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樱试探着拉住杨箐的手,笑着说道。
她像个男孩子,对柔弱的女生充满了保护欲,她喜欢杨箐脸上的笑。
“做…朋友?”
看着紧握在一起的手,杨箐有些不敢置信地反问一句。
来到神农一脉,她就一直被排斥,没人乐意和她玩,没想到,第一个对她释放出善意的神农弟子居然是她心中艳羡的公主。
“对!我们做朋友,以后我带着你玩!”
农樱重重地点了点头,却不知,就是这一次点头,把她带入了无尽的深渊。
“好,谢谢你,小樱”
杨箐看着农樱脸上的笑,有些羞涩地说道。
能在神农一脉拥有朋友,这是杨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更出乎她意料的是,农樱居然带她修炼,助她成为了修者!
可惜的是,她的天赋并不好,和农樱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自从她时常和农樱在一起,有了修为后,族中师兄妹们就不再像往日那么排斥她了,有时农樱不在,也愿意带着她一起玩。
杨箐渐渐在神农一脉找到了归属感,和师兄妹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农樱不再是她唯一的玩伴,更不是最好的玩伴。
“小箐,今天我要修炼,没时间陪你玩了”
“小箐,这是胡灵果,爷爷给的,就这么一个,你快吃吧”
“小箐,骄阳师兄和苓师姐叫我去采药,等回来给你带灵果!”
“……”
这些话似乎充斥了杨箐的整个少年时代。
曾经的感动在这一次又一次的话语中消磨殆尽,在她看来,这些话的意思已经不再单纯,而是带着浓浓的炫耀。
是,她没资格去和师兄师妹们修炼,没资格吃胡灵果,更没资格和骄阳师兄一起出行采药,那一字一句仔细回想起来,都带着些怜悯和同情。
杨箐心中的感激变了味,对于农樱的示好开始冷眼相待。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不可自拔时,一个浑身披着黑袍的人找到了她。
她不清楚对方是男是女,是否是神农一脉的人。
“杨箐,我可以帮你,帮你将农樱取而代之,你想吗?”
“取而代之”四个字让杨箐呼吸一滞,如同被魔鬼扼住了喉管。
“不!我们是好朋友,我不想!”
杨箐猛烈的摇了摇头,不知在拒绝黑袍人,还是在拒绝自己的心。
“这哨子你拿着,总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的”
说着,黑袍人就将一个哨子放到了桌上。
当杨箐再回神时,黑袍人已经不见了,如果不是桌角上的哨子,她恐怕会以为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
看着那哨子,杨箐有些控制不住地将其拿起。
她只要吹响哨子,那黑袍人就会再度出现,她就可以将农樱取而代之。
神农一脉的嫡系,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这样的日子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不!不!”
杨箐如发疯般将哨子扔到角落,面色发白。
她不能那么想,神农一脉救了她,是她的恩人,农樱更是第一个将她拉出孤独深渊的人,她不能恩将仇报,绝对不能!
残存的理智让杨箐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去看那只哨子。
之后的日子平淡如初,她尝试着去理解农樱,心中对她的嫉恨缓和了很多。
就在杨箐以为会一直这样过下去,但事情的发展总是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她的病好了,病好就意味着即将要离开神农一脉的族地,她不想离开,她想留在神农一脉过这种曾经梦中幻想过的生活。
离开族地,她就会重归普通人的行列,她不想,更不愿。
就这样纠结了很久,心中的魔鬼终究还是战胜了仅存的理智。
“你有什么目的”
杨箐并没有直接开口要求,而是问起了黑袍人的目的。
有些事,不是她想做就能做的。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保持着一丝清醒,这是她在神农一脉中学到的。
“农悠然,我要这个人的所有信息,包括她的…葬身之处”
黑袍人声音有些阴沉,但提起“农悠然”这个名字时却带了些情愫。
“葬…葬身之处?她死了?”
杨箐惊呼一声,她没想到黑袍人的目的居然是一个死人。
农悠然,她在神农一脉这么久,却从未听过。
“你只需要照着我说的去做,别的无须多问!”
黑袍人听到她的话,声音越发阴沉。
“好,我帮你,但是你不能害神农一脉的任何人!”
杨箐想了想,点头应了,她可以答应帮忙,但是却不想去害别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她也不想做那恩将仇报之人。
“嗤,不害任何人,那农樱呢”
黑袍人冷嗤一声,似乎对杨箐这种“当了"biaozi"还要立牌坊”的行为很不屑。
“这…这不一样!我只是想取代她的地位,不想害她!对,我不想害她!”
杨箐面色发白,却还是嘴硬般解释。
“哼,两天后我会再来,你带着农樱的生辰八字以及头发血液在此处等,届时,你就可以取代她,成为神农一脉的公主!”
黑袍人说完,就消失不见。
杨箐目光有些呆怔,旋即趴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她还是走上了这样一条路,她不想的,可惜人都是自私的。
杨箐和农樱形影不离,想要拿到她的头发和血液,易如反掌。
东西到手后,杨箐就惴惴不安地等待着。
如黑袍人所说,两天后他来了,带来了一个缩小的五行八卦阵。
“站进去”
黑袍人将阵法抛在地上,流光肆意。
站在阵法边缘,杨箐有些踌躇,她明白,一旦踏进去,就容不得她反悔了。
“呵,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回头的余地?”
黑袍人慢悠悠地盘腿坐下,声音有些发冷。
杨箐身体一颤,是啊,早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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