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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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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自残一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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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同时,唐子默和如锦的表情都滞住。

    沈愉,这是承认用恬月香害自己了?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锦前进的步子停下,望着几步外坐着的少妇。还是从前那般亲和的容貌,浅浅的笑容似是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让人如沐春风的同时,又格外的舒畅。那微润的红唇,轻描淡写地吐出“承认”二字,满不在乎的口吻,几乎不带丝毫顾忌。

    唐子默看了看妻子,又望着那镇定无比的沈愉,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似是觉得二人的表情极为有趣,沈愉挑了挑眉,不解地反问道:“我都承认了,妹妹这是何种表情,难道还不敢相信?”

    “为什么?”

    这种在毫无防备下被信任的人下毒手的感觉,如锦真的很讨厌!可眼前的人,没有丝毫为自行为懊悔、心虚的淡然,只让她觉得满腔怒火都无处发泄。

    “所谓因果循环,不过是你自己种下的因罢了。要我说,妹妹你放着好好的国公府姑娘不做,为何要去插手他府的事?”话至此,沈愉的眸中闪过浓浓的恨意,“若非你好管闲事,我又何至沦落至此?”

    想起自己的命运,沈愉的双眸微暗。

    如锦听了一怔,她果然知道当初沈怜的事。只是,她们又不是真的姐妹情深,为何要为了沈怜不惜这番折腾。说到底,沈家的事,最后也是沈夫人处置的,自己只能说间接,且是将真相道出,对得起天地良心,难道还错了?

    沈愉说她何至沦落至此,目光细细打量起对方,华衣锦簪下·秀丽的容颜总带着淡淡的和煦,然每回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难道她不满足于现状?

    大哥对她是极好的,大伯母虽未让她管理文国公府上的事,但今后自然也会是当家主母。薛府的嫡长媳·她看不上,还是其中另有隐情?如锦望着沈愉的面色渐渐严肃,带着警惕,亦含着研究。

    沈愉自小生在郝洲,虽知本族在燕京为大家,但她亦没有什么奢求。一方小地,寻一份安宁·只愿同心上人一起相夫教子。她从未想过今生身份多么显赫,也并不期待那般荣华富贵的日子,而他,亦不追逐名利。若是没有被接至燕京,这个时候自己和燕青就该是新婚燕尔,好不幸福。

    都怪薛如锦,都是她!

    心中生了这股恼意,沈愉的心里的怒火越燃越大·每回对她好言相向,心中都不甚恶心。她便要道明,自己也不遮掩。抬眸·扯了嘴角冷笑道:“怎么不出声了,你毁了我的人生,难道还指望我妹妹长妹妹短真心同你姑嫂和睦?”话触及内心,人也跟着激动地站了起来。

    唐子默几乎是下意识地挡在如锦身前,隔开二人。

    沈愉见此,那份不平的心更加浓烈,冷嘲道:“不过你可真是幸运,嫁了个能干的丈夫。

    若不是他,你现在估计都该被关进疯人塔了!”几分冷笑,在这紧鲷的屋子里格外阴寒。

    “疯人塔?”

    如锦轻轻吟声出来·复往旁边挪了挪,视线里再次出现沈愉不甘心的面容。许是因为看人的心境变了,此时见她,以往口中亲昵喊着的大嫂,如锦竟觉得有些狰狞。

    “你下的是丧我神智的药?”嘴上说着,身子却忍不住微颤。

    唐子默警惕地看着沈愉·她好用香,真心担心她情急之下再有什么举动伤了妻子。她虽有恨,但若没有高手指点,又怎么可能有那般缜密的行动?再且,没有引线人,如何能同秦霞联手?

    原是打算静观其变,却不想她竟然自爆罪行。一般的人遇到对方质问,不是否认就是喊冤,她却如此坦坦荡荡。这样的现象,只有两种解释解释。一是良知发现,为自己从前的行为感到忏悔,故而坦然承认;二则是有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眼下的沈愉,此番激动,并不像是愧疚。那难道是······思及此,唐子默忙拉着妻子的衣袖往一边退去。

    见到唐子默的动作,沈愉也不上前,似是都猜到了他的意思,笑着就道:“怎么,怕我伤害你的妻子?呵,你们夫妻不是不合吗,你们的亲事不也是一场目的?唐家让你娶薛如锦,不就是想知道那半部兵书的下落吗?”

    唐子默面色一慌,看着沈愉久久没有回神。一个自小地方来的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还是涉及到了当初的朝政!

    如锦则是听得云里雾里,唐家什么目的,什么兵书?当初虽觉得这亲事透着端倪,但根本没有想到唐家对薛家是有所图谋。兵书眼眸又是一紧,同平易王府有关吗?

    见唐子默哑然,沈愉似是极为得意,讽刺道:“难道不是吗,唐家不是怀疑武国公是因为得了那半部战策,故而才在战场上屡战屡胜么?定国公府难道不是想取得薛家藏匿兵书的证据,为唐公洗清当初的嫌疑?”

    “闭嘴!”唐子默终是没有了耐心,往前两步就喝道。

    沈愉的这些话,如锦闻所未闻,惊愕的同时,望着唐子默的眼神亦带着打量。等见着他如此激动,似是又明白了什么,转首又发觉沈愉嘴角的得意,想着就道:“你这是想挑拨离间?”语气虽轻,却很锋利。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然后同子默大吵大闹,甚至和唐府反目?沈愉,你未免也太高估你的计策了!”如锦说完,目光亦是慑人。

    唐子默看着倒是眸中闪过慌乱。

    沈愉摇了摇头,背过身就道:“我不过是陈述了事实,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今后自然能看清。”说着回眸看了眼如锦,突然眉角扬起,“你不问你的丈夫,反来问我,其实心里已经信了,不是吗?”

    背对着二人,沈愉只将右边的衣袖握紧,望着前方的案台,徐徐又道:“恬月香,取不了你的性命。到底还是我心太软,下手不够狠!”

    “便是你不愿来燕京,不愿嫁给大哥,那也都是相府的决定。你既然了解当初的事,就该明白这局面不是我造成的。我不过是偶然了解到了真相,又何来是我一手成的说法锦也是气闷。

    “就是你!”

    沈愉猛地转身,双目瞪着如锦,怨愤之意显而易见。

    “你当初不是已经答应瞒下了吗,为何还要出尔反尔?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一个决定,沈怜丢了性命。死者已矣,你何必再将活着的人拖下?”这才是沈愉一直怨极了如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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