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生随死殉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435.乡村天王(194)第(2/3)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里信王府的各处大门才封上,今天就给侧门新砌的砖头全拆了。

    原因无他,宗正义老王爷奉旨问话,梨馥长公主也跟着来了。——这两位都是皇室里举足重轻的人物,总不能让他们隔着墙和信王喊话,或是让他们弯腰从半人高的铁栏杆里钻进去吧?

    羽林卫老老实实把侧门的砖头拆干净,赵从贵领着一大帮zǐgong人清扫地面,在地上铺好百两一尺的菱纹织毯,点头哈腰:“老王爷请,长公主请。……我们家千岁呵呵呵,来了来了。”

    谢茂才换好能见人的常服,午后暑热,侧门又不常去,才走两步汗就湿了一背。

    这时候拎了把扇子呼咻呼咻扇着,踢踢踏踏走来,上前笑呵呵地屈膝:“老皇叔来啦!”

    义老王爷是文帝的兄弟,今年快八十岁了,难得眼不花耳不聋,身板还挺硬朗,这位看见谢茂就笑开了一张脸,“哎哟,这是咱们家十一,咱们家的千里驹……”

    梨馥长公主在公主仪仗下静静地站着,见谢茂偏头看她,她微微一笑。

    和谢茂记忆中的梨馥公主一样。她很端庄漂亮,出身贫寒却很沉稳,安静低调得没存在感。

    ……不像穿越的。谢茂看着她有点尴尬,叫阿姊吧,淑太妃刚跟人提亲要娶人儿子,不叫阿姊叫公主吧,闹得好像他真想娶衣飞石似的……当然,谢茂是真想和衣飞石成亲。可成亲这事儿不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衣飞石明显不愿意啊。

    谢茂含含糊糊地和长公主叙礼,迎义老王爷去了信王府主殿玉堂殿。

    ——义老王爷奉旨来问话,当然得找个正经地方,让谢茂跪下老老实实地听训、回话。

    义老王爷来问话是正事,梨馥长公主自然没有在座旁听的资格,途中她请谢茂停步,问道:“听说小儿飞石在千岁府上,可否劳烦千岁召他前来,借间屋子予妾,妾有话问他。”

    文帝养女与文帝亲女到底有几分不同,梨馥长公主对谢茂非常客气,客气得近乎谦卑。

    谢茂也没想太多,吩咐赵从贵:“你亲自服侍长公主去画楼殿,再差人去把侯爷请来。”

    此时已是午后,在朝闻殿待了两个时辰的衣飞石很乖顺地回来,陪谢茂吃了饭,此刻正在谢茂的寝宫中午歇。他的寝宫衣飞石能去,梨馥长公主则绝不能去。——男女大防所在,他敢把梨馥长公主往自己寝宫带,不说衣尚予,只怕衣飞石都要立马把他打成猪头。

    画楼殿就在玉堂殿西边,算是玉堂殿的廊殿,一向是谢茂待客所用。

    安排得这么近,实在是因为谢茂觉得衣飞石今天的反应很反常……他觉得吧,衣飞石可能又要出幺蛾子。离得近些,安心些。

    他是淑太妃宫中心腹,谢茂小时候他负责守护小主子,不使人阴害作祟,谢茂长大了,他就是淑太妃的半个眼线,主要作用是防止谢茂坑死亲妈。——淑太妃是个厉害女人,若非晚生了二十年,她的身份又何止区区一个太妃?

    谢茂重生前都是个自以为活成了主角的傻白甜,现在他竟然没有大包大揽说要帮容庆去告御状,赵从贵就双手合十谢天谢地了,管他找的什么弱智理由呢?

    像谢茂这样身份的贵人,不管他用什么理由去拒绝,被拒绝的人也不敢怒斥一句“你瞎说”。

    孤就瞎说了,咋滴吧?

    ……容庆不敢怎么滴。他只能睁着眼,看着谢茂貌似诚恳的脸,狠狠将咬破的唇血咽下去。

    有侍卫叩门,外侍长余贤从先换人进门盯着容庆,惟恐他走投无路暴起伤人,自己才出门听信儿,末了回来禀报谢茂:“十一爷,承恩侯府来搜逃奴,要进门搜人。”

    谢茂闻言一愣,旋即笑了:“来的是谁?”

    若是普通家奴来问,侍卫肯定就打了。如今余贤从拿不定主意返来询问,可见来人必然有身份。

    余贤从道:“承恩侯府竎四公子。”

    赵从贵脑子里过了一遍各家家谱,悄声提醒:“婢生子。”

    在谢朝,正室嫡出确实尊贵,侧室庶出也称不上卑贱,若是侧室娘家势大,庶出就和嫡出没什么两样。真正比较没身份的是奴婢生子,没有外家可以依靠,天生就比人矮一截。

    承恩侯杨上清就只有两个嫡出的子女,长女杨皇后,七子杨靖。余者皆为庶出。

    有杨皇后在宫中坐镇,杨靖的世子之位谁也抢不去。可像杨竎这样沦落到替弟弟充当打手、半夜领着家奴出门堵人的地步,也着实显得可叹可悲。——就因为他是婢生子。在世人眼里,他就不是杨家的正经主子了,充其量算是个高级点的家奴。

    谢茂正想这事儿怎么办才好,杨家人就上门了。他蹬鞋下床,笑道:“走,看看去。”

    赵从贵一边拿扇子给他扇风,一边暗示朱雨慢点伺候更衣,口中劝道:“这大半夜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谁,您若是叫不长眼的冲撞了,八个杨四也赔不起呀!王爷,咱不是微服乔装偷偷去胭脂楼瞧那什么王女么?今儿这热闹一看,您明天还想安安稳稳地往老桂坊玩?”

    朱雨似乎没看见他的暗示,手脚灵便地伺候谢茂穿戴整齐,就听谢茂对容庆说:“你去看看不?”

    容庆又看不懂谢茂的心思了。不肯替他告状,又不把他交出去,信王这是想做什么?

    两个侍卫牢牢看守着容庆,一行人漏夜出门,赵从贵执扇,朱雨捧着驱蚊的熏盏,余贤从一马当先提灯引路,簇拥着谢茂往客栈外边走,另有六名一直守在内院的侍卫紧随其后。

    客栈外边举火燎天,灯火通明。人声呼喝,马声嘶鸣,将本就不大的客栈门巷挤得水泄不通。

    谢茂才看了一眼,就说:“好大阵仗。”

    他走在后边,容庆与两个侍卫走在前边。容庆才刚刚露头,外边就喧哗起来:“好大的胆子,果然敢窝藏我承恩侯府的逃奴!还不把人绑来,再给我们四爷磕头赔罪!否则,今日只怕不能善了!”

    谢茂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外边穿着罗衫的杨家豪奴举起马鞭,照准容庆脸上抽去。

    ——那一鞭子本是抽向王府侍卫的。大约是顾忌着侍卫体格强健、形容彪悍,只怕这一鞭子抽下去会打起来,那豪奴临了临了将鞭梢换了个方向,就照着容庆去了。柿子捡软的捏。

    啪地一声,王府侍卫伸手,鞭子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