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您在哪呢?”徐方按了接听后温和问。
“我已经在门口了,你在哪呢?”
“我在茶馆里面的小厅,你进来就能看到我。”徐方笑道。
“您已经到了?太不好意思了。”张贵兴歉然说了句:“我这进去。”
徐方看着门口,当看到一名长相粗犷的男人进来后,起身迎了过去:“是张老板吧?”
张贵兴看着徐方,眼里也有些惊奇,虽然听着徐方声音比较年轻,但见了面才感觉徐方太年轻了点,粗声问:“您就是徐老弟了吧?”
“是我,这是我们公司林总。”徐方介绍道。
张贵兴看着林香雪,眼里闪过一道惊艳,急忙道:“林总您好。”
“咱们现在找个包厢?”徐方提议道。
“好的好的,服务员,找个安静点的包厢。”
“几位这边请。”服务员热情带几人朝里面走去。
找个包厢坐下,张贵兴要了一壶龙井和两盘点心。
等服务员出去后,张贵兴打量着徐方和林香雪,好奇问:“不知两位是做什么生意的?”
“就做点写字楼中介生意,恰好看到张总那栋楼想卖,顺便就来看看。”徐方温和解释了句,才笑道:“张老板,这次你不仅约了我一人吧?”
张贵兴闻言一愣,根本没料到徐方说话竟然如此直接,不过这事儿也瞒不住,既然徐方点破,不如就顺着他话说,点点头道:“嗯,之前我约了一人今天见面,然后你电话打来了,我这边时间也比较赶,干脆把你俩一起叫来,咱们敞开了谈。”
“没问题,那就敞开了谈。”徐方脸色依旧挂着温和微笑。作为一名中医,徐方也很习惯打量人们脸色。看了张贵兴几眼,徐方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眼里有了些喜意。
压住心里的想法,徐方有意无意问道:“张老板,你这栋楼看着挺大的,怎么就这么空了呢?”
张贵兴本就不想这么早跟徐方谈楼盘买卖的事情,听到徐方问话,也不避讳什么,干脆跟徐方聊开了:“其实我刚来金陵市的时候还在郊区混,在那边建了一个奶牛场,主要生产乳制品,后来生意做大后,才在这里买了栋楼。不过这些年奶制品的生意不好干咯,尤其是金陵市这边更难做,好奶源价格也卖不上去,不如回老家发展。”
徐方闻言心里一动,饶有兴趣问:“怎么不好干了?现在人们对奶制品的需求量不是越来越大吗?”
张贵兴叹了口气,道:“话是这个理,但正因为奶制品生意火爆,所以奶制品的公司也多,简直是层出不穷。当产奶的公司多了,就有一个弊端。早期大家都在拼质量,当质量差不多的时候,大家就开始打价格战。为了在价格战上不受影响,各大奶商对奶源的收购价格也一降再降,只要质量能过国家的质检就行,什么高营养的奶,全特么扯淡。更要命的是,现在各大乳制品生产商也都有了自己的奶源生产基地,我们这些奶源供应商也越来越不好做咯。”
“回家办养殖场有什么好处吗?”徐方追问道。
“那边气候更适合奶牛生长,而且牧草质量好,饲养成本不仅低了一些,产出的奶质量更高,到时再用高质量牛奶搏一把,要是国内的市场依旧打不开,那就去国外碰碰运气。”张贵兴刚说完自己计划,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对徐方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接个人。”
徐方知道对方应该也是买房的,摆摆手示意无妨。
两分钟后,张贵兴就带着一名脑门有些秃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张贵兴应该跟这人说了徐方为什么来这里,看到房间内的徐方两人,秃顶男人阴阳怪气道:“我说老张啊,你这栋楼我们公司不是买不起,你这不是故意恶心我吗?”
“老夏,这位小兄弟确实也有意向,而且我这边确实挺着急的,你这边要是能谈拢也最好不过。”张贵兴嘿嘿笑着,商人并不在意别人这些挖苦。
老夏坐在徐方旁边,斜眼看了眼徐方跟林香雪,在后者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才大咧咧道:“你这么忙,那咱们也推开窗户说亮话,直接谈正事吧。那栋楼,你打算多少钱卖?”
张贵兴也不怠慢,从文件夹里取出那栋楼的图纸递给两人,道:“我这地方一共八层,面积8059平米,除了门口的停车场外,屋后的院子也是停车场,停车场的面积也不小。二环的价格相信你们都清楚,而且我这楼可塑性也很高,你们想怎么改造都很容易,这样的楼在金陵市二环可能就这一份。”
“老张,你直接说个价吧,说这些就没意思了,要是没看中我们会找你谈吗?”老夏直接打断了张贵兴的话。
张贵兴点点头道:“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我也着急离开金陵,也不来虚价,停车场之类的咱就不算,只算那栋楼,一平方四万五,你们谁能接受我就卖谁。”
一平四万五,这价格比林香雪当时预计的还贵了一半,要是真拿下来,那可得三个半亿!
虽然徐方不管多少钱都得拿下来,但也不愿做这个冤大头,此刻也没有吱声。
那老夏似乎对这价格也很不满意,斜眼看了眼徐方问:“小子,你能接受不?”
徐方笑眯眯看着老夏一眼,道:“老头,你感觉我会接受吗?”
被徐方这一叫,老夏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偏偏对徐方这称呼他也无可奈何,憋了半晌才扭头冲着张贵兴道:“老张,你这狮子大开口了啊,本来应该什么价你心里没数吗,开个市场价,咱们也好继续朝下谈。”
“五天内我可以全款到账。”徐方说道:“还希望张哥能给个实诚价,我也是外地来的,肯定不会在陌生的地儿有什么坏心思,说给钱就给钱。”
徐方这话说的很实在。
老夏在金陵市还有几分实力,如果拿了地契,却在付款的时候各种推诿,那自己真就蛋疼了。
而徐方这种外地人就不一样,他在金陵也没什么大靠山,反而自己在金陵还有些人脉,徐方要是敢耍花样,可能过几天他就能把那楼要回来。
“小子,你什么意思?合计着我还不靠谱咋的?”老夏看着徐方,语气也多了几分不满与凌厉。
对于老夏的质问徐方不为所动,耸耸肩道:“那我哪知道,我又没说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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