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郎是妥妥的。
古今中外,人性大多只知第一,哪知第二,去岁会试,状元已进翰林院,成为了后补阁臣,而探花呢?还不在眼前杵着赋闲呢吗?
高不成低不就,如是而已。
李文阳神情中闪过了一丝不屑,心道就凭你,也敢狂言高中三甲?还侥幸中了进士却因私事没能参加殿试......编也编一个靠谱点的行不?
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只是心中这么想,嘴上却是客气道:“斜阳兄好文采,两句诗道尽我等胸中‘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的得意。”
李白却又道:“可在下听闻,文阳兄以前家境稍稍拮据了些,不说家徒四壁,也绝对是个破落户。而京城居,又大不易,开销极大,当时,文阳兄你却在长安城生活了足足半年有余,那些钱财又是从何而来?”
这话说得可谓极不客气。
李文阳脸色微变,却并未发火,而是强笑道:“斜阳兄不要误会,当时一些商贾人家认为在下有才,便出资借我盘缠......”
他的故作淡定,在李白说出下一句话的瞬间,如坠冰窟。
“刘家父子已经死了,你猜,什么时候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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