还要找个镇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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