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会再见的。于是他开始近十年望眼欲穿地找寻,在他将要心灰意冷失望至极放弃之时,没料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竟在阴差阳错中被大师哥寻到……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静静地听着小少爷那清脆嘹亮的背书声,这小孩天资聪颖,我要好好的教他。想到此,他气沉丹田,“啊——”,一声响遏行云的长啸迸射而出,双掌一挥,木屑横飞,碗口粗细的树干,随着一声巨大的轰响,极不情愿地摔在地上。
而在远处的元孤成,则被那五弟超常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夜色四合,天黑如墨,空中点点寂寥的寒星,不安的眨着眼。一轮新月,如钩。
“嗞”,悬挂的清油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摇摇晃晃的灯光将小木屋照得格外明亮。
元孤成看着已恢复平静的那五弟毋我欲言又止,天已经很冷了,那五弟今日竟没有生火。他的身体被寒气侵袭着,小手冰凉已变得麻木。今天他怎么啦?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幕幕,除了四叔到来,没什么事啊?正当他胡思乱想百思不得其解之际。
“少爷,冷吗?”那五弟毋我突然开口,关切地问道。
“有些冷。”元孤成又缩了一下身子,迎着那五弟那暖暖的目光,有些发抖地说道。
“五叔,今天不生火了吗?”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元孤成还仍然长辈称谓那五弟,并告之那五弟毋我不要叫自己少爷,叫名字就可。但那五弟毋我始终不肯,仍将他少爷相称,对他叫自己五叔,那五弟也不再相推。
那五弟毋我微眯下眼,说道:“不生了。”
元孤成冷不丁的打了几个牙战,说道:“那怎么睡觉啊?天这么冷。”
那五弟呵呵一笑,说道:“少爷,我教你一个睡觉不冷的法子,想不想学?”
心中一乐,元孤成咬了咬略微麻木的嘴唇,心说:我早就想问你,夜里什么都不盖,怎么冻不着啊。他忙不迭地点点头说道:“想,想学!”
那五弟毋我浓眉一挑,喜悦慢慢地汇集在他那相貌堂堂的脸上,他转而沉色说道:“那好,我教你。”
元孤成寻思:今日五叔一反常态,显然与四叔毋固来有关联,他怯声声地问道:“五叔,今天四叔来告诉你什么事?这些是否与四叔有关系?“
那五弟毋我心头一赞,这小家伙真是聪明。自己和四哥毋固连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这小家伙竟然能猜测到,将来他的修为定不可估量。他看着元孤成,半响才说道:“这些你会慢慢知晓,我只望你凡事用心就成。”
元孤成闻言,郑重地点点头,说道:“是,五叔。”
那五弟毋我正色说道:“此功法有一口诀,你必须烂熟于心。并按我所授,亦步亦趋,不可强行推进自行修习,否则会伤及自身。”元孤成点头称是。
那五弟毋我又续道:“你听我传授口诀,要用心熟记,待我日后慢慢再向你详解。”
只见那五弟双目微合,口中缓缓念道:“五行之轮转,初始为一元。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阴阳天为日月,地为水火。火亦阳性,气蕴急脉,起自中封。集至中冲,汇于天泉。略走于俞府,隐失于申脉。…………,”这口诀也不甚长,约一千余字。但语意随意,千折百转。那五弟前后念了三遍,饶是元孤成天资聪慧,也只记住了前半部。见元孤成如此记忆,那五弟毋固也啧啧称道:“少爷果然不凡,这口诀我背了足足七天。而你不过半个时辰,就能将前半部熟记于胸。以下不急,以后我们慢慢再记,现在我来传你不冷之法。”
也许太过于专注,元孤成感到身上不怎么冷了。对于五叔传授的口诀,他也是一知半解。听他这样说,也随之心安。
那五弟毋我又叫元孤成在床榻之上盘膝坐好,又教他熟稔身上穴位。并随口说道:“练功之道,形随意念,心神合一。”让元孤成微闭双眸,心无杂念。拇指抵住中指“中冲”穴,教他呼吸、纳吐、运气之法。
元孤成心境平和,呼吸轻缓。按五叔所授,随着有节奏的吐纳,半个时辰后,忽觉身体如白云般缥缈浮起……过不多时,又觉一股热气在体内慢慢汇聚,像一股汩汩的温泉,随着经脉缓缓流淌。不一会儿,身体竟燥热起来。元孤成微睁开双眸,见那五弟毋我正笑盈盈里望着他,眼中充满了欣喜与赞叹。
这一夜,元孤成用那五弟传授功法,虽然睡着后一二个时辰后又被冻醒,但盘膝修习后又能沉沉睡去,如此三番五次,竟在寒夜中熬了过去。
半个月后,那五弟又把后面练习之法传授给元孤成。元孤成经此修习,一夜竟练习一次,就能睡到天亮,这让他高兴不已,心想:“再也不用担心天气严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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