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深处。
山间小村。
村口上。
一个粗犷的汉子,与三个孩童一起围在一块平整的岩石周围。
岩石上有一幅用膝枝汁液作颜料画出的棋盘。
棋盘上,有用河边检的石子为棋。
黑子、白子还算匀称。
“哈哈,伯伯又输了。”一个旁观的小男孩大笑着。
“还没下完,你怎知道。”大汉凶狠道。
不过,三个小孩明显不怕他。
小男孩还冲他做了个鬼脸。
与汉子对羿的是一个小脸圆嘟嘟的小丫头,她专注地盯着棋盘,忽然眼睛一亮。
她手执白子,飞快地落下。
“哈哈,我赢了。”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伯伯,你又输了。”
大汉两眼一瞪,盯着棋盘,嚷嚷道:“不算不算,伯伯没看清楚,你把这个白子捡起来,伯伯这一步要重走。”
“伯伯耍无奈,羞羞。”小丫头鄙视道:“爹娘说过,落子无悔。”
一大一小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相让,争执不下。
汉子吹胡子瞪眼,非要悔棋,棋品之差,另人瞠目。
不过,在另外两小男孩的帮腔下,以一敌三,大汉终于败下阵来。
“算了算了,不跟你一个黄毛丫头一般计较。老子愿赌服输,这个你拿去。”
汉子的身旁,摆着三只刚从山上猎到的野味,一只山鸡,一只野免和一只刺猬。
“愿赌服输……拿去,拿去。”
汉子甩手将三只猎物丢给三人。
“嘻嘻,谢谢伯伯,谢谢伯伯。”
三个小童一人选了一只猎物,喜滋滋地跑开了,各自回家去。
“喂,小心点,别扎到手了。”
汉子远远地笑骂:“还有你,别太得意忘形,下次接着下,老子定杀你个屁滚尿流!”
汉子笑着,准备收拾走人。忽然撇见后西面站着一人。
汉子一愣,旋即一脸欣喜:
“咦,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了。”
阿牛道。
“嘿,这帮小鬼头,刚从山上下来,就被他们堵在这了。”
汉子尴尬地笑道:“这不,打的野味都输掉了,回去又要被你师娘骂了。”
“没事,我这有。”
阿牛提着一大块乳白莹润的软肉,约摸十来斤的样子。
“龙肝?”
汉子眼晴一亮。
“回来的路上,撞上了一条五百来修为的蟒妖,见他兴风作浪,就顺手给宰了。”阿牛道。
“那也是好东西。”
汉子道:“走,回去叫你师娘做好了,给咱俩下酒。”
“好。”阿牛道。
……
饭桌上。
师父在豪饮,家长里短。
阿牛则闷声吃喝。
师父问一句,他答一句。
不过,师父早习惯了阿牛的禀性,倒也不至于冷场。
阿牛的师娘,是一个美丽贤慧的凡人女子。没有修行过,但也有三百多岁了。师父总会找一些驻颜的仙丹,延寿的灵果。所以,师娘也不是一个寻常的凡人。
他们隐居在这山村,与世无争。
可谓是长相厮守。
大概是喝多了,师父的话也多了。
他说,他们这叫只信鸳鸯不信仙。
不像天篷和红鸾,太磨磨唧唧,不痛快。
阿牛默默地留了个心眼,原来天篷和红鸾师叔还有这么一段。
师娘白了师父一眼:“人各有志。说不定人家还嫌你不思进取,咸鱼一条呢。”
“只要过得痛快,咸鱼就咸鱼。”师父满不在乎。
……
酒过三巡。
阿牛提起了正事。
“心长不出来了?”
师父皱着眉头:
“这事不好办。”
“连师叔也没办法吗?”阿牛心中一沉。
“那到不清楚。只是你那师叔前阵子总是心绪不宁,特意回了趟三星洞请师尊解惑。师尊告诉他,他可能会遭遇‘命中之劫’。于是,师尊使了神通,将把投进了某个时空之中,暂避灾劫。六圣之中,只有师尊最精通时间法则,也只有师尊能把人送到不同的时空里去。”
“意思是说,现在谁也不知道师叔在哪里?”阿牛道。
“不仅在哪里不知道。而且在什么时间也不知道?有可能在将来,也有可能在过去。”师父道。
……
饭后。
“阿紫?”
师父愣愣地看着阿牛变戏法一样,把阿紫变了出来。
阿牛将沉睡的阿紫交给师娘。
“最近花果山会不太平,弟子自作主张,将阿紫师叔半路拦了下来。”阿牛如实道。
沉吟了片刻,师父道:“你做得对。”
“师尊太纵容小师妹了,那样迟早会害了她。你们的那些个纷争,我管不着。不过阿紫修为都丢得差不多了,还是不要卷进去得好。她就留在我这,安生呆上一阵子吧。”
“等弟子走了,再叫醒小师叔。”阿牛道。
“自是省得。”师父笑道。
……
临行前。
阿牛郑重其事地朝师父师娘叩了九个响头。
“你这是作甚?”
师父问,不过并未阻止。
“弟子再三思量,决定脱离三星洞。请师父恩准。”阿牛道。
“混帐东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能说断就断?”师父暴怒着,冲上去就是一脚踹翻阿牛。
阿牛一声不吭地爬起来,继续跪着。
“老子说了,你们的纷争老子不管。但以后再敢说这样的话,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师父骂道,拂袖而去。
师母见状,过来要扶阿牛起来:“你的意思,你师父心里清楚得很。其实也没啥,三星洞有谁按规矩出牌,有谁在乎过别人的看法?你想干什么就去干,别再说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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