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竟哭的更大声。
她其实早就猜到司帝天出了事,只是不愿相信,故而一直在漫长的等待中欺骗自己,画婆的话无疑是让她打破了这欺骗,陷入无尽头的痛苦之中。
她原本已经准备放弃,让自己归入轮回,不再继续等待,却没想到竟然还有再“见”他的一天,而他唤出的一声“浓儿”,令她心头酸到顶点。
“我…我不是故意不来的”
先祖此时也没了年轻时候的桀骜,语气略显慌乱,他似极怕她哭,只能沙哑着声音暗自解释了一句,可惜,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句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但实际上,当年他的确是准备来的。
那时候的他离开苏浓,游历大陆,见惯了不少悲欢离合,心态也变了不少,已决定不计前嫌,和苏浓重归于好,从此不再理会虚无神一族和申屠祖神一族的事情,归隐田野,或许,那将会成就另外一个圆满。
可惜,天道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在他悬崖勒马,准备回头时,却被屠?拦下了,就是那一场惊天大战,导致他与屠?双双陨落,独留一缕残魂隐藏在尸骨中,或许最后归于寂灭。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一天,重新见到她的一天。
千万载不见,重新遇到时,这种感觉是非常特殊的,他不知该如何形容,但内心的喜悦却如同炸开的烟花,美得像画,若非他已是残魂,恐怕心头的满足会溢出来,这恐怕是如今唯一圆满下的不圆满了。
他没有办法拥抱她,没有办法亲吻她。
“我等待你这么多年,一次次等来的都是失望,我以为你不愿意原谅我,不愿意见我,以为这一生便是会在漫长的等待中度过,永远等不来你,但方才你唤我浓儿,却让我这么多年等待中积蓄的怨气和委屈全部消散,帝天,你便是有这般大的本事,可以随意操控我的情绪,我的心,乃至我的一切”
苏浓声音有些落寞,有些甜蜜,亦有些无奈。
她本是这天地最顶端的那类人,却毫无那类人的洒脱,自己将自己困死,不过,若真的不受情感操控,高处不胜寒,想来也是无趣的。
这一生,能有这样一个人让她爱着,恨着,怨着,亦是一种满足。
*
叶蓁原本还在修炼之中,就被一阵传来的脚步声给打断了。
她微微一顿,睁开眸子,起身看向通道来处,那里,数人推推搡搡,议论不休,但还是来到了这里,看到了正静立那处的叶蓁。
“小叶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先头那人一袭红衫,在看到叶蓁时一脸喜色,正是茯苓。
叶蓁轻轻颔首,果然她猜测的没错,茯苓身份特殊,与这无间地狱高层有着十分紧密的关系,否则也不可能来到苏浓的清修之地了。
“丫头?你为何?”
画婆也看到了叶蓁,微微一愣,不明所以。
“各位前辈,晚辈携先祖司帝天前来见修罗主宰苏浓,他们二人此时应该已在叙旧,先前有所隐瞒,希望你们莫要见怪”
叶蓁对着画婆和另外三人点了点头,声音清浅。
她知道这几人都是苏浓身边的老人,可信,所以也没有隐瞒。
“司帝天?杀神帝天?可你不是说他已经,他已经…”
画婆瞪大了眼,倒抽一口凉气,神情十分震惊。
“先祖的确已经身死,只是虚无神一族灵魂强大,但千万载间,却已是一缕有着自己意识的残魂,难以复生,见苏浓前辈,乃是他的执念”
叶蓁轻轻摇头,轻声解释。
今日的事情有些超乎她的预料,不过所幸结果是好的,她无需为自己的身份感到担忧,而先祖和苏浓也得以重逢,她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旋即唏嘘不已。
“叶子的夫婿便是出自那虚无神一族?”
茯苓在一旁也认真听了叶蓁的话,知道苏浓无碍,而且还和自己思念了数千万年的情郎重新相遇,便松了口气,心头也深感庆幸和喜悦。
不过,他转而看向叶蓁,语气诧异。
他刚开始还能察觉到叶蓁身上的大妖气息,后知道她的夫婿乃是妖兽,便知晓自己感知没错,只是一直没能探测出到底她的夫婿是什么妖兽所化,而后来这气息还渐渐薄弱,直至完全消散,他的探测也就不了了之。
如今听来,她的夫婿应该便是妖兽界超级至尊,虚无神一族了!
思及此,茯苓眼中便升腾起满满的敬畏,他真身乃是茯苓藤,算不得什么血脉强大的妖兽,但也听闻过虚无神一族在妖兽界的名头。
虚无神一族自远古开天辟地之际就一直位居妖兽首位,强大无匹。
不过,这一族太过神秘,没人知道他们的所在,若非古籍有所记载,恐怕旁人还以为这一族是杜撰出来的,如今,他竟然和虚无神一族距离这般近!
闻言,叶蓁微微抿唇,没有回答。
茯苓一愣,但看到身边画婆几人神情闪烁,似在想些什么,便皱起了眉。
他在无间地狱地位不低,也知道妖魔祖神屠胥和虚无神一族之间的仇怨,当年屠胥败于神秘人之手,妖魔族陷入动荡,如果不是苏婆婆当初援手,恐怕这世间便也没有妖魔一族的存在了,所以,这两族的渊源他还是清楚的。
他都清楚,那更何况是画婆几人了。
“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完了,那我就带叶子先走了!”
茯苓眸子一闪,弯腰对画婆几人微微鞠了一躬,说道。
然而他的话却没有引来画婆几人的回应,他们此时都将目光定格在叶蓁身上,眼神明暗不定,似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想法。
叶蓁黛眉轻蹙,她的担心果然是没错的。
她没有想到,最后揭穿她身份的不是苏浓,竟是茯苓,而看画婆几人的神情,他们明显是知道屠胥如今正在缉拿她的事情,毕竟司缪已是这世间最后的虚无神一族,她的夫婿落在司缪头上,那她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
灾难,不管在哪里,都有爆发的一天,只是或早或晚罢了。
“你不是叶缪,而是…叶蓁?”
画婆还没有说话,站在她身边的红脸老者就眼睛一瞪,故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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