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忍心玷污。
“小不点,你怎么了?不开心吗?小西穹!小西穹!”
看到卢云眉宇间的愁思,西穹有些不解地问道。
海妖一族有了后代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伴侣不高兴。
看着满脸焦虑和担忧的西穹,卢云只觉得心头苦涩。
她被卢玉控制,生死只在她一念之间。
原本以为她死了就什么事都不用怕,西穹也不会被人威胁,可是孩子…孩子怎么办?她也知道人和海妖能怀上孩子有多不易,难道要放弃孩子?
卢云自己无法做出这个决定,她看向西穹。
作为孩子的父亲,她还是要征求他的意见。
一滴鲛人泪和一个孩子,孰轻孰重?
事实上,在卢云心中,西穹是比孩子重要的,但是看着西穹得知孩子后那么开心的情绪,她突然觉得,也许对西穹来说,孩子比他自己重要呢?
就这样,卢云把卢玉的事说了出来。
西穹沉默了好久,他早就知道人心难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可怕。
海妖一族常年生活在大海,和人类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人族贪婪,总是觊觎深海中的宝藏,偏偏要和海妖一族为敌。
还没等卢云开口询问,西穹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卢云心跳如鼓,她非常恐惧。
“西…西穹?西穹?”
她轻声呼喊他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西穹仿佛陷入了熟睡。
卢云一直紧紧盯着西穹,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直到日落西山。
有一滴如翡翠般诱人的珠子从西穹眼角落下,还发着些温和的光芒。
卢云震惊地看着那颗珠子,只觉得世间一切风采都被它夺走了。
就在她以为珠子会落入大海时,西穹醒了,他撑开手,手心正是那颗翡翠色的珠子,也是海妖一族一生只能垂落三次的鲛人泪。
把鲛人泪递给卢云,西穹的模样看上去很疲惫。
他的尾巴无力地摆动着,青色的鳞片似乎也失去了自己该有的光泽。
“这个,鲛人泪,给她,保护好自己和我们的孩子”
珠子只有拇指大小,有温度,但握在卢云手中却犹如握着一座大山般沉重。
她听着耳畔西穹犹如嘱咐般的话,眼泪脱落眼眶。
西穹很决绝,他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孩子和她的命。
“西穹,西穹…”
紧紧捏着鲛人泪,卢云抱着西穹的脖颈痛哭。
她生活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难道就永远没有一个尽头吗。
“别怕,这个给你”
西穹轻轻拍了拍卢云的后背,手在心脏处剥下一块鳞片。
海妖全身都被鳞片覆盖,只是上半身只有在对敌的时候才会显露罢了。
自己亲手剥下心口鳞片,那种痛感无法言语。
“你!你这个傻子!你干什么!”
卢云面色瞬间慌乱,她看到有绿色的血液溢出,带着股说不出的香气。
“这块鳞片,会守护你,遮掩你的气息,千万不要离身”
西穹声音郑重,失去鲛人泪,他会陷入沉睡,时期不定,他不在的时候无法再保护自己的伴侣,这块心口鳞会代替他守护自己的妻儿。
他虽然是深海妖兽,但对这个世界的事情还了解一些。
这里绝不是个简单的地方,他即便身为海神之子,也不知道在大海更深处会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那些都是未知的。
他的孩子是妖之子,会让一切有灵智的妖兽觊觎。
“西穹,你是不是会出事?”
卢云看着眼神渐渐失去光彩的西穹,声音惊呼。
“小不点,我要走了,失去鲛人泪,我会陷入沉睡,这段时间我必须隐藏自己,无法离开深海,记住,鳞片绝对不要离身!”
西穹在卢云脸上轻吻一下,尾巴轻摆,就消失在海平面。
卢云看着空荡荡的海面,捏着手中还带着血的鳞片以及璀璨的鲛人泪,心如刀割,她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牵扯到西穹平静的生活中。
如果没有她,西穹会找同类结伴生子,不会被卢玉发现,不会失去鲛人泪。
虽然心头万般悔恨,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西穹耗费生命力为她和孩子夺来的生机,她必须要把握。
卢云回到渔家村没多久,卢玉就带着浩浩荡荡的大部队重新光临了。
她在卢云身上下了禁制,后者的一举一动全在她掌控之中。
只是没想到,鲛人泪来的那般容易。
“交出来吧”
沙滩上,卢玉伸出手掌,开门见山地说道。
看着一脸笑意的卢玉,卢云心中恨意十足,都是她,都是因为她,西穹现在沉睡,她从没有一次这么恨过一个人,即便当初的余航都没有这么恨过。
“你先解开我身上的东西”
卢云压抑着心头强烈的仇恨,声音平淡地说道。
闻言,卢玉眯了眯眼,也不在意,随手挥了挥。
这种东西,她可以随便下好多个,解除就解除了。
瞬间,卢云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沉重的肚腹也舒服了不少。
“鲛人泪我可以给你,你的身份我也绝不会多说半句,但是,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算我求你,看在我们一母同胞的份上”
看着卢玉,卢云缓缓跪在地上,声音恳求。
她只能乞求面前这个女人,还有一点点的慈悲和怜悯之心。
“好说,好说…”
卢玉笑了笑,伸手把卢云扶了起来。
只要得到她想要的,一切都好说。
“给你”
卢云知道自己无法相信卢玉,但她别无选择。
翡翠色的鲛人泪在夜色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美得炫目。
只是一眼,卢玉就确定这是真正的鲛人泪。
“呵呵,很好,姐姐你做的很好”
收起鲛人泪,卢玉脸上的笑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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