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留在西南治理吐蕃和大理,任用吐蕃和大理原先的贵族,并未对当地的民俗和一些重要制度进行大大的改变。
只过了两年,大理和吐蕃逐渐臣服,忽必烈亦得到两地百姓的拥戴。
次年开春天气回暖,草长莺飞,万物新活,阿里不哥和蒙哥一同骑马狩猎。
两人归来之时并行而走,阿里不哥对忽必烈在西南的声望感到颇为不安,故而心中有些不快。趁着狩猎归来,他便开始鼓动蒙哥。
“大汗可有听闻四哥的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蒙哥望了阿里不哥一眼,立时便看穿了阿里不哥的心思。
阿里不哥转动着眼睛,露出狡黠之光,继续说道,
“四哥以治理大理为名,暗中却蓄养兵力,积敛财物,恐有”
阿里不哥突然收住不语。暗示之意非常明显。
蒙哥停下坐骑,思虑了一会。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蒙哥并不在意,只是随意地回了一句,阿里不哥便不再多言,他心里已经清楚此计不凑效。
然而,蒙哥回去后还是便拟了一道诏谕,召忽必烈回和林商议灭宋大计。
忽必烈接到信使传递来的的诏谕,便立刻召开了军情会议。
大将兀良合台劝忽必烈莫要回和林,他语气沉珂地对忽必烈说道,
“大王,大汗此时召你回去,必定是对你心存疑虑,此次前去恐有不测!”
忽必烈却丝毫不惧,凌然说道。
“我若不回,反叛之心昭彰,大汗派兵伐我,只会让我大蒙古国愈加衰落,于大局,我该回。更何况我相信大汗圣明,会明白我的忠心的,再说我们是亲兄弟,手足情深,于私,我也该回去。”
兀良合台见忽必烈心意已决,自不再多言。
其余将领亦不再作声。
翌日,忽必烈便奉令回和林面见蒙哥。
知道忽必烈奉诏返还,蒙哥心下大安,特意设宴款待,为忽必烈接风洗尘,其中心思,不说也明。
蒙哥在大帐之内设左右各六席,桌台之上摆满牛羊之肉和美酒器皿。
众亲王宗族和万户大将饮酒啖肉,笑颜欢谈。
蒙哥深知忽必烈的性子,特意设了一个接风宴,在轻松随意地氛围里提起攻宋一事。
“今天,我们聚集在此主要是商讨攻宋大计,各位有什么进攻的战略尽可说出来一道参详!”
忽必烈本就略带激愤,见此情景,自然按捺不住,率先起身说道。
“大汗,不是说好推迟两年进攻南宋的吗?怎么一年不到就改变时间了呢?”
大汗挥手示意忽必烈坐下,解释道,
“四弟,我知道你现下肯定很气愤!但是本汗自有本汗的考虑,从你回报的大理军情来看,你已经形成了对南宋侧后包围的形势,此时出兵尚有突袭之效,倘若再推迟一年,只怕南宋会相应地增强防备。”
忽必烈坐下后,少许和缓。
“大汗所言不无道理,年初我也曾考虑到这个问题,只是前阵子南宋重新配置了城防,我担心这其中有什么阴谋,正在派人摸清底细。大汗可否”
忽必烈还未说完,阿里不哥便起身插上话。
“南宋早就羸弱不堪了!贾似道专权,朝中无人可用,‘天将予我,我不取之,是谓罪过也!’这句汉人的话四哥应该很清楚吧!”
忽必烈看着阿里不哥斥拔嚣张的样子,心中颇为不爽,顾及兄弟之情,也只好忍住。
“我只是想提醒大汗不要低估了宋人的实力!”忽必烈愤愤地回道。
大汗看着二人又开始争斗,不免心里不痛快,举起手中的酒碗重重地磕在席案上,酒水溅起洒落地下,营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好了!我心意已决,再过三个月,待天气少暖,立刻发兵攻宋,我要你们制定一个速战速决的战略。”
蒙哥挥手示意旁边的侍卫,两个侍卫便走到蒙哥身后,各自由中间往两边拉开一块帘布,一张巨大的军事地图显露出来,众人唏嘘了一番。
“前阵子,兀良合台大将军将大理降帝段兴智呈献的大理图派信使传送过来,我便命人赶制了我大蒙古国最新的版图。”
一眉毛胡子略白,身体偏胖,扎着两只图辮的阿兰达尔很自然地便开始溜须拍马。
“想不到,我大蒙古国地域已经如此庞大了!真是旷烁古今啊!大汗功绩赫赫,实是蒙古国的骄傲!”
蒙哥知道阿兰达尔的秉性,自然不理会,只是听到如此歌功颂德之语,心中倒有几分欢喜。
蒙哥拿着一根长棍指着图上的版图。
“诸位请看!现今,我们已经拿下了大理和吐蕃,南宋已经被我们分向包围,诸位想想北面、西面和南面这三个方向该如何进兵为好呢?”
忽必烈虽然心有异议,但是在如此情形之下,也不得不顺从蒙哥心意,与众人一齐商议。
经过激烈的争论,蒙古国决定从两翼攻宋。右翼,蒙哥亲自挂帅坐镇指挥,以忽必烈、兀良合台为左右先锋先自云南,帖哥火鲁赤、带答儿自利州、兴元夹攻四川;左翼,命宗王塔察儿、驸马帖里正面攻打南宋两淮地区。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自‘群英会’暗中进行以来,‘攻守同盟’的效果还算不错,武林各大派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加强了联系,这些自然也被聚贤阁的探子看在眼里,蒙哥早就按捺不住,尤其是攻打南宋的战略定妥之后,蒙哥忌讳中原武林的联盟,遂决定提前将‘斗鹰计划’推入关键阶段。
蒙哥在阿速台的引领下进入聚贤阁,他们来到一个宽敞无比的练武厅。
厅内空旷,地上铺满木板,一阵清风吹过,四周烛火隐跃跳动。
但见里面坐着两排人,左排之人从衣服长相看都是外族人,除了杀死司徒博文的四大高手,还有两个相貌和衣服都很古怪的人。
列于左边首位的人,其头发被灰白的布包住,在脸右侧垂下一条小辫,眉毛泛黄,嘴唇发紫,年纪在五旬左右,左手拿着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只见这毒蛇在他手里犹如玩物一般,给人一种阴邪冷酷之感。
此人名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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