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话,绝对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发誓。”说到最后,她举起手来。
唐王妃听后一笑,说:“那么,夫人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说完她带着人走开。
而那个一直旁听的人。
也带着手下的奴仆走人。
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闭上嘴巴。
而谈家一家人是脸色不好看,硬撑着回到自己家。
回去之后,谈老夫人就大病一场。
她躺在床上,没有别的事情,想了很久。
这一次海宁和唐王妃的话,对她的触动不小。
现在回过头看,感觉特别好笑。
如果当初她们婆媳换了衣服,只怕不会大病一场,也不会花掉积攒的钱财。
甚至因为救她们的人出身商家,就看不上人家,完全忘记救命之恩。
这真的是够白眼狼的,老夫人下了这个结论。
她曾经遭遇过别人对她的排挤。
为此,她在心里不高兴。
可在海氏这件事上。
她做了和曾经她讨厌的人会做的事情。
如今看来,她已经把自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还是今天唐王妃的话,终于让她明白过来,她变得是如此讨人嫌。
当初她到京城时,那些官眷一个个嘲弄她是乡巴佬。
根本就不愿意和她说话,嫌听不懂她的土话。
久而久之,她们一家成为京城里的另类。
她曾经是被排斥的一员,和京城里官眷们是格格不入。
现在的她,竟然和那些曾经嘲笑过自己的人,一起去嘲笑另外一帮人。
是什么把她变成这样?
老太太一时间想起儿子曾经念过书本上一句话: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
还真的是,她有些想要哭。
同流合污啊。
她当时是怎么想的?
觉得要是自己和海氏拉上关系,只怕是更加被人排斥。
作为一个当娘的,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举动,给儿子的路上设置更多的障碍。
其实现在想清楚了,只怕她的这种行为令人心寒,谈家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恩之心。
这对一个御史来说,简直就是人品受到质疑。
谈老夫人躺在床上,恍然而悟。
她在儿子科考时,一心希望儿子做个为民请愿的官员。
当儿子成为御史后,她内心深处一直是很为儿子耿直而骄傲的。
这些年来,她一心想着不要堕了儿子的英名。
其实是在拖儿子的后腿。
她有些无力得出这个结论,真的是很无奈。
她现在知道,那位已经是变成郡主,只怕并不需要一个老婆子的忏悔。
但她还是要做点什么,把自己做的糊涂事做个交代,就打起精神来,招来儿子。
她半坐在病床上,对儿子说:“儿子,当年救过我的人,就是现在的慧郡主,你还是不要再去追着她弹劾,记住了吗?”
“娘,你说什么?”谈御史问。
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亲妈?还插手朝廷上的事情。
老夫人自顾自地说:“当年在山洪里,救出我和你媳妇的人,是慧郡主。”
“娘不会要求你做别的,你已经弹劾过慧郡主,就不要接着弹劾,你忘记当年娘是怎么要求你的,为民请命!”
谈御史跪在地上,有些迷糊。
他年纪不算顶大。
但多年来活得是一直很辛苦,整个人比较显老。
“娘,你说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慧郡主救民于水火之中,你为什么要弹劾她?”
“她不是牝鸡司晨吗?”
“牝鸡司晨!”谈老夫人整个人想通之后,听到这个词,她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那又怎么了?当年你娘我,也是被人说是老母鸡打鸣,要不是我牝鸡司晨,怎么能把你爹留下的土地保住?你怎么会有机会读书?”
谈御史就是一惊,看了他娘一眼,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说这么一回事?
他这人的性情,是有些刚愎自用。
但对她娘的话,还是能听进来一点的。
“可是,娘和郡主的情况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不都是说什么母鸡打鸣吗?切,好笑!”
“女人应该老老实实待在一边,等着去死吗?”
谈老太在醒过神后,整个人就如同换了人。
“娘。”谈御史有些傻眼。
其实谈老太在进京之前,是很有魄力的女人。
但从进京城后,她整个人就遭遇前所未有的打击。
她从人人看重的位置,一落千丈,成为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落差之大,让她脑子有些糊涂。
再加上为了不在外人面前落架子。
她就把所谓女戒女训都让儿子给她读。
她走上了一条遵从古训的路。
一走就是很多年。
事事依照那些女德女戒女训上的要求去做。
直到唐王妃打破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幻像,才让她清醒过来。
她觉得自己后来学的那些东西,要是处处按着做,那就是傻子。
要是早年间,她按着这上面的做法,只怕母子两人的尸骨还不知道埋在那里。
她真的是太蠢了。
她怎么会钻进牛角尖里?
就是因为听说,那个官眷们都是读过那些东西,自己没有读过,才会低人一等?
谈老夫人现在回头看看,有种自己脑子进水的感觉。
她看着儿子,他就是一个死心眼的孩子。
她对儿子说:“你去市井看看,百姓们会怎么说?”
“随便找一个人问问,他们是愿意被海盗弄死,还是愿意被一个女人救?”
谈御史还真的去问,结果大家的答案是当然愿意被救。
谈御史愣了,大家的答案很统一。
旁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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