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发抖的身子也挺直了许多。
面色阴沉得可以掐出水来,文曦儿一把推开彩雀,亲自动手扼住了喜儿的脖子,冷语道:“你只不过是一个贱婢罢了,还妄想用一个死透了的人当靠山?我是侍妾又怎样?现在我还不是好好活着吗?可你的太子妃主子呢?死后连皇家陵园都不能入,顶多就是一个空有称号的贱人。”
被掐的脸色通红的喜儿仍旧被死透了这三个字深深的刺激到了,她拼命的挣扎着,嘶吼着,恨不得杀了文曦儿,“你才是贱人,你这个永远都当不上太子妃的贱人!”
眼底隐隐的发红,文曦儿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嘴角溢血。她跟了太子多年,却一直都是个侍妾,说到底都是因为她的出身不高,在这东宫很难拼出一个好的前途。为了生存,她不得不谨小慎微,对待背景强大而又受宠的人,她更是千方百计的去讨好,才能在这权利的斗争里面存活至此。
别人都以为她性子温柔和善,十分的好拿捏,却不知她的实质是一条毒蛇,为了心中的目标可以一直隐忍,等到合适的时间再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真是条忠心耿耿的好狗,我也不怕告诉你太子妃的位置我势在必得,没人能阻拦我,我一定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但是你这条死狗注定看不到了。”
眼见着文曦儿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彩雀心里开始突突的跳,忙上前劝解道:“主子,在这里动手怕是不好。”
“怎么,以我如今的地位处置一个小小的婢女还要去那里叨扰太子不成?”
彩雀连声道:“主子误会了,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太子妃刚去,您就动手除去她的贴身奴婢,这宫里面七嘴八舌的人可不少,如果让太子殿下知道了,怕是……”
柳眉微蹙,文曦儿身上的杀气散去了一些,复又浓烈了起来,“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若不说,谁又会知道?”
“文姑娘,你错了,还有我知道。”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后面的假山处传来,吓得文曦儿赶紧松开了手,眼睛微眯。
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的喜儿直接向后倒去,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刚刚有那么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局势变得如此不利,彩雀也是极有眼力的赶紧上前扶住了自家主子,冲着声音来源处喝道:“大胆,是谁在装神弄鬼?”
“文姑娘,我可没有恶意。”假山处,一位身着红衣,头戴面巾的男子缓缓现身。
文曦儿一见是他,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红衣是凤庄的标志,更何况眼前这人如此居高临下的气质,恐怕在凤庄的地位更是不低,“敢问公子是?”
“你无须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这位喜儿姑娘你不能动就可以了。”红衣男子居高临下的笑看了她一眼,用了一种极其不客气的语气说道。
“大胆刁民,你竟敢命令文良娣,不想活了是不是?”
“彩雀,闭嘴!”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文曦儿出言制止了她,眼神也是一片阴晴不定,眼下太子还离不开凤庄的支持,若是她轻易的开罪了凤庄的人,难保太子不会责怪于她。
眸色一冷,红衣男子颇为散漫的道:“只是一个小小的良娣而已。”
尽管男子只是轻飘飘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却更加让文曦儿确定了此人在凤庄的身份地位绝不简单,她在这宫里活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又不该做。偷偷的瞟了一眼劫后余生的喜儿,她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能再强硬的出手了,“公子莫怪,我的奴婢不懂事,稍后我便会将她教训一番。至于喜儿这丫头……公子若觉得她有用,便留给公子。”
“还是文姑娘好说话。”红衣男子不咸不淡的称赞了一句,拽起喜儿便离开了这里。
文曦儿温柔的笑笑,目送着他们远去,将所有的怨毒深深的藏在了眼底的最深处。
左右孟府已然落败,孟徐也这颗绊脚石也被清除,即便这个喜儿能够侥幸逃出去,怕也难成什么气候。想到这里,文曦儿也就释然了,带着彩雀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轰隆”一声响雷,豆大的雨滴打在了身子仍旧有些颤抖的喜儿脸上,她下意识的一激灵,显然是心有余悸。刚刚,她真的差点儿就死了。
红衣男子皱着眉,手中的雨水被他用手帕擦净,看来稍后便会有大雨倾盆了,“你是要出宫?”眼神闪过一丝暗光,他转身看向喜儿,声音浮浮沉沉。
“奴婢……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听到问话,喜儿忙跪地叩拜,诚心的道谢。
不料红衣男子却并不买账,反而是冷言厉色地道:“我问你的话你听不懂吗?”
惊魂未定的喜儿又被吓了一跳,同时也提醒了她,眼前这人虽然是救了她的大恩人,但是在这深宫之中,又有哪个人是良善之辈?即使他救了她,也一定是怀了什么目的。
“公子,奴婢……”
“好了!就你那点儿小心思,傻子也能猜到。”红衣男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目光平和了许多,“你是要去宫外通知护国公府的苏小姐,有关太子妃的死讯吧?”一句问话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喜儿顿时满脸的惊疑不定,这人究竟是谁?怎么感觉他对小姐的事情好像一清二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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