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油灯后就离开了,寂静的房间中只余下了三人。
自从听到噩耗后,齐震浑浑噩噩的被带到了唐家,浑浑噩噩的跟着唐纳德来了这里,浑浑噩噩进了这停尸房,浑浑噩噩的站在了这白布蒙着的尸体前……
一切都是浑浑噩噩的过着,他的精神仿佛被抽离了躯体,身体如同行尸走肉。
可是此刻,当他伸手,想去揭开白布时,整个人却怔住了。
他有了直面弥天大雾的勇气,却没有揭开那轻飘飘一匹白布的力量,他以为自己战胜了最终的恐惧,可到头来却发现,在失去至亲面前,所谓的最终恐惧不值一提。
他的手在颤抖,眼泪如倾盆雨下,他的胸膛急速的起伏,如脱了水的鱼,努力的渴求一丝空气。他的心仿佛被无数刀剑戳刺一般疼痛,却又发不出一点声音。
唐德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这时候用怎样的语言能让齐震好受一点,或许,这个世界再是深刻的语言都无法形容这种痛苦。
他也不好受,几天前的齐叔齐婶还在他的眼前,为齐震的婚事而忙碌,此时却成了冰冷的尸体躺在这里,生命的脆弱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旁,黄安微微碰触了下唐德,小声道:“我们出去吧,给他一些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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